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彤花式作死在前,凌老爷子白白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没人赏识。
凌子岑根本没吃,回房冲凉然后用背投随意播放一部电影,一边敷面膜一边看。
夜嵊在楼下跟老爷子寒暄,两人品了红酒也没用正餐,凌老爷子满腹心事无处可说,到底上年纪竟然喝醉了。
“老婆开饭了!饿坏了吧?”
“不饿……才怪!”
凌子岑刚把面膜从脸上起下来,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香味儿,并不是张妈的手艺,于是顺嘴说出去的话马上分分钟打脸,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叫唤起来。然后她就看到男人脸上满满的希冀变成失落,然后又猛地变成劫后余生,一连串的表情变化,堪称影帝级的演绎。
虽然她知道他的变化肯定有刻意为之的成分在里面,但心还是忍不住被他蛊惑。
就算是骗,他也骗得她很心甘情愿。
“忘了拿叉子,你手上还有精油,别动,我喂你。”
男人不由分说坐到她身边,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鱼排蘸上浇汁送到她唇边,餐盘里的东西不多,主菜是香煎龙利鱼,配菜是一些青菜,量不多,刚好够一个人吃。凌子岑享受着男人的殷勤侍奉,笑意偷偷从眼角流露出来,小小的放纵一下,不会有人知道的,某只小怂兔自我催眠,一个喂一个吃,在简单的互动中两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直到最后一口,凌子岑正要咬下,就听到男人腹如擂鼓的呐喊,柳眉一挑,惊讶了,“你没吃饭?”
她上楼将近一个小时,他才跟上来,所以她完全没有想过他竟然还没吃。
“哪有让老婆饿肚子,自己胡吃海塞的道理?你当你老公我是沙文猪吗?”夜嵊皱眉,凌子岑吐了吐舌头,连忙推着他的手,只剩下最后一快粗薯,“你先吃,别饿着,我这就下去给你做饭!”
说罢,凌子岑就要起身,下一瞬却被男人顺势压回床上,粗薯的一端被塞进嘴里。
“你男人的确饿了,不过,我想要的可不是那种投喂啊~子岑,看着我的眼睛。”
凌子岑屏住呼吸,眼前的俊颜不断靠近放大,性感的薄唇覆上薯块的另一端,一点点啃食,两人的呼吸也在咫尺间不停交换,越来越近,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将她整个环绕进去,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就此,沦陷。
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不大的薯块很快就成了男人的腹中餐,而接下来,就是她……
背投播放的老电影正演到天空中一道闪电劈落,男人有力的大手也从发间游弋到她腰上。
突然,一阵熟悉的湿热伴随着小腹抽痛向她袭来,凌子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暧昧气氛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白?”尽管这个时候将理智从情感的漩涡中强行抽回既不人道也不厚道,但夜嵊还是用惊人的意志力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一个呼吸就调整情绪,从小女人身上下来。
凌子岑:“……没什么。”没脸见人了,屮!
夜嵊微微挑眉,过了一阵恍然大悟,她生理期到了,白麟之前跟他汇报过有关于她生理期不太规律,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提前一周,或许是这个月太劳累的缘故。
夜嵊:“把这个喝了,被子盖好,这段期间不许吹空调,乖。”
凌子岑看着男人健步如飞离开,本以为他是扫兴了,不成想他竟然很快转回来,还准备了热牛奶,薄毯和暖贴。
其实除了刚来的那一下真的很疼,后面还不算难忍,毕竟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早就和大姨妈斗过上百个来回,倒也不怕它,但在这种敏感又特殊的时期,得到男人如此贴心细致的照顾,说不感动除非心是铸铁做的。
两个小时后,怀里的小女人睡熟,夜嵊这才轻手轻脚将背投关闭,然后走到盥洗室,将温控开关拨到全冷水的一档,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一抹苦笑划过,只差临门一脚,他看得出之前小女人一直心里有事,没看白麟的汇报他就知道肯定是因为那个萧冽。
冷水也难以让夜嵊狂躁不已的心思平静下来,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查清她身份的那天,他就知道她心里早有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人生最美好的七年,那样的感情纯洁无垢,如果不是萧冽突然发生那样的变故,即便他在其他场合遇到她,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以为他能够对她的过去不闻不问,可是缩头乌龟远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容易COS。
他觉得自己快要忍到极限了,他受不了她为别人掉眼泪,甚至连她微微出神的模样都让他的心狠狠揪痛。
曾经袁成浩因为秦飞言的欺骗喝得酩酊大醉,当时他还觉得可笑,这两个都不是什么雏儿,一个是M国有名的清场浪子,上到总统的女儿,下至站街女,就没有袁成浩没上过手的类型,秦飞言虽然相对来说比较洁身自好一点,但也没比他好上多少,二十四岁的秦飞言已经有过三段婚姻,每一次都信誓旦旦说找到了人间真爱,结果不出一个月真爱就被下一任真爱拍死在沙滩上。
现在呢,报应来了,终于轮到他头上,他才发现这陈年老醋喝起来后劲更大。
夜嵊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五指微屈,慢慢眯上了眼睛,不想为难她,那就只能难为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凌子岑就听到门外一阵接二连三的喷嚏声,伴随着极低的咒骂,推开门就看到男人皱着眉,摆弄着一包没拆封的湿纸巾,夜嵊的鼻子红得可以直接演小丑。
“你醒——阿嚏!”话没说完,第二十九个喷嚏如约而来,男人的脸一时黑成包拯。
凌子岑扑哧一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感冒了?!啊?在这种狗都不会感冒的天气里?啊哈哈哈!”
夜嵊,牙根痒痒哒,真想把这个只穿着一条小睡裙就在敢嘚瑟的小女人就地正法。
擦,他是因为谁才邪火焚身辗转难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