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鸿定定的看着前边的柱子发了好久的呆,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伸手去怀里找东西,发现怀中的那个香囊还在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什么让自己安心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香囊已经不新了,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主人经常使用,有些地方的绣线已经隐隐有了磨损的痕迹,本来鲜艳的颜色现在看在也是有些暗淡。
打开香囊,看着里边洁白如玉的物件,曲玉鸿心中有些痛惜。为何走之前,明明说好的要活着回来的,可是现在人却说没就没了呢?
看着泛着惨白的颜色的狼牙,曲玉鸿总算渐渐的将自己的神志拉了回来,理清了思路。旋即将狼牙放进香囊里边,贴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贴身放好。冲着空中随意的拍了几掌,像是在打虫子一样。
不多时,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就出现在了曲玉鸿的面前,曲玉鸿也不问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仿佛什么都知道。抬起头来,鲜少有的用严肃的眼神盯着那个黑衣人开始了指令。
当初曲黄姿要走的时候,曲玉鸿特别安排了一些暗卫交给曲黄姿使用,一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二是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曲玉鸿生怕一个来不及保护她,让她再收到伤害,所以让这些人过去护住曲黄姿的生命安全。
在曲黄姿不知道的地方,另外有一批人的存在,这些人的意义就是为了联系曲玉鸿和曲黄姿,两个人之间太远,很多事情通过户部联系不方便,而且现在曲玉鸿对于朝堂的把控还不是很好,所以通过户部的话,说不定哪里就出现问题了,自然还是通过自己的人比较放心。
交代完之后,曲玉鸿看着那个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突然之间感觉很是心情沉重,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怎么办,黄姿她会这么没了吗?
心中纠结着等待着事情的结果,等着之前出去的黑衣人给自己带来好的消息。一时间,本来满满的都是压抑的御书房,充满了无情无欲的冷淡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黑衣人带着消息过来的时候,就见着这个掌管着天下的男人失神一样的呆呆的站着,也不知道到底再想些什么,突然觉得他很是可怜,分明坐享天下,可是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那种感觉,真是令人心痛吧。
他们从小被召集起来一起训练,知道有人会死,知道自己会死,也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知道自己将来帮助的是这个国家最为重要的首领,从小被要求不能对任何人动情,不能用心,所以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感情。虽说是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从曲玉鸿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的那种悲伤。
“主人,断线了,最后一条消息是昨日传过来的,武威将军遇袭,敌方动做迅速,不像是北疆来犯,更像是哪里出来的死士一样,目标就是武威将军。”黑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呆坐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曲玉鸿继续说道。
“当胸一箭,此时生死不知,但是据线人来报,出箭的地方距离武威将军很近,旁边的人来不及阻挡,已经射过去了。将军身边有奸细。”将所有的话说完之后,黑衣人跪在地上彻底不发一言,当做一个隐形人。
曲玉鸿有些呆愣,仿佛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件事情,眼神有些空洞,怔忡着,回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回想着事情发生的所有问题。试图还原整件事情。
回想到之前黑衣人说道的那个奸细,曲玉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寒芒一闪而过,,很是尖锐,不论这次曲玉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个毒瘤都必须被除掉了,不惜一切代价。
“福海,进来。”曲玉鸿冲着御书房的外边大喊道。也不管到底那么厚的门到底外边的福海听不听得到,反正就喊了一声。
黑衣人朝着曲玉鸿点了点头,就自己消失了。福海走了过来,将大门打开,买着小碎步朝着曲玉鸿走来。跪在曲玉鸿的面前打了个千之后,俯首跪地,等待着年轻帝王的安排。
“宣吏部尚书,兵部尚书,恒源将军,李宇楠,梁宇……觐见。”曲玉鸿声音里充满了寒意,听得福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暗道不好,这一下,因着福佑公主的事情,宫里的人员安排定会有一个很大的变动,那些想要当墙头草的人不选择站位也是不行了。
听到曲玉鸿的话音落下,福海半点不敢耽搁,一路小跑走了出去,到了御书房外边,快速的安排了下去,一时间皇宫的大门打开,一匹匹马疾驰而出,卷起了不少的灰尘,在空中显得格外的萧瑟。
一时间整个皇城里,风雨欲来,危险的气息充斥着整座曲国皇都。有预兆的大臣站在自己家里的高楼之前,看着皇城里的烟尘,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禁一叹,赶忙命令自己家里的家臣将大门关闭,不在接待任何的客人,生怕哪里来的一把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接近黄昏,但是皇宫的大门却是打开了,一个个脸色凝重的高管权臣互相看着对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全程靠着眼神交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在御书房前边跪到了一片。
御书房里后来发生了什么,除了当时在位置的诸位大臣和福海以及曲玉鸿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即使知道了也不敢多言。那一夜被称为改变大曲历史走向的一夜晚,那一晚,死了很多人。
宋秋在后宫里也听到了风吹草动,所以知道前朝的事情,心中虽然担忧,也为曲黄姿感到悲哀,但是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和愤怒,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曲黄姿。
一听说动手的人是北疆的人,宋秋心中就颤了一下,不知道为何,一提及北疆,宋秋第一个就会想到齐景轩,那个神秘的网页,虽然知道他手里有很多的底牌,但是总也不可能什么都能管得到吧。越想越觉得不能以常理来推测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