冯大海像汇报工作一样波澜不惊地将自己所有的财产一一报出,冯岳越听越着急,越听越害怕。
秦淮用的是什么手段,居然让老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还说了许多他都不知道的资产。
冯大海说完,冯大江接着说起自己的资产,刚刚还自许两袖清风的他,身家一点不比自己兄弟的少。
被秦淮玩味地看着,冯岳再也不敢耽误,紧张地祈求着秦淮,“你快停下来,我们会停下对你三叔的调查,还会给你们应有的补偿。”
“这个嘛……”秦淮缓缓地摇头着,“这可打动不了我。”
“你想要什么?只要说出来,我都答应。”
“哈哈哈,我想让你跪下来向我道歉,向你以前所做过的事情忏悔。”
冯岳立刻大声拒绝,“这不可能,秦淮,你不要太过分。”
秦淮冷冷回过头,仔细录着其他人的资产。
见秦淮不理自己,大家还在继续报着令人震惊的资产,秦淮还细细地问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回答,冯岳更急了。
“我答应。”
冯岳听得脸色惨白,委屈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秦淮,我向你道歉,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做错了事情。”
看冯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秦淮说到做到,干脆利落地收起手机,扭身就要走出去。
冯岳从地上跳起来,扑上来想抓秦淮,被秦淮一躲,自己反而摔了一跤。
“秦淮,你出而反而,你把手机给我。”
秦淮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冯岳,冷笑着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把手机给你?我只是说你跪下求我,我停下录像。”
“你!你耍诈。”冯岳知道自己被玩了,气得脸色由白瞬间转红,红得要滴出血来。
“不用夸奖,这些是跟你学的。当初高中时,你怎么欺负我的?哼,同学聚会你无故找我麻烦,我本来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没想到你自己找死,居然敢让人调查我三叔。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是想调查我三叔吗?那我只好亲自调查调查你们。”
冯岳愤怒地扑过来要抢手机,再一次被秦淮轻轻松松踢开。
秦淮走出客厅时,回头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暴发户品味,好心提醒道:“抓紧最后的时间享受吧。因为,再不享受,你就享受不了了。下半辈子,你要为你前二十年的生活买单。
冯大少,不知道你变成了穷光蛋,以后还能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吗?不知道还有拜金女躲在你怀里没有?”
秦淮畅快淋漓地骂了冯岳一顿,内心十分地舒服,哈哈大笑走出房间。
冯岳想去追秦淮,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秦淮的对手,根本没任何可能把秦淮拦下。
想到秦淮手机里录下的视频,他心惊肉跳。
真让秦淮把视频交给检察院,冯大海会完蛋,冯大江会完蛋,他冯家所的财产会被冻结,他纸醉金迷美人环膝的日子将一去不返。
想到这里,他疯狂地站起来,看到自己老爸还晕晕糊糊的,又急又气之下,扑上去挥着大手就是两巴掌,狠狠地甩到了自己老爸脸上。
冯大海被儿子甩了两耳光,疼痛使得他清醒过来,不由自主地揉着脸颊,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脸这么痛。
啪,啪。
冯大海听到两声重重的耳光声,扭头一看,自己儿子居然在扇自己兄弟的耳光,顿时大怒,“小王八蛋,你在干什么?”
冯岳这个时候哪里管冯大海的怒吼,冲到其他两人身边,又是几耳光下去。
冯大海这时已经明白自己脸颊痛的原因了,顿时气急,上前对着冯岳就是一脚,将冯岳踹倒在地上。
“小王八蛋,你吃错药了,敢对我们对手?”
冯岳不管自己身上的痛,大声叫了道:“爸,大事不好了,咱们家要被调查。”
他急急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刚开始时,冯大海还有些不信,可随着冯岳越来越详细的细节,他们的脸色一点点变白,最后变得毫无血色。
“不可能,秦淮怎么套出我们话的?”
“我只记得他闯了进来,之后对着我们打了个响指,空中浮出几道黄色符纸。”
“我也是这样,难道他会邪术?”
几个人彼此商量着,相信了冯岳所说的话。
“都别吵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拦下秦淮,把他的手机抢回来,如果他将视频发到网上或者传到公检法,咱们几个都要完。”冯大江大吼着。
冯大海急急拿出手机,对着那头大吼道:“立刻带着人往我家里这边来,拦下一辆布加迪,开车的小子,我不想再看到他。”
王副局也拿手机,让自己的亲信带着家伙过来。
几个拴在一起的蚂蚱一并向外走。
……
秦淮嘲讽一顿冯岳,乐滋滋向别墅外走,随手拿出手机,想了想,直接把视频传给了孟晴。
他不认识横城公检法的人,联系人中只有孟晴这么一个警察,当然给她传过去。
孟晴虽然不是横城的,但横城是甬城的下属县城,孟晴肯定能将视频转给相应的人。
再说,秦淮可是武动队的特别顾问,是孟晴的上司,遇到事情交给下属,这是领导的基本素养。
传完视频,秦淮走出别墅,走到自己的布加迪边上,眉头轻轻地挑了几下。
班花田甜站在布加迪的车头,明显是在等自己。
只是不知道她是来找冯岳的,恰好看到自己的车,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田甜听到脚步声,微笑地转过头,轻轻道:“我还以为自己看错车了,没想到真是你。”
秦淮没有答腔,从上到下扫着田甜。
她今天打扮的有些奇怪,没有同学聚会那晚的性感妩媚,脸上化着淡妆,穿着很普通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背在后面,跟高中时期一样的清纯。
田甜见秦淮一直打量着自己,心里暗喜,自己猜对了,秦淮果然喜欢自己清纯的样子。
她这么想着,脸蛋慢慢羞红,两手捏着羽绒服的衣角,低着头道:“你能带我出去兜兜风吗?我还没坐过跑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