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姗惊道:“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他发现了另一个神!”
刘成咽下一口唾沫,点了点头:“我也听见了,还有神存在,就在真选组手里!而且这白色鳞片……从未见过,龙奴的鳞片都是青色的,龙化者大多都是土黄偏金色,少有几个是暗黄色,白色鳞片……难道是神?”
连浩然兄妹合体之后的神形态模样不就是白色的吗?
“很有可能。”叶凌云双眼迸发出一缕精光,他体内的鲜血已经遏制不住的在沸腾。
主教没死!
他敢确定,这家伙比狡兔还要狡猾,狡兔只有三窟,主教有无数!
刘成一脸凝重看向叶凌云:“老大,怎么办?”
“樱花国内还有能联系到的人手吗?”
刘成接过电脑查了一下,道:“有一个组织叫做浪人武士,被白契暗中收服,现在他们的老大是我们以前保安部的一个人,这个组织规模还不错,有四五十号小弟。”
“让他找个地方提供降落地点,我直接去樱花国。”
秦姗闻言,劝道:“叶少,我觉得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新神的出现绝不是什么小事。”
“就因为不是小事,所以我才得立马赶过去,白契和浅川雅子有危险!”叶凌云转头只是秦姗的眼眸,眼神之中满是坚毅。
秦姗呆若木鸡,心头宛如针刺,对待手下都这么认真,为什么就考虑考虑身边其他人的想法呢?
刘成看了一眼被骂傻眼的秦姗,跑到机舱通知飞行员改变航线。飞机在温格家族的机场加过油,足够他们飞到樱花国。
这家飞机设计的用途是极致的飞行速度,长途飞行显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飞机上陷入了安静之中。
刘成在联系浪人武士,秦姗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叶凌云擦拭着猩红残剑,就像抚摸自己的同伴一样将剑锋擦的靓丽。
这把残剑吸收了多少鲜血,早已没了当初锈迹斑斑的样子,直视猩红剑身能刺的眼睛生疼,他每次最多能凝视剑身一分钟。
而刘成他们看一眼就觉得眼睛疼。
云层之上,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这是速度太快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啸,从艾尔兰岛飞到樱花国相当于穿越了半个地球。
这也正好是这架飞机的极限飞行距离。
叶凌云收起了猩红残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休憩。
四个小时后。
舱门打开。
“老大,你确定不用降落?”舱门外狂风呼啸,飞机盘旋在半空,刘成嘶哑的大吼。
叶凌云点了点头:“降落的话肯定会被海军雷达发现,我一个人降落就可以了,你们转到宝岛给飞机加油然后回去。”
“我已经通知任会长这件事了,他让你小心一点,夜叉和狂虎也从国内出发在十分钟前到达了樱花国本土,让你去找他们汇合。”刘成大喊着,狂风盖过了他的声音。
但叶凌云还是从唇形上看懂了刘成要表达的意思,对刘成做了个OK的手势,又转头对秦姗指了指一个他座位边的一个箱子。
“你让我去拿箱子?”秦姗问。
叶凌云摇了摇头:“里面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拜拜!”
说完,叶凌云直接跳下了飞机。
狂风如同野兽般在耳畔嘶吼咆哮,强烈的音波疯狂的冲击他的耳膜,急速坠落穿过云层,飞机也朝宝岛飞去,他们没有多少油可以提供他们在这里盘旋。
关上舱门,狂风被挡在了舱门外,舱内恢复到了安静之中。
刘成看了一眼走到箱子旁边的秦姗,捏了捏鼻子走进了驾驶室和飞行员吹牛逼。
秦姗打开箱子,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喜极而泣:“这家伙……”
箱子里是艾尔兰岛盛产的一种植物,这种植物芯细长坚韧还有弹性,是非常适合用来做琴弦的材料,而箱子里的几株都是制作琴弦的上好材料。
这就是叶凌云送给她的礼物,原来他留下来不是为了去阿斯蒙蒂斯玩女人,而是在等礼物送到。
…………
穿过云层,叶凌云手指一动,猩红残剑冲出在他脚下放大,御剑飞行!
飞行的速度比起下坠速度还要快数倍。
万米高空,在短短三分钟的工夫就降落在地上。
浪人武士现任老大是当初项黎的一个心腹,他没有见过叶凌云,只是在照片和一些视频上粗略的见识过项黎口中被称为神的男人几面而已。
而今天,他竟然收到消息说叶凌云要亲临樱花国执行一项任务,让他尽全力配合,要知道这种事情以前可都是项黎亲力亲为,他也没多少机会接触。
现在项黎不在了,他便从保安部副部长接替了项黎的位置,成为了代理部长,本来想着成为代理部长就肯定有大把的机会靠近叶凌云,为叶凌云鞍前马后办事。
万万没想到他刚接任代理部长,天洛集团就搬家了,搬到了中东,具体搬到哪里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机会去,而是跟着副总白契来到了樱花国参与打打杀杀,甚至莫名其妙的被安排成为了浪人武士这个组织的老大。
他本以为自己这后半辈子可能就要混迹于打打杀杀的日子里,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人宰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叶凌云,这位传说中被神化的男人竟然来了!
而且还吩咐他配合叶凌云的行动。
这让本来心灰意冷的他顿时激动起来,就像沉寂已久的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一样激动。
一个废弃的海滩边。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海岸线,以前是一个渔村,现在渔民都搬到城市成为了市民,只留下乱糟糟没人打理的码头被海水日复一日的拍打。
平常连流浪汉都不愿意光顾的地方,却在这时候被车灯割裂了黑夜,一辆黑色宝马轿车从公路上翻过,停在了码头上。
“老大,这个鬼地方会有机场?”一个打着手电筒下车,穿着一副武士模样的男人开口问。
“我怎么知道,消息的确是让我们来这个地点等候。”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下车,带着一副墨镜,看了一眼手上的劳力士手表,的确颇有一种老大的风范:“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几分钟,既然是老板,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