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凌子岑窝在男人怀里享受着久违的休息。
一晃她进入娱乐圈已经五年,几乎都是脚不沾地的拍戏、上通告、接代言、出席各种活动,从来没有这样惬意过,直到那次醉酒改变了她的人生,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妻子。
一开始她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他是高高在上的时尚界霸主,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从头到脚都写着生人勿进,可是现在,他却走下神坛,会亲自下厨做饭,也会感冒生病,甚至还会耍脾气吃醋。
凌子岑觉得这一定是一种很特殊的体验,就像是以前柠檬台做的一档节目FANS,在那档节目中明星偶像会出现在粉丝家中,带给粉丝小惊喜,度过美好的一天。不过她的感觉和粉丝面对偶像还有些不一样,她现在也还是觉得夜嵊非常优秀,但同时他又特别有烟火味,也就是接地气。
“老婆,送你的。”
小公寓现在成了他们独处的爱巢,无论是颜彦还是白麟都非常识相的没有过来打扰。在这样私密安全的环境里,凌子岑允许自己小小的放纵,比如不计较他的口花花,不得不说听他叫老婆也是一种享受。
“噗~又是手链啊?”
设计非常特殊的一款手链,凌子岑说不出它巧妙在哪里,只知道和市面上那些奢侈品都不一样,虽然材质是很普通的合成金属,但因为是他送的,所以怎么看都有种由衷的喜欢。
“嗯呗,不单雷同的手链,而且啊就连功能也是一毛一样~阿嚏!第一百零三个~我抗议,不能改成震动吗?”
夜嵊又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边说边将手链套在小女人手腕上,然后不知道他按动什么开关,只听咔哒一声,手链向内回缩一小圈,贴在手腕上不松不紧刚好卡住。
“卫星定位,每三分钟传送一次坐标,光能充电,只要暴露在任何光线下无论日光还是照明光源超过一分钟,就能维持运转两天,这个只是初代,我让他们加紧研究,看看能不能把求救报警也内置进去。”
凌子岑震惊的看向男人,这手链细得和普通款式没什么区别,他的人到底是怎么把那些东西塞进去的?
“其实,一开始我也考虑过,让他们把追踪器做成其他的饰品,但他们说都不太方便,所以……”
所以,什么?凌子岑不由自主抬头与他对视,心底的最深处有种隐隐的期待,再也按捺不住。
手链,她的确没有想到他说的惊喜,会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安全感。
越是靠近他,就越是感受到他散发出的融融暖意,他的万全之策,甚至让她心生错觉。
“拖了这么久才给你,真的,对不起。”
左手不知何时被男人的大手攥住,一枚精致的戒指套住直通心脏的无名指。
瞬间屏住呼吸,婚戒……?
“我设计的,改动了很多次,一开始也是镶嵌钻石,后来觉得钻石太俗气,又改用红宝石,还是不太恰当,改来改去,再改下去只怕要错过我们相遇的第九十九天,所以……”
凌子岑眼眶微酸,男人有些语无伦次,她并不知道这枚戒指险些逼得夜嵊跳塞纳河,一开始他想要给她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但在作品即将成型的最后阶段,他觉得不满意,每个人都在戴钻石,越来越大,仿佛只要钻石超过五克拉,结婚的两个人就情比金坚,但事实并非如此,他的感情不能用市场价格衡量。
他不希望以后她和他并肩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时候,全球的媒体都围着她手上的婚戒拍个不停,然后所有的报道都写着“拥有全世界最大钻石的女人”这样愚蠢的标题,他希望所有人来见证他们的感情,而不是那枚俗不可耐的戒指,在他眼里,任何人或者东西都不能抢走她的风采一分一毫。
然后就是无限次的改稿,画了又扔,之后再画再改,有史以来第一次,他为了一件作品修改底稿的次数竟然超过十次——事实上,不算那些只勾勒寥寥数笔就放弃的底稿,光是制成初版的样品就接近一百个。
不过这种糗事,他才不会让她知道。
他要在她面前保持“万能老公”的完美形象,那个心神不宁,接连踹瘪了四个垃圾桶的男人绝对不是他。
唇上的温热来得远比回忆中反复模拟重放要甜美得多。
这一次不是为了堵住他让她脸红心跳的挑。逗,也不是安慰他的醉酒调皮,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
凌子岑,她是不是已经有些心动了?
中午的饱餐一顿,完全可以维持体能需要直到晚上,特别是出门之前,男人还给她煮了一小被热可可奶。
煮夫这个词用在夜嵊身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合适,特别是他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踢踏着拖鞋在厨房走来走去的模样,让凌子岑连姨妈痛都忘了,只觉得要是以后她大红大紫,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买下来,天天给她做饭,什么鬼才设计师啊见鬼去吧,最适合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公寓——差点顺嘴说成床上。
“不许喝酒,不许离开我的视线,更不许跟你那个师妹走得太近。”
在男人碎碎念了第十遍的时候,凌子岑终于忍无可忍堵住他的嘴,然后一头黑线的看着男人脸上偷。腥得逞的坏笑,这才明白她又又又一次上了他的当。
沈家的宴会,打着为沈一一庆生为由,场面之奢华让凌子岑都不得不为之侧目,往来的基本上都是云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以及一些赶来热场的明星,反倒是与沈一一年纪相仿的人没有多少——好一会儿,凌子岑才领悟,今天根本就不是小师妹的生日,这只不过是沈家搞出来的噱头。
沈佩,这个没比沈一一大上几岁的叔叔是这次宴会的主办人,向来好热闹的沈老爷子没有出现,对外的说辞是老爷子怕自己在场会扫了小辈儿的兴致,但环顾四周,凌子岑也没发现有什么所谓的小辈儿在这种场合能够放得开手脚。
男女老少,几乎都是长辈带着小辈儿虚情假意的客套寒暄,与长辈们殷勤热烈的态度相比,被强迫营业的年轻男女们甚至连交谈的念头都没有,每个人都中规中矩,端着高脚杯,偶然抿上一口,总而言之就是敌不动我不动的半死不活德性。
“二少。”夜嵊带着凌子岑穿过人群,不理会众人纷纷打量的目光,男人身穿宝蓝色西装,身边的佳人则是一身宛如银河坠落的长裙,十分登对,他们甫一出现就引起大部分人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