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很强的阎王谷却被他一窝端了,让人如何不震惊。
尤子铭一袭白衣,墨发用玉冠紧紧束着,俊俏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如沐春风,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却是文武双全。一些官家小姐偷偷看着他,不禁羞红了脸。
如此优秀的男子,怕是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的。
“尤小将军真是年少有为啊,小小年纪便为陛下端了土匪窝,属实了不得。”一个国字脸接近四十左右的男人说道,眉宇间尽是讨好。周围的人见他这么说,也随声附和着笑。
解决了心头大患,这尤子铭也算是正式走入皇帝的视线了。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很多人都是这种想法,一时之间,恭贺之声不断。
“陈大人过奖了,在下这个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不值一提。”他摆摆手,官场上多的是客套应付,尤子铭作为将军之后,自然也不是什么草包,众人的心思他也猜了个七八分。
经常跟着自家父亲出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也不小。
尤子汐看着他应付的游刃有余,心里也很是开心,上一世都怪自己,不然弟弟会这样一直发光发热的吧!
如此,也不用太担心他,现在他有功劳在身,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人算计他的。
只是尤子汐还是低估了其他人的作死行为。
“小将军,在下李亦,非常佩服你,特意敬你一杯。”说完一口把酒闷了,尤子铭也不矫情,向对方点头后也把酒喝了。
不知什么时候,尤子铭身边的侍卫已经退出去了,他的动作小,竟是无一人发现。
侍卫走到角落,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女子走出来,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看着面前的侍卫。
“苏姑娘,还请你快一些,一会儿小将军喝醉了咱们就没有机会了。”侍卫有些急促!
时不时的东张西望,苏绿儿有些不满,但为了计划,忍着没说什么。
“拿着,这是合。欢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倒酒的时候必须加进酒菜里去。”她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尤子铭,谁让你看不上我的,不要怪我。
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确定好计划后装作没事人的纷纷离开了,月明星稀的夜晚,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一场狠毒的阴谋会继续上阵。
侍卫很快就完成了苏绿儿交代的事,亲眼看到内侍把药混入酒菜,这才再次趁人不注意离开了。
尤子铭为了应付其他人,喝了那壶加了料的酒,就是菜也吃了些。
没多久,他就感觉到小腹处有股不正常的燥热,就连头也有些昏昏的。他心里紧绷着,大概也知道了事情不妙下去休息便是!”尤子铭谢了恩,被一个宫女扶着出去了。
宫女扶着尤子铭,慢慢走了,在没人的时候把他带进了一处宫殿。
尤子汐看着有些纳闷,她弟弟酒量一向极好,为何喝到一半就醉眼朦胧了?平时在家号称千杯不醉,就是连自家爹爹,也赞叹他酒力好。
若是没看错的话,刚刚扶着他的那个宫女就是白贵妃身边的。
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许白贵妃也参与其中,这趟水,越来越混了。
她站起身来,悄悄退至一边,除了辰沐朝,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她,全被歌舞勾住了魂,如痴如醉的模样好不滑稽。
见辰沐朝看向这边,她也只是稍微点头。
旁边一个宫女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站着,“你,过来。”
她勾勾手指,嘴角挂着笑,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宫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便走了过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她还是低着头,尤子汐也没说什么。
她走到一旁随意的坐下,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尤子铭刚刚离开的地方。
“今天苏小姐没来参加宫宴吗?怎么一直没看到她?”似是不经意的提起,宫女也没太在意,尤子汐觉得那女人会放过这种机会,打死她都不信。
以前爱慕是真,现在的话,只怕还是算计占了全部。
“不是的,苏小姐其实一直在宫里的,只是宴会开始的时候头疼就留在白贵妃娘娘的宫里歇息了。”宫女毫无保留的说着,只是有些奇怪尤子汐为何要问这些,两位小姐平时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啊。
她挥挥手,示意宫女退下,这才回到了位置上,辰沐朝早就走了过来,见她在打探事情,也没过去打扰。
“可是探出了什么?”
“子铭被算计了,刚刚扶着他出去的那个宫女,是白贵妃的人。”现在,她总算是知道苏绿儿的计划了,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连自己的清白都不在意。
“走,我们要阻止事情发生。”两人离开了殿里,往白贵妃的宫殿赶去,只盼望尤子铭没中招。
在拐了几个弯后,宫女终于到了白贵妃的侧殿,尤子铭已经昏昏沉沉的了,大概没有任何神智。
这里比较隐秘,一般人未必想得到,等到别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小将军和苏小姐应该成就好事了。
把他放在榻上后,宫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这个小将军,人高马大的,可把她累坏了,全程几乎都是自己在拖着他走。
好在没遇到人,他也没有醒来,现在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看苏小姐自己的了。
平心而论,小将军长得真好看,宫女不由的看痴了,待回过神来,才暗暗骂了一声美色误人,最后退了出去。
苏绿儿在外面,两人打了个照面,微微一笑,算是一种信号,也不言语。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尤子铭那张俊脸,她过去,眼睛里盛着痴迷,以前大概也是这张脸,让她乱了心房。
涂着丹蔻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我明明不差,你为何看不上我?还要处处羞辱我,尤子铭,你真是让人爱而不得。”
她知道他已经昏迷了,说这些,无非也就是心里不甘,也是虚荣心在作祟。恨不能所有的男子都为她痴迷。
在京都,求娶她的贵族子弟也不在少数,可偏偏就是出了尤子铭这么一个怪胎,从不正眼看她也就罢了。
还处处不屑,她一介女子,如何能不怒。“既然你不待见我,那我另寻他法便是,这样,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