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荒凉的蓝色沙子,只有脚踩在沙子里发出沙沙的声音,周围没有一颗树木,偶尔会从沙子里窜出一些手臂长短,全身透明散发着蓝光的蛇,可他们并没有攻击力,甚至都看不到敖天他们的存在,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
漫漫长路,越走越烦躁,好在敖天的心境无比坚定,木雨柔在圣炎的保护下虽然有些不适,但也不至于迷失了本心。
走着走着,敖天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木雨柔下意识的问道。
敖天沉默不语,只是凝眸看着前面的路。
这里是一个盆地的结构,不过敖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
就在敖天心中思考之时,远处的一个黑点引起了他的注意,神识扩散而去,虽然距离不够,但也能帮助自己看清楚那个黑点的结构到底是个什么。
“这是……墓碑?”
敖天皱起了眉头,如此荒芜的地方竟然放着一块墓碑?
“墓……墓碑?”
木雨柔吓了一跳,她可最怕这种东西了,赶紧躲到了敖天的身后。
握着木雨柔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安心了一些,敖天想要看清墓碑上面刻的字是什么。
刚刚迈出第三步的时候,脚落地的时候敖天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带着木雨柔也跟着颤抖起来。
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天地日月,树木花草,原本荒芜的沙漠出现了些许植物,虽然是敖天没见过的,却散发着浓郁的生机和灵气。
眨眼间,沙漠变成了花园,天空中飞舞着凤凰一般的蓝色大鸟,各种各样奇怪却让人心旷神怡的花草,散发蓝光的蝴蝶,还有一些奇怪的小动物在草动里跑来爬去,追逐嬉戏,完全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这里……原来这么美的吗?”
木雨柔背着美丽的一幕吸引住了,伸出手触碰那飞舞的蓝色蝴蝶,可这只蝴蝶竟然穿过了木雨柔的手,仿佛不存在一样。
“这里是幻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幻境与那个墓被的主人有关。”
敖天看着远方,那个墓碑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墓碑是后来出现的,那么这里的一切重现的就是墓碑的主人所经历的一切。
远处,一个身穿但蓝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的视线之中,她的样子很狼狈,拼命地向前跑,一路上吓跑了不知道多少奇奇怪怪的小动物。
靠近了之后敖天才发现,这个女人受伤了,踉踉跄跄的身形几次摔倒在地,当她第四次摔倒的时候停在了敖天他们前面四五米的位置。
“噗!”
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女子的脸色惨白如纸,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她却一直捂着肚子,脸色痛苦的样子。
“她……怀孕了。”
木雨柔看出了这个女人的反常之处,从之前奔跑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她的肚子虽然不大,却总是刻意的降低奔跑时身体的摆动幅度,再加上受伤的缘故,越是这么跑越耗费体力。
敖天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是幻境,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帮这个女人,可是他做不到。
嗖!嗖!嗖!
破风声响起,三个黑衣人从远处飞掠而来,停在了女子的身后。
“安鸢,别白费力气了,今日你必死无疑!”
黑衣人喊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明晃晃的剑抵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你们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龙阳他是不会放弃的!”
安鸢捂着自己的肚子爬坐起来,不惧黑衣人手中的剑,倔强的道。
“那我就送你和你们的孩子上路吧!”
黑衣人的邪笑攀上嘴角,手中的剑猛地抬起,伴随着刺耳的破风声朝着安鸢的脖子砍了过去。
“都给我滚!”
一声怒吼恍若天上惊雷,一吼之下天地为之震颤,那黑衣人的身体如遭重击,凭空飞出去十几米,滚落在那郁郁葱葱的草丛里面,生死不知。
其他黑衣人也都被喝退,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高两米,身体很是消瘦,一身华丽的淡金色长衫破破烂烂,露出精壮的胸膛,即便上面都是伤口,却难以让他那冰冷如刀的眸子生出半点波澜。
“龙阳。”
安鸢有气无力地喊道,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会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鸢儿,你没事吧?”
龙阳一把将安鸢搂在怀里,眸子里带着深深的自责。
“没事,我们的孩子……他……”
安鸢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腹部的疼痛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快把这颗丹药吃了。”
龙阳连忙取出一颗丹药给安鸢服下,运转体内的真气输入安鸢的体内,帮她稳住胎气。
双管齐下,安鸢痛苦的神色也逐渐恢复了,竟然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在了龙阳的怀里。
龙阳的眼睛盯着怀里的安鸢,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一动也不动,就这么任由她沉睡,轻轻的帮她整理散乱的发丝,将衣服脱下盖在她的身上,闭目养神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逼退了那群黑衣人之后,俨然过来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龙阳和安鸢就生活在这里,在这里盖了个小房子,过着安定的生活,没有任何人打扰。
安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现在走起路来都有些吃力,已经快要生产了。
“鸢儿,小心些。”
龙阳看到安鸢要去喝水,连忙冲了过去托住她的后背,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我没那么脆弱,你看看你紧张的样子。”
虽是嗔怪的话,却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安鸢喝了半杯之后便不喝了,龙阳立刻将水杯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安鸢幸福地笑着,龙阳就这么扶着她回到床边,看着她坐在床边上给他们的孩子做衣服的样子竟有些入迷了。
“哎呦……”
突然,安鸢丢下手中做了一半的衣服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
“鸢儿,你怎么了?”
龙阳身下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就连忙跑到床边,关切的问道。
“我……我可能要生了……”
安鸢强忍住疼痛,吃力地说道。
“啊?”
龙阳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哪里会接生啊!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到哪里去找接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