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那姑娘用疑问的语气，强调了这两个字。
林枫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地说道：“没错，我们可以合作。比如，我知道这些富商都是你杀的，同时，我也知道他们背后在勾结着什么事，以及他们的幕后黑手是谁。”
“我这么跟你说实话吧，就在今天早上，我也已经跟这群人结下梁子了。所以，如果你的目标也是这群人，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完全可以进行合作。”
那姑娘半信半疑，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凭借我的实力，恐怕根本帮不到你什么吧？既然你的能力那么强，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找他们，反而要找我？”
林枫明白，这姑娘显然还没有相信他，这也就从侧面证明，这姑娘背后的确隐藏着某些秘密。
他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对你而言，也许你全部的敌人，就只是这些人了。而对我而言，这些家伙，最多只不过是一些喽啰而已。”
“我所要面对的敌人，比这些家伙强大许多，也正因如此，我才打算尽可能笼络更多能够成为朋友的人，同时肃清那些潜在的敌人。”
“言至于此，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信的话，便告诉我我所好奇的那部分内容，然后跟我一块谋划一下，如何对付那个幕后黑手。你若是不信，那么便就此别过。”
“我说了，牧风城的这些家伙，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群喽啰而已，看不顺眼，我可以选择解决掉他们，也可以选择从此之后再也不来牧风城，彻底无视他们。不过你，恐怕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暗中积蓄力量，然后祈祷自己某一天能够干掉对方吧。”
说完这么一大串，林枫便不再言语。
他只是默默望着对方，并且已经做出了随时准备离开的姿态。
这一刻，是他跟对方的心理博弈。
虽说对方的身份让他十分在意，不过整个元神大陆，势力强大的吴家多如牛毛，想要打听消息，自然还有别的方式。
就算离开这牧风城，对于林枫而言，也未必就有什么损失。
可是，对于那姑娘，若是失去了林枫这么一个强援，就凭她一个人想扳倒牧风城的城主，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这一点，林枫心里很清楚，所以，他才会露出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
他知道，越是这样，就越能带给对方压力。
许久之后，就在林枫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姑娘突然伸手急道：“喂！等一等，我、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帮我报仇！”
林枫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说道：“报仇？无所谓了，不管是什么名义，那种家伙我想制住他都没什么难度。不过，你让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啊，所以，麻烦你在我后悔之前，把我想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吧。”
说话的时候，林枫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做的相当到位。
他那模样，就好像在说，对于那些事情我已经快要没什么兴趣了，不过毕竟也是我提起的要求，既然你愿意合作，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那姑娘连连点头，说道：“你想问什么。”
林枫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的名字、身份，还有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姑娘略一迟疑，说道：“吴艺雯，曾经是牧风城吴家的大女儿，现在嘛，如你所见，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而已。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你，其实、其实只是因为我偶然间听人说，你在打听我们吴家的消息。”
林枫愣了一下，当时心中变成了草泥马狂奔的牧场。
他看着吴艺雯一脸黑线，说道：“喂喂喂，我是你丫这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我不过就是打听打听吴家的消息，而且也未必就是你们这个吴家的消息，因为这你就准备来杀了我？”
吴艺雯也愣了一下，似乎是反应过来，她杀人的动机的确有些奇怪。
不过她还是一咬嘴唇说道：“因为、因为整个牧风城的吴姓大家，就只有我们一家而已，更何况整个牧风城，也就只有我们一家因为种种原因没落了，所以……”
林枫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扯淡的杀人理由，就类似于一个段子里所说的那样。
“一加一等于几？”
“等、等于二？”
“抱歉，你知道的太多了！啪！”
……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看着吴艺雯说道：“算了算了，这些以后再说，我就想知道知道，你们吴家是怎么没落的，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吗？”
“根据我打听的消息，这些富商只是互相勾结在一起，垄断整个药材市场从而谋取黑心钱而已，他们总不至于跟你们吴家有什么过节吧？”
吴艺雯摇了摇头，说道：“不错，他们跟我们吴家有过节，吴家没落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具体的原因我当时很小，根本不清楚。只知道当时父亲似乎得罪了什么人，然后整个牧风城的人，就把我们吴家当做了眼中钉。”
“吴家散了之后，很多人都被杀害了，也有一小部分失踪，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改名换姓跟着奶奶相依为命，然而就在一年之前，奶奶病倒了，可是我跑遍整个牧风城，都买不到能治病的药材。”
“一夜之间，就好像整个牧风城的药材铺全都空了一般，再后来，虽然药店开门，但是所有药价都涨了十几倍上百倍，要么就是些害人性命的假药。我根本没那么多钱，所以最后，奶奶还是……”
听到这里，林枫当时就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城主联合一群富商横征暴敛，然后害死普通老百姓这种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只不过，他多少有些不明白，这城主究竟得蠢到什么模样？难道他就不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
再者说，将城里的百姓坑的半死不活，对他这个城主又能有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