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完全能肯定,在酒店投毒的,对江少彬下毒手的,是死去的施青的同门所为。
他还记得身为医师的施青,可是有一手很厉害的毒术。
秦淮将自己跟施青的过节讲给大家,江大淮渤然大怒,“敢对我儿子下毒手,他们是不想活了。”
江少彬遭此大劫,如果不是秦淮,他就死了,身为父亲的江大淮当然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秦淮理解江大淮的心情,却不支持他去报复。
“江叔,少彬的仇还是我来报吧。施青的修为已经是练气期,这次来甬城报复的,实力肯定只高不低,而且还有这么一手神出鬼没的毒术。”
江大淮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秦淮说得对啊,修为高他还不怕,可这手毒术他真的有些悚,完全无法抵抗。
孟晴担心还有人被传染到血修罗君,秦淮让孟晴放心,血修罗君只有成长到某种程度才发释放孢子,在江少彬没犯病前接触的人,不会感染的。
她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局里,通报了这种病情,让各大医院随时关注。
江大淮受了重创,虽然喝了秦淮弄的生命力水,可还是等到晚上时才悠悠转醒。
虽然还是一副皮包骷髅的样子,但他的精神已经好转,生命力也恢复了大半,其余只需要一段时间调理。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谢过秦淮后,说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和朋友们玩,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江大淮大急,瞪大眼睛道:“彬儿,你仔细想想,昨天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没有?或者跟陌生的人接触没有?”
江少彬躺在床上想着,猛地眼睛一闪道:“奇怪的人到是没有遇见过,但跟陌生人接触过一次。”
“快说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十点时,我们照例在酒吧喝酒,我见吧台前坐了一个没见过的美女,便上去搭讪,请她喝了杯酒。她喝了一点,在酒杯上留下了唇印,然后我就把其余的酒都喝了。”
事关性命,江少彬没有隐瞒,把他昨夜喝美女口红的事情说了。“那女人等我喝完酒就变了脸,说自己在等男朋友,把我给打发了。”
江大淮和孟晴一起看向秦淮,秦淮想想道:“有可能是这个女人,我不确定。”
他拿出手机,给许诗瑶打去电话,询问施青师门来人是男是女,许诗瑶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很厉害,让秦淮小心些。
“这样吧,我去酒吧看看,希望能遇到她。”
孟晴不愿意让这么危险的人在甬城,也要跟秦淮一起去。
秦淮拒绝,“如果这女人真是来报复的,你跟着会拖累我。”
孟晴不爽地瞪着秦淮,江大淮倒是觉得秦淮说得对,拉住孟晴让她留在别墅等消息。
现在时间不早,秦淮开着孟晴的车前往江少彬昨夜去的酒吧。
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一条长长的队伍排着,两个彪形汉一左一右守着门口,慢慢地放人进去。
秦淮停下车,越过众人径直往里走,被两个大汉拦下。
“后面排队去。”一个大汉命令道。
“对,排队去,一点规矩都不懂。”
“切,一看就是来这里堵运气的。”
秦淮淡然看着两人,轻声道:“我是江少彬朋友。”
“切,我还是彬少的同学呢?”
“谁不认识彬少?”
两个大汉并不放秦淮进去,秦淮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递给两个大汉。
片刻后,两个冷脸的大汉满面笑容,弯着腰将手机递还秦淮,“秦少,刚刚多有得罪,您快请进。”
“靠!为什么他能进去?”
“他真是彬少朋友?”
“我去!我今天不进了,刚才我骂了他,他肯定会报复我。”
秦淮没空理这些人,在大汉的弯腰鞠躬下进到酒吧里。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无数的红男绿女们聚在一起,几个打扮清爽的女郎扭着蚂蚁腰来搭讪秦淮,想让秦淮请她们喝酒。
秦淮冷着脸拒绝这些大罩杯美女,径直向吧台走去。
没到吧台,他就注意到一个穿着殷红外套的女人,正在吧台处独坐自斟。
和江少彬介绍的一样。
秦淮瞬间肯定这个女人就是给江少彬下毒的人。
因为,这女人是个修武者,神魄境的修武者。
除了这个,系统还在他脑海里吼着:“叮咚,检测到附近有宝物,请宿主及时收取。”
宝物?
这次会是什么宝物?
秦淮又惊又喜地走近吧台,直接坐到红衣美女旁边,用手指点点桌子,叫来酒保,指了指红衣美女道:“给小姐姐来杯酒。美女,你要喝什么?”
美女扭过头,微笑看着秦淮,添添了血红的厚唇,“一杯血腥玛丽。”
秦淮打量着微笑的美女,心里暗自奇怪。
这个美女给秦淮的感觉很矛盾,就像一瓶白酒,看起来清彻通亮,可喝下去却火辣辣的烧喉焚心。
她有精致得像艺术品一样的脸蛋,圆圆的大眼,挺俏的琼鼻,闪闪的大眼睛,看起来像刚刚十八岁的少女。
可是,她的身体格外的成熟,红色外套里面,是诱人犯罪的魔鬼般的身材。
她拥有二十八岁傲人的身材,十八少女的脸蛋,三十八岁少妇的撩人气质。
难怪一向不缺女人的江少彬会来搭讪她,这个样子,是男人都会心动。
秦淮没有心动,只有心悸。
这女人给自己的矛盾感,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生命力和年纪上。
肉眼分不出年纪,生命力很旺盛,但秦淮的神识却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十八,也不是二十八,更不是三十八。
她是年过半百以上的老女人。
“小哥哥,你这么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美女咯咯笑着,酒保调好血红的血腥玛丽,她接过酒吧,轻轻地喝了一口,将酒杯推向秦淮。
杯沿上,一个腥红的唇印像玫瑰花一样绽放,等着秦淮一品芳泽。
“小哥哥,你也喝一口。”女人朝秦淮抛个媚眼,红色外套下波涛如怒,含着秋波的眼睛似乎在说,喝下这杯酒,晚上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