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猛合计了现在的情况,起身向着医生道谢。
既然,这件事情是和魏景晟自己有关,那最后到底要如何做决定,还是魏景晟自己来衡量的好,好在,现在的他已经清醒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魏景晟自己应该就会拿捏好分寸,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魏爷在自己的家里遇袭受伤,还差一点危及生命,这样充满爆炸兴致的新闻,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报道出去,只怕又会是一场不可控制的波及。
思前想后,叶猛还是暂且替魏景晟决定,封锁如今关于他的所有消息。
出了教授的办公室,叶猛直奔医院的院办,趁着时间还短,一切应该还都来得及。
眼见着叶猛消失的身影,李郁珠当真觉得,自己确实像张京娴所说的那样,实在是个害人精,要不是自己的疏忽,魏景晟怎么可能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他是谁呀!他是魏爷,他不像自己一样,是个碌碌无为的存在,他还有远大的理想和对人生的抱负。
这些,他现在都还没有做到,可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虚弱的躺在眼前的单人病房里。
不知不觉中,李郁珠已经走到了魏景晟的病房门外,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勇气出现在魏景晟的面前。
房门上小小的玄窗上,透露出里面的光景,李郁珠知道,如今,不光是张京娴,就连山楂,应该也是一同恨透了自己,或许,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留在魏景晟的身边,也从那一刻开始,成了未知数吧。
发自内心的寒气席卷了此时孤立无助的李郁珠,双臂勉强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倚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李郁珠甚至看不清自己眼前的路到底在什么方向。
砰!
没好气的开门声突然地想起在李郁珠的身边,抬头向上观望,却是张京娴那张经历气愤,却依旧是精致美艳的脸。
“晟哥让你进去!”
“什么?”
猛然间,李郁珠没有听清楚张京娴说的话,不免的反问道,
“魏爷说什么?”
看着眼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李郁珠,张京娴止不住的翻着白眼,
“晟哥要见你!这次听清了!”
魏景晟要见自己!魏景晟要见自己!
失魂落魄的李郁珠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可是起身冲到了门口,却是再一次的站住了脚,没有任何勇气前进一步。
自己已经将魏景晟害成了这个样子,魏景晟会原谅自己吗?还是,魏景晟有什么决定,要将自己的从他的身边清理出去?
心里的纠结让李郁珠止步不前,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魏景晟的面前?
不过是短短的几米路程,李郁珠却是走的倍感艰难,
“进来吧,我哥有事情要问你。”
山楂的声音将李郁珠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将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别隐瞒什么!”
尽量的平缓着自己想要上前替魏景晟讨回公道的情绪,山楂冷着眼神,从李郁珠的身边擦身而过,如不是有着魏景晟的阻拦,山楂真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房门在身后被猛然的关上,充斥进李郁珠耳朵里的,只有魏景晟的呼吸声,连同着各项仪器的滴答声。
“魏爷,你还好吗?”
眼前的魏景晟,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了往日威严的气息,一丝心痛的感觉忽而间涌上了李郁珠的心头。
“对不起,魏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那个人他……”
“过来,”
疲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李郁珠,费力的开了口,魏景晟却只是说出了如此简单的两个字。
她的脸上通红的指印还没有消除,凌乱的头发仿佛也是在告诉他,刚刚的李郁珠,是经历了多么可怕的情绪。
“过来,”
缓缓的动了动还是不太受自己控制的身体,勉强的想要支撑起自己,魏景晟终究不想在她的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别乱动,魏爷,你还需要休息!”
快步的走了过去,李郁珠想要制止魏景晟,却不曾想,接下来却是被他突然的拥入了怀中,疼惜般的爱抚着。
“你没事吧?知不知道,在我的身边,总是会有危险存在?贸然的将陌生人放进了家门,你就没有想过会是来害人的?嗯?你这个笨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叫我完全的放心呀!”
没有了往日的冷淡和疏离,那个让李郁珠倍感亲切的魏景晟,又回来了!
“魏爷……”
早就已经在心里打好的腹稿,此刻的李郁珠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如同被塞进了棉花一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魏景晟的理解就像是降临在干涸土地上的甘霖,在李郁珠千疮百孔的心上,笼罩了些许的温暖。
带着体温的泪滴悄无声息的砸落在魏景晟的衣背上,感受着他的存在,
“我没事,我很好。”
轻抚着李郁珠的脊背,魏景晟也是难得安心了下来,身上的伤痛终究会过去,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让他担心的了。
从清醒过来开始,魏景晟就思量起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最后的意识里,那枚做工精美的戒指,到是引起了魏景晟的注意,甚至莫名的让他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明显,那枚戒指并不是出自寻常人之手,材料的配比和锆石的选择都是十分的巧妙,细节的花纹装饰,甚至可以说的上,巧夺天工。
就连向来做珠宝设计出色的魏景晟,对它的设计也是不禁的感叹,这分明就是一件艺术品。
就是这样充满让人惊叹之美的戒指,其中,却是暗藏玄机,包藏致命的威胁,它,就像是美杜莎一样,有着让人垂涎的美色,却也是拥有着勾魂摄魄的可能。
一个人的样子,逐渐在魏景晟的眼前清晰了起来,可以对自己如此煞费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