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可能没想到,引擎其实已经失效了,现在大众完全是凭借着那一百八十多迈的惯性再往前冲。
大众车的紧急制动早就被狂虎给拆了,不然大众不可能奔到一百八十迈的速度。
长刀直逼狂虎胸口而去,而夜叉只顾着对付冲上来对着车内人开枪的混混,根本无暇顾及狂虎。
狂虎眉头一横,双手猛的在方向盘上一打,速度滑行到一百三十迈的大众车瞬间横档在公路上,直接翻滚了出去。
大众滚出去数十米远,在高速路的地面上划出狰狞的痕迹,大众车在这一刻变成了废铁,浓烟滚滚。
后面的追兵们将废铁包围了起来。
车门被一脚踹飞,夜叉和狂虎从里面爬了出来,鲜血顺着被撞破的额头流了出来,看着周围密密麻麻对着他们的上百条黑黝黝的枪口,默默的举起了手。
夜叉眼神瞟了一眼天上,低声道:“你说队长几秒钟内能赶来?”
叶凌云和老爷子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辆车上。
“双手抱头,跪在地上!”赤备成员们咆哮着,怒吼着,重机车上的成员围绕着他们两个旋转,不时的翘起车头刷着杂技,长刀在地上拖着划出火星子。
他们全部都进入了一度血爆状态,肾上激素激发,他们的情绪现在正处于一种亢奋的阶段。
他们没有害怕的,不论做了什么他们的老大都会替他们买,更何况,这是他们的老大亲自下令追击的目标。
狂虎缓缓将手放到脑袋上,但这一刻,他的嘴角微扬,手从背后扯出了一把唐刀,身形一动,直接冲入了人群之中。
夜叉也在这一刻动了起来,双手持着沙漠之鹰,飞速扣动扳机,子弹射出的间隙不会超过零点五秒,在短短片刻,他便打出一片弹幕,同时翻身躲到了废车后边。
他擅长射击和刺探情报,近身格斗什么的,他完全不拿手。
狂虎双手紧握着唐刀杀进了人群。
赤备成员们兴奋狰狞的咆哮,狂吼着,骑着重机车的青年们手持长刀疯狂的掠过狂虎,每次都能在狂虎身上留下一道刀痕。
鲜血长流,但是那些留下刀痕的青年再也没看到过下一刻的景象,最后一幕只看到自己的身体没了脑袋,骑着机车上撞在了高速的围栏上。
重机车青年们不断的发动攻击,但是狂虎就像一头发怒的猛虎,你可以伤害到他,但是付出的代价是你自己的生命。
没有猎物能杀死狩猎者,狂虎在这一刻就是狩猎者,一个个重机车青年被砍下车,高速路的围栏上不停的冒起爆炸后的火焰。
重机车撞在围栏上,机油泄露,夜叉看准时机一枪打出,直接打爆了那一辆机车,爆炸的余波将两辆奔向狂虎的机车给淹没。
重机车越来越少,赤备成员们似乎也注意到了己方人手似乎不大对劲儿,怎么就只有他们在攻击,其他人呢?
那些开着跑车追上来的同伴们呢?
几个重机车青年回头一看,只见到后边那十几辆跑车早已变成了一坨废铁,横七竖八的倒在公路上,跑车组一百多号赤备成员全部横尸当场。
这一刻,重机车青年们傻眼了。
那个看着和他们年龄相仿的青年手上的双刀滴落着黑色的浓稠血液,猩红的刀芒隐隐若现,而他身后一个老头子蹲在一辆车面前一点点的将那个还活着的同伴剔成了一具白骨。
因为龙血刺激他们肾上腺激素的激发,他们耳中只有自己胯,下机车的引擎轰鸣,对于周围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嗡——
一柄长刀掷出,瞬间刺穿大众车穿过夜叉的头皮,刀身直接将那偷袭的青年刺的凌空倒飞出去撞在围栏上,刀身直接将他和围栏贯穿,可见这一刀的力量有多么迅猛。
滚滚浓烟在高速路上升起,仅存的几个重机车青年愣住了,傻眼了,看着遍地的狼藉,他们这一刻疑惑了,以前不论是什么对手,他们都能像群狼一样扑上去将对手撕碎。
可是现在,他们这群狼被四头狮子,其中还有一个是一头老狮子,给杀的一干二净!
“还撑得住吗?”叶凌云走上前,见狂虎上身鲜血淋漓。
狂虎一把撕碎衬衫,露出干练的肌肉,咧嘴笑道:“没问题。”
地面在微微颤抖,引擎轰鸣的声音渐渐放大,叶凌云缓缓转身,只见数百辆价值昂贵的跑车驶来,将整条高速路都给堵上了。
“后边也有。”夜叉低声说道。
前后都被封锁,他们的位置是高架桥上,左右两侧是高达百米的凌空。
也就是说,他们无路可逃!
为首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上走下来一人,还是叶凌云他们的熟人,滨崎大山。
滨崎大山看了一眼公路上的惨状,眉头微皱,转向叶凌云,冷冷笑道:“华夏的王者杀手洛天,果然名不虚传,我竟然用这群杂鱼来侮辱各位,真是抱歉。”
叶凌云空手一抬,那没入围栏的猩红长刀回到了他的手中,看到那兰博基尼车前盖上绑着的人,各种没来由的情绪涌入他的意识之中。
没来由的怒火,没有来的愤怒,没来由的狂怒,怒火充斥了他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抬手指间手中的沙漠之鹰射出一片弹幕,一个弹匣的子弹全部打向滨崎大山。
叶凌云从未像今天那么没来由的愤怒过,以前他怒过,那是有理智的怒火,他知道应该要怎么发泄自己的怒火。
可是现在,他只想杀光这群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们就那么……想死吗?
沙漠之鹰的子弹在二度血爆的滨崎大山面前,连皮都打不穿,坚硬的鳞片将子弹全部挡了下来,滨崎大山并没有任何生气。
看到叶凌云这般愤怒,他反而很开心,他之所以晚来了这么一会,是因为他去接了个人,也就是被绑在车前盖上的浅川雅子。
浅川雅子双掌双脚被钉在了车前盖上,身上斑驳的鲜血早已干涸,微弱的呼吸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