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绿儿和辰云泽的婚事,尤老将军被逼无奈,不得不回来主持大局,为苏绿儿准备嫁妆什么的。
起初,尤老将军是极其不情愿的,本来苏绿儿和他也没什么感情,况且,让她们俩寄宿在将军府里,已经是对她们仁至义尽了,居然还要他来筹备嫁妆?!
可是毕竟嫁的是皇子,还是目前来看最受宠的一个皇子,尤老将军没有办法,他也不敢大胆的直接扫了辰云泽的面子,那可和违抗圣旨没什么区别了。
将军府里,尤老将军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徐夫人。徐夫人虽说是小妾,却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也显得比较端庄大方。
尤子汐暗暗点点头,觉得徐夫人还不错。而这时,苏玉和苏绿儿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大堂里。
一来,苏绿儿便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也不知道绿儿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啊,出嫁了居然还有姐姐亲自来送我。”
尤子汐觉得厌恶,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苏绿儿。
本来她就不是真心想来的,还不是因为尤老将军的面子,不然,她苏绿儿又算是什么东西?
苏玉也仗势,谄媚地笑了笑,说道:“绿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以后你嫁进皇室了,可就和子汐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子汐现在不来和你搞好关系,难不成等以后再来巴结?”
苏绿儿听苏玉这么一说,顿时更加骄傲了,抬了抬头,露出了傲慢的目光,点点头,“也是,毕竟殿下深受皇上喜爱,日后定会高升,恐怕到时候,姐姐会有事情想要巴结我吧?不过姐姐你放心,你我二人情同姐妹,有什么能帮忙的,我定会鼎力相助的。”
谁要你鼎力相助的啊?尤子汐汗颜,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人,还未出阁,就如此高调,若是日后进了王府,那可还了得?
尤子汐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逞威风,她捂嘴笑了笑,说道:“绿儿和绿儿的娘亲在大堂里互相搭话,倒是让我和父亲大人、徐夫人真成了那个看猴戏的人了呢。”
听尤子汐这么一比喻,苏绿儿脸都绿了,大声说道:“尤子汐!你说谁呢!”尤子汐挑了挑眉,故作无辜装,问道:“妹妹,难道刚刚我说的还不清楚吗?我说啊,你和……”
“尤子汐!”苏玉也跟着吼了起来,两母子一起泼辣,果真是只有在猴戏表演才能看到的景象。
要是换做旁人,一定会被这样的场面下了一大跳的,可是呢,在座的人,要么就是像尤老将军一样,已经习惯了苏绿儿和苏玉的突然暴跳如雷,已经习以为常了。
要么,就是像尤子汐一样,根本就不在怕的,又怎么会觉得惊讶呢?
尤子汐的眼神依旧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没有丝毫波澜。她慢慢地从桌子上拿起茶杯,吹了几口气,品了一口茶。
随即,又抬起头,眼神冷的似乎能把人冻死,说道:“怎么?还想要闹多久?我可没工夫陪你瞎折腾。”
苏绿儿本来想要和尤子汐大骂三十回合的,可见尤子汐这么冷冷的回应,她又突然害怕了起来,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尤子汐也算是她的“姐姐”。
苏绿儿吞了吞口水,轻蔑地往旁边一撇,嘴里小声地说着“切。”有什么好嚣张的,等我嫁给了殿下,我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苏绿儿在心里面美好地幻想着。
尤老将军也不想几人再这么吵下去,连忙主持大局,扯着喉咙说道:“好了,别吵了。绿儿,快看看我都为你准备了什么嫁妆。”说着,命人把箱子打开。
一打开,便是满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苏绿儿不由地眼睛一亮,有些欣喜。可苏玉却贪婪得很,觉得有些不够意思。
苏玉努努嘴,说道:“果然啊,我们绿儿的嫁妆就比子汐的少了那么多。果然啊。”说着,又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指着箱子,“你看看,光是箱子的数量,就比子汐的少,而且,我看啊,似乎里面装的也没有子汐的箱子装得满吧?”
尤子汐听到这话,明显感觉到了苏玉的表情有所变化,从原本的欣喜,逐渐地转为了微微生气。唉,有这么一个妈,也算是苏绿儿摊上事儿了。
尤老将军有些生气,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尤某连嫁妆都给不起,居然还给你捎点了?”尤老将军明显是压着怒火的,是个明白人都听出来了。
可苏玉却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笑着讽刺尤老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只是凭眼见为实,我觉得少了,就是少了。”
“荒唐。”徐夫人发言了,她站了起来,活脱脱的一个女主人的姿态,徐夫人冷笑着,走近了苏玉,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和将军府嫡女的礼节一样?”
徐夫人的气势上就压倒了苏玉,苏玉被震慑到了,不敢说话,似乎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尤子汐是将军府的正统嫡女,而且啊,”徐夫人翻了一个白眼送给苏绿儿,学着苏玉阴阳怪气地调调,说,“人家啊,可是正妃,那嫁妆,难道不应该比一个妾多?”
说得好!尤子汐在心里叫好,一个妾字,就把苏绿儿和苏玉说的哑口无言。
徐夫人上下揣摩了苏氏母女两人,有些轻蔑地说:“不会是还想回将军府吧?”苏玉没想到她的心思被徐夫人看出来了,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脸立刻火辣辣地红了起来。
“我觉得吧,苏夫人还是要端平自己的地位,不要想太多不可能的事。”不知怎么的,尤子汐觉得,徐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有威严!
而正是因为徐夫人这么一说,苏氏母女才消停了下来,灰溜溜地入座。尤子汐很欣赏徐夫人,也看得出,徐夫人并非等闲之辈,便私下偷偷找到徐夫人。
一是想要谢谢徐夫人对自己父亲的照顾,二来,是想警告徐夫人,不管怎么样,若是敢伤到她父亲,定有她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