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没有说别的话,太后一张口,就对着曲月厉声的喊出了这么两个字,把曲月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上。
“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倒是给月儿说啊,您这样,月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犯了错误啊。”曲月委屈巴巴的看着太后,像极了受人欺负的小姑娘。
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的样子,太后心里也是直叹气,谁让自己没有给交好呗,现在出了事情。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够替她担待着,也算是长了个记性了吧,希望月儿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好。
“昨夜你可是给齐国的齐景轩下了药?”太后这句话一出来,曲月脸色瞬间就变了,看着太后,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曲月的表情,太后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果然真的就是曲月干的事情,想到先前曲玉鸿过来时候说的话,更觉得心如死灰。花嬷嬷看着太后情况不对,赶紧上去掐了一下太后的人中,看着她恢复了正常就又退到一边去了。
“糊涂啊,糊涂,哀家聪明一世,怎么就偏偏交出了你这么个糊涂的丫头。你可知那齐景轩什么身份?他是齐国的使者,是王爷。你身为曲国的安宁公主,怎么能学着那些不入流的人们给他下药拿?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一旦被揭发,曲国将会面对一种怎么样的场景?”
听到太后这么说,曲月也是一下子心中慌乱了起来。自己只想着要留住景轩哥哥,从来没有想过作为一国公主,自己这种行为是多么的不好,现在经过母后这么一提醒,才真正的反应过来。瞬间觉得自己很是丢人。
“母后,那现在该怎么办?”曲月也是个没主见的。虽说是想不明白该怎么做,但是起码很清楚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居然连深居后宫的太后都知道了这种事情,那么肯定前朝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看着曲月六神无主的样子,太后觉得更加心累了。明明是按着教授一个皇家公主的方法教的曲月,为何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吗?
接过花嬷嬷递过来的参茶,太后认真的喝了起来,仿佛是什么琼浆玉露。一旁的花嬷嬷飞快的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给曲月讲了一遍。听完之后曲月本来就担忧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一切都完了,这下不仅仅是母后了,居然连皇兄都知道了,而且竟然还是景轩哥哥告的状。曲月心中的难受无以言表,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都背叛了一样。
“不会的,怎么会。怎么可能是景轩哥哥。月儿那么爱他,不过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罢了,景轩哥哥为什么要告状呢?”
太后看着曲月失神的样子心中也是好生憋闷,恨铁不成钢,怎么就非要吊死在这么一颗歪脖子树上呢。曲国那么多的大好男儿,哪个比不上哪个齐景轩了?哪个不比他的身份好,不比他的地位高?不比他受人待见?可月儿到底怎么就被他迷了心窍呢。
“月儿,母后最后再帮你这么一次,倘若以后再有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想来曲国不缺安宁公主,这个位子,谁都坐得住。”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曲月一听到太后这么一说,瞬间恢复了清醒,张开了嘴惊恐的看着太后。发现太后眼中的那一抹恨意之后,也就明白了太后这次真的是对自己失望之极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一席话。
“母后,母后,月儿知错了,这次月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母后在给月儿一次机会吧,求求母后了。”曲月跪在地上一路朝着太后跪了过去,发钗凌乱,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公主。
“你自己清楚就好。”太后看了一眼曲月,一句话不在多说,似乎是不想要在多看曲月一眼,一旁站着的花嬷嬷赶紧上前,将曲月扶了起来,请了出去。
“嬷嬷……”曲月刚刚一出去就紧紧地拉住了花嬷嬷的袖子,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花嬷嬷。看着曲月的样子,花嬷嬷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个安宁公主哪里都好,就是这看上了齐景轩这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居然非他不可,现在将太后娘娘气成这个样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主,这一次确是是做的过分了,毕竟下药这种事情,身为一国公主的您来说,确是太过于掉身价了,听老奴一句劝告吧,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事情了。您的身后,毕竟是整个曲国的脸面。”
听见花嬷嬷这么明白的话,曲月身体一震,将脑袋低了下去,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过分了,而且母后这次也不一定会原谅自己了,心中一颤,咬着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花嬷嬷也不多说话,将自己的衣服使劲儿从曲月手中揪了出来,转身就回慈宁宫去了。绿枝吓得哆哆嗦嗦的也不敢多言,曲月一路失神回到了自己的宫殿,进到书房里就不再出来了。
“绿枝,你进来。”夜深了的时候,书房里才有一阵极其沙哑的声音想了起来。绿枝赶紧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眼睛红肿的曲月,心中又是快意又是难过。毕竟好歹是自己家的主子的,看见她难受,自己怎么可能不难受。
跪了下去,绿枝乖巧的看着前边桌子那坐着的曲月,桃粉色的宫装映衬着曲月越发的楚楚可怜。
“你将这个东西送到大使者馆去,不要说是本宫送的。”绿枝上前接了过去,发现不过是一个信封。轻轻的,里边仿佛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心中很是疑惑,也不知道公主这次到底是准备做什么。但是一听到大使者馆,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泛白,忙忙摇头。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那边特别的交代了,绝对不能让您和齐国郑王再有任何的接触,除非是您那天决定了成婚,大婚之日方可请郑王殿下过来观礼,再不然绝对不能再相见。”
听着绿枝坚定的声音,曲月讽刺一笑,这就是自己带出来的丫鬟。当初的信誓旦旦都抵不过母后的一次威逼利诱吗?摇了摇头,曲月坚定的将手中的信封往前又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