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国丞相府内室
伺候的奴才看着满地的瓷玉碎片满是心疼,自老爷得知小姐去世之后已经摔了不知多少名贵东西。今日宫里人传了旨,堂堂轩辕国丞相竟在接到信时当着一众人面前落了泪,这也难怪,平日里老爷最疼小姐,如今事情一出,定是无法接受。
说什么王妃因思念王爷过重也随了过去,这理由别说老爷,这整个丞相府都无人相信,面上无人言语了背地里却议开了花。
皇上也知此事不简单,体谅老爷爱女心切特地让人送来了数份金银财宝算是抚慰,可老爷仍是不为所动,整个丞相府的氛围瞬时凉到了冰点,这些伺候的下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在内室里无甚可摔后,洛丞相叫退了众人,独自在屋里愣是整整一夜没合上眼。
第二日天还未亮,宫门刚开,洛丞相出了门。
轩辕国朝堂
一众官员都在殿内等候,洛丞相更是万分焦急,洛子清的死并不简单,身为父亲今日便是要皇上替她讨回公道。
过了一阵,皇帝轩辕氏才落座,刚一挨椅子还未言语,洛丞相便急急开了口:“启禀皇上,小女刚嫁到南越还未多久便没了性命,昨日老臣想了一夜只觉此事另有蹊跷,请皇上做主,让南越王给出说法还小女一个公道。”
荷宜公主暴毙他乡的事仅一日便传遍了轩辕国,朝中官员更是纷纷知晓,那一个大家闺秀突然香消玉殒固然可惜,但是洛丞相明面要讨公道,实则却想开战攻打南越,皇帝主和,他们谁人不知,此时,即便洛丞相官大遮天,他们也不敢贸然发言。以致洛丞相说完,朝堂竟出奇的安静,
那皇帝轩辕氏是何等聪明之人,昨日消息一到,他便已猜出洛丞相今日之举,可他确实不想随意动武,更何况南越也十足的表了诚意。
轩辕氏扫了一眼阶下沉声回道:“丞相莫急,荷宜公主嫁去南越也不曾传来她任何不好的消息,此事一出确实突然,可南越王昨日传来消息时特地亲手书信一封聊表歉意,若我们轩辕在做追究便显得唐突了些。”
一句,字字在理,洛丞相一时语塞,正愁没有应对之策时,身侧南海晟开了口:“皇上,臣认为,南越一直以来都不太安分,我轩辕一直对外主和,可他南越屡次三番的挑衅滋事,我们将荷宜公主送去和亲,可不出几年便身葬他乡。那南越是摆明了不把我们轩辕放在眼里,若我们就此了事,怕是会让南越更加肆无忌惮,后患无穷啊。”
南海晟昨日听说洛子清身亡后便觉得愤恨,若没有南越和亲,那美好女子早成了他家中妻,本以为她去和亲他就有些不忍,可如今竟是看也看不到了,想来也要帮她讨回公道,今日洛丞相提出,他想也没想便上前附和。
洛丞相在朝中多年,固然不屑于结党营私,却也有总些门生恩员,此时也一一开口。
“皇上,南越储位已亡,如今小皇子在位,老南越亡的身子已是不妥,此时出战,不耗费兵力便可将南越一网打尽。”
“皇上,洛丞相失女心痛,可从轩辕考虑,这一仗非打不可!”
“……”
“……”
顿时,议论声四起,朝堂乱做团。其实朝中主和的人也并非没有,只是皇帝未开口,而且如今洛丞相和安王都已开口,到底惧怕二人权力,只在心里琢磨并未讲出。
皇帝轩辕氏本就不同意出战,此时叫众人一闹更是心烦,可奈何出战的呼声太过高涨他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急迫里只得拿出天子的威严:“好了!看你们这是像什么样子?朝堂之上竟如此喧哗,当真越发没了规律。朕有些乏了,此事改日再议。”
“皇上……”洛丞相见皇帝起身,怕这事没了着落赶快一叫,可轩辕氏早有准备,没有理会,快速离开了大堂。
洛丞相刚想去追,袖子被人拽住,转过头见南海晟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莫再追问。
方才朝堂上他便帮了自己,洛丞相见是南海晟赶忙一拜:“老夫替小女谢过安王帮衬。”
南海晟迅速一扶才没让洛丞相行礼,恍惚间,见洛丞相鬓间微白,一夜光景竟老了数岁。顿时想起洛子清已没了性命,眸色一沉冷声开口:“洛丞相不必多礼,本王同千金也是旧相识,若不是和亲之事阻拦,本王也许成了丞相的女婿也说不定,再说南越近年来确实张狂,本王出言帮衬也是应该。”
听南海晟一说,那日他就洛子清一幕还在眼前,洛丞相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将洛子清嫁给南海晟,若真是那样,也不至于让她早早丢了性命,如今连尸首都未曾见到,想到此,洛丞相更觉难受,眼眶又湿润了许多,感激道:“小女不知哪里修来的福气,竟让安王如此惦念。”
南海晟见他那模样,心里也不大好受,安慰的话他也没不怎么会讲,只得急急开口:“洛丞相先莫悲伤,此时理当想些法子,劝皇上出兵攻打南越才是。”
洛丞相察觉自己失态,赶忙收了眼泪点头说是。此时朝堂已没了人,洛丞相请南海晟回了府中,备了酒菜两人商量到夜半才分开。
这边,洛衡在册封的第二日便入了宫,那小皇子本就崇敬洛衡,自是样样都听信洛衡安排。平日里除了看小皇子读书识字,闲暇之时也带他去宫中的荷花池里打打莲蓬,小皇子模样可爱,人也敦厚,那双毫无杂质的眸子让洛衡时常想起死去的洛子清。如今他情绪不稳,需要刻意控制才能忘却伤痛,如今每日有小皇子作陪,身边热闹,倒对洛衡也是种慰藉。
日子过得看似平淡,但洛衡并未有一刻松懈去寻找兵符的下落,有了轩辕胤玉的帮衬,许多事情倒容易起来。可只有轩辕胤玉一人远远不够,若想真正毁了南越国为洛子清报仇只有借助轩辕国的力量。
昨日他利用妖法传了信给轩辕国的安王南海晟,要他同自己合作。之所以会挑选南海晟,一是因为他贵为安王的身份,在轩辕做起事来也方便些。二是洛衡深知南海晟对洛子清有意,他不是薄情之人,洛子清的死,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事情正如洛衡所料,南海晟接到信后立马答应了合作,洛衡为妖想要快速传达消息的办法颇多,可不能暴露只能用尽可能快的方法传信,两人互通了许多自己所处的情况。三方协作,没多久,洛衡计划已实行了大半。
日子一天天流逝,这三人或多或少都因洛子清的关系忙碌着,洛衡只求快一些,再快一些,早点带着洛子清离开这个地方,他要带着她的清儿一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