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演戏，有什么问题都很正常。”尚上开口，“还记得我第一次告诉你的吗？演你自己！”
顾芳菲抬头，目光落在导演身上。
尚上循循善诱，“我看你今天的演技就很拘谨，你放心，吴磊那里我去帮你说，他小子不敢怎么样的。”
“是我不好。”
听尚上这么说，顾芳菲有些自责。
“你不是还和人说过，你是我看中的人，没人能把你怎样吗？”
顾芳菲闻言，脸上泛起一块可疑的红晕，“我都是随便说说的。”
“现在这话我同意了，你是我看中的人，只需要听我的话，好好演戏，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顾芳菲想了想，看了尚上一眼，郑重地点点头。
尚上回到镜头前的时候，赵子俊正在旁边摆弄东西，听到脚步，心不在焉地开口，“后方稳定了？”
“小姑娘，终究太年轻！”
“我看这吴磊也不是好想与的，你想拍这部戏，”停顿了几秒，赵子俊狠狠道，“难！”
尚上当即敲了赵子俊脑袋，“我尚上想做的事，还没什么做不成的。”
又扯着嗓门开口，“副导演通知一下，准备拍了。”
再次站到吴磊面前，顾芳菲感觉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吴磊似笑非笑地看了顾芳菲一眼，一脸轻蔑。
结果自然是不尽人意，顾芳菲紧张得连台词都忘了。
“导演，不是说会好好演吗？这样的演员，根本不是不会演戏，简直是丢了演员的脸！”
“我看着呢，你喊个什么劲！”尚上开口，“你还没坐上导演的位置呢。”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今天这组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于是，刚拍了十分钟的戏，又停了下来。
顾芳菲低着头，衣服做错事的模样，“导演，对不起。”
尚上摆摆手，“这不怪你，要怪也怪我眼神不好。”
顾芳菲闻言，心里更是难受。
“你先自己练习一下，放心吧，吴磊没事的。”
吴磊坚决不和她搭戏，顾芳菲就只能一个人练习，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
三天的时间，都这么过来了。
三天之后，顾芳菲才被从小黑屋放出来，来剧组的那天，是午后，天边散着大片的火烧云。
吴磊斜着眼睛看她，嗤笑，“又回来了？我说你是不是属狗皮膏药的？”
“网上已经公布了我是女主角，我就要把这部戏演好，不管你做什么，这件事都改变不了。”
吴磊闻言，笑了半响，才开口道，“你算哪门子女主角？长得丑八怪似的，你要是真想演戏，我建议你，先好好整个容。”
吴磊说完，转身离开。
顾芳菲一个人站在原地，她的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脸颊。
左脸上，有一块疤，尽管被厚厚的粉底盖住，但仍然可以摸出沙沙的感觉。
尽管委屈，戏还得接着演，即使吴磊再不待见自己，极是再不想和吴磊搭戏，但是一切也还是要继续。
失眠，哭泣……
顾芳菲更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