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顾芳菲诧异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旋律，是顾芳菲最喜欢听的M。EHE的成名曲Nightmare。
顾芳菲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白泽身上，白泽耸了耸肩，努努嘴朝钢琴师的方向看了过去。
优美的乐声如行云流水，顾芳菲听得如痴如醉，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了，曾经，家里的唱片，每天早上都要放这首音乐。
她看书的时候听，小憩的时候听，她会光着脚站在洒满阳光的地板上，耳边流泻着的就是这首曲子。
甚至，在见过秦铮默的午夜，她也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放这首曲子来听。
那时候，她究竟有多爱这首曲子啊！
顾芳菲静静地听着，她陷在回忆里久久没有说话。
一曲谈完，钢琴师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刚的这首曲子，是一位英俊的不愿透露姓名的男人为一位女士点的歌曲，我很荣幸，能为喜欢这首曲子的女士弹奏一曲，祝她今天玩得开心。”
顾芳菲闻言，目光落在白泽身上。
白泽故作轻佻地挑眉，看着顾芳菲，“喜欢吗？”
和秦铮默约在这家餐厅吃饭的雨柔下意识地朝旁边看了一眼，在看到顾芳菲和白泽的时候，嘴角挂了一抹笑意。
“铮默，顾芳菲在那边。”雨柔看着正在吃东西的秦铮默轻声开口，“旁边那个是她男朋友吗？他们看起来好像很般配的样子，我们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秦铮默拿着筷子的突然一顿，他想起来了，M。EHE的Nightmare是顾芳菲曾经最喜欢的曲子，难怪刚刚听到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铮默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不用了，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还有，”秦铮默抬头，目光落在雨柔身上，“这个顾芳菲，偷奸耍滑，人品不端，不是什么好人，雨柔，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才没有，”雨柔嘟囔了一句，“我觉得顾小姐人很好啊。”
雨柔说完，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对这件事再做谈论。
餐桌上，安静地只有两个人低头吃东西的声音，偶尔筷子不小心碰到瓷器，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不好意思。”雨柔包里的电话响了，她放下筷子，擦了下嘴，从包里拿出手机，走向了一边的角落。
片刻之后，她挂了电话，走到秦铮默面前。
“不好意思，家里叫我回去，我得走了。”雨柔满脸歉意。
秦铮默抬头，不动声色，“没事，用我送你吗？”
“等会司机来接我，不用麻烦你了。”
雨柔上前，轻轻抱了秦铮默一下，然后松开，微笑着对秦铮默摆摆手，“别生我气啊，忙完给你打电话。”
秦铮默眼看着雨柔出去，站在外面等了会，片刻后，在她面前停下一辆车，雨柔上了车，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秦铮默回过神，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地享用着自己的晚餐。
“芳菲，我们走吧。”
看着已经吃完东西坐在自己面前百无聊赖的顾芳菲，秦铮默优雅地擦了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