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东方敬可不打算这么快就收手,陈山刚刚加价,他马上便跟着抬一波,一直到陈山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高声喊道:“一百万两黄金!这个包厢老爷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这回你还有没有钱继续跟我争!”
看着气急败坏地陈山,东方敬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说道:“啊,好吧,你赢了,一百万两黄金,现在那个包厢是你的了。”
听了东方敬这句话,陈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一边掏钱一边一脸得意的表情,同时又带着那么几分凶狠的神色,说道:“怎么着?不继续加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继续跟我这儿装啊!”
东方敬的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摇了摇头,一脸惬意的表情,说道:“啊,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想要那个包厢,我就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傻蛋会不会真蠢到花一百万两黄金,去买那个包厢而已。现在看来,你的表现还真是不出所料嘛,啧啧啧……”
不用说,这一手坑人外加嘲讽大法,自然是跟林枫学的。
像这种物资连带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一般人还真有些受不住。
这陈山,显然就是这一般人之一。
东方敬说完这话,周围不少人当时就笑了起来。
说实在的,一百万两黄金,用来给自己的人加油,而且最关键的是,还未必就能赢,这的确是太山驴逼了些。
如果成功杀入前一百,并且最后有幸被苍灵派选中还好说,要是折戟沉沙,先不说面子能不能过得去,估计陈山直接得当场气死。
陈山猛地一哆嗦,当时便面红脖子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东方敬,吼道:“你、你、你这鸟人说什么?!!”
东方敬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恼地说道:“怎么?花了一百万两太心疼,都把你给搞聋了?”
陈山气得咬牙切齿,从那脸上的表情能看得出来,他这会儿恨不能把东方敬给生吞活剥了。
然而东方敬根本不怕他,始终一脸有恃无恐的状态。
毕竟赵步渠这一次定下的规矩里有那么一条,严禁在城内斗殴滋事,东方敬看得出来,至少这陈山绝对不是那种敢跟赵步渠正面硬碰硬的角色。
所以,只要继续保持目前的状态,就等于教训了对方。
演武场附近,远不止陈山一位大人物,毕竟这一次,基本上整个苍海国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聚集在临希城。
除了那些来自其他国家的人,因为要隐藏身份,所以稍微低调了一些,剩下的人在这个百年难遇的舞台上,自然都想着好好表现表现,争取能给平日里自己的那些竞争对手一个下马威。
作为富商,陈山的对头自然少不了。
只不过由于暂时还不是演武场上的敌人,所以之前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已。
但是东方敬这么一搞,再加上陈山那气急败坏的几嗓子下去,就算再怎么不注意他的人,也得被他吸引过去了。
此时,苍海国的另一位富商聂震,便满脸坏笑地走了过来,冲着陈山说道:“陈老板,你这出手还真是大气啊!都快赶上你们家十年的进账了吧?”
陈山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或者说他这会儿气得压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聂震急忙双手挡在胸前,装模作样地后退了小半步,说道:“哎呀呀,陈老板,你这气势可真吓人啊,不知道你手底下的人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人给吓到,可别是个草包,一出手就被人给拿下了吧?”
陈山嘴角抽搐,缓了半晌这才平静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聂老板,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人吧,别到时候一上场就死在对手剑下。至于我这边,我的人可是不会输的,至少,他绝对不会输给一个连一百万两都拿不出来的小人物。”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东方敬,脸上有意无意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优越感。
也不知道他之前被东方敬呛成那个样子,这股不要脸般的优越感,究竟他是怎么样强行提起的。
东方敬只是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笑道:“哦?是吗?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陈山瞳孔微微收缩,正打算说什么,东方敬突然补充道:“哦,对了,陈老板,我觉得你有空在这里扯淡,不如还是先去跟你的人仔细说一说吧。毕竟,万一他要是输给我这个小人物的话,你这脸上恐怕是挂不住啊,你觉得呢?”
一听东方敬这话,陈山还没有说什么,倒是聂震突然眼神一亮,一脸很感兴趣地样子,站在那里说道:“哎!这位少爷说得有点道理啊。陈老板,你这堂堂一位拿出一百万两黄金都不眨眼的大富商,如果输给了这位小少爷,估计你就没脸继续赖在这苍海国了吧?”
“不如这样,”聂震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各位,我们赌一把如何?就赌等会儿这一场,到底是陈老板的人能赢,还是这位少爷的人能赢?”
上文已经提到,这一次,整个苍海国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来了,包括一些根本没有参加比赛的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一是有些人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学点能耐。
毕竟再怎么着,这也算得上是苍海国内准一流水平的赛事。
二是一部分人想要凑凑热闹,虽然他们没有参赛,他们家族里的人也没能进入决赛,或者说压根没有比赛。
但是只要凑过这个热闹,再过多少年,那就是他们吹牛装逼的资本。
仿佛亲眼见证过这场赛事,他们的人格就会得到升华一般。
这种场面,当然是赵步渠乐意看到的,这等于说替他进行了一波免费的宣传。
提起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说,其实,这演武场周围还有不少压根没有参赛,只是来欣赏比赛的人物,而这些人里,也不乏有钱有势的。
可是,光看比赛,但是这些比赛的胜负跟他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这能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