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栈掌柜回来的第二日,便鬼鬼祟祟的出去了,我与元止祁蕴本就准备追踪他,看他搞些什么花样。
我们掩盖了自身的气息,为防止被这个掌柜发现。
一路跟踪他到了那日的湖边,亲眼见他褪下了身上的人皮,变成一个恶心的水怪模样。
看来这个掌柜的早就遇害了,还被人剥了皮。
我们继续看着,水面上出现如同那日一模一样的漩涡,出来一个浑身黑色衣服的人。这个绝对不是水怪,而且充满了魔族的气息,一定是魔族中人。
他们仿佛在交谈,可是声音太小,隔得太远我们根本听不见。
只是没过一会儿,那掌柜的便又披上了刚才的人皮,准备离去。
我不小心动弹了一下,碰到了地上的石子,发出极细小的声音。
元止和祁蕴都一齐看着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默念祈祷着魔族的人没有听见。
可是,那魔族中人瞬间脸色一变,手上出现了一把武器,警惕的望着四周,“谁?给我出来。”
见这个情景,我们也只好出去跟这个魔族中人正面对质了。
“我还以为是谁敢为祸人间,想不到又是一个魔界的喽啰罢了,若是我记得没错,你是四百多年前那个逃走的赤炎。”刚走出去,祁蕴便不屑的说道。
我本来对他没什么印象,经祁蕴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不少。
当年神魔大战之时,他兵败假意投降,后来还杀了我神界两个天将逃走,这个账还没有跟他算,竟然又找上门来了。
“原来是战神殿下,”那赤炎也嗤笑一声,“想不到战神殿下也做起了梁上君子,听别人说话了。”
“魔界自神魔大战之后,不过一副残骸,竟然三番两次的为祸人间,倒真的是好的很呐。”元止冷笑一声,说道。
刚才的“掌柜”去而复返,手上拿着武器。
“听闻战神殿下近来受了伤,神力大减,如此我等才能向你讨教一番,否则我等岂是您的对手?”赤炎说道。
原来他们的目的不仅是要得到我身上他们想要的某样东西,而且还知道了元止神魂损伤,怪不得才能如此嚣张的在这里大放厥言。
元止手中也不知何时出现了长剑,他直指赤炎,“即便如此,你也只能死。”
赤炎见元止如此嚣张,顿时火从中来,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的手一扬,“掌柜”的听到了指示,迅速朝我们冲来。
幸好我闪得快,否则他身上那臭乎乎的粘液非得粘在我身上不可,那可就几日都不能洗干净了。
元止不过一剑,祁蕴还未出手,那掌柜的便被从正中间劈成了两半,缓缓的倒下去,然后化作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粘液。
那赤炎冷笑一声,“想不到战神殿下如此英勇,竟然一人斩杀了水怪,不过,我的人可不止这一个。”
说完他飞向空中,湖面掀起更大的漩涡,瞬间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群水怪。
水怪如此之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必这就是为祸云梦的所有水怪聚居之地。不过我无法想通的是,就算魔族能够召唤驱使水怪,就算水怪是因为我的神魂而被吸引至此,为何会有如此庞大数量的水怪?
来不及细想,只能躲避一只又一只的水怪袭来,虽然不及前几日那个水怪,但是数量之多,也让我们很吃力的对付。
元止和祁蕴看起来都有一些吃力,挥剑的动作慢了下来,而水怪却越来越多。
“怎么办?这种东西越来越多。”我焦急的问,就算是铁人,这么多的水怪也会很焦灼的吧。
元止只说了两个字,“撑住。”
我咬咬牙,手中的明和扇不曾停歇,猛然之间,竟然被突然袭来的一个水怪重击了一下。
我喷出一口血,听见了元止和祁蕴的声音,“沉惜!”
“我没事。”
“不过是魔族的傀儡也敢对我神界之人动手。”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我抬头一看,是云浅。
她不是早已经走了吗,为何又会出现…
她虚坐在半空中,面前出现了一把古琴,是她的栖梧琴!
她的双手缓缓放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琴音的还有她的声音,“不自量力。”
听到琴声后,这些水怪都停止了攻击捂起了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狂。
那赤炎也禁受不住得捂起自己的耳朵,痛苦的说道,“青丘云浅,你忘记了神界对长痕做了什么?你竟然还要帮他们?”
云浅眼神一凛,琴声顿时更加刺耳,“与你何干?”
“我只是见不惯天界的人利用别人而已,你若是愿意与我们魔界同盟,我们必然…必然会帮你救出长痕,共享…千秋大业!”赤炎表情越发痛苦,但是还是不忘记要蛊惑云浅。
“闭嘴。”云浅手下加快速度,“我与天界的纠纷又轮得到魔族来管,魔族的手为免伸的太长了些?”
水怪因为承受不住云浅倾斜而出的灵力,纷纷开始炸裂变成一堆一堆的淤泥。
赤炎见自己无法说服云浅,也不是她的对手,也立即用了法术离开。
云浅收回了栖梧琴,从天空中飞下来,白色的裙裾衬得她越发清冷。
“多谢云浅上神相救。”我拱手道谢,她只淡淡看了我一眼便看向元止。
“不过举手之劳,倒是元止君的法术越发不济了,区区水怪也对付不了。”
元止受了伤,自然灵力不多,无法对付这些邪祟,更何况伤的并不轻。
“说笑了。”元止也是淡淡的的回复了一句,“若非你出手相救,我们三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云浅没再说话,拿出了几粒丹药,“吃了吧,青丘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吃的。”
祁蕴拿着丹药,笑道,“倒是难以拿到青丘女君的转元丹,今日得以一试,也是极其有幸,云浅上神果然大方,一拿还就是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