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默的助理很快将电脑送了过来，顾芳菲和助理道了谢，一边在医院打点滴，一边熬夜修改设计方案。
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因为秦铮默吗？不是的，因为温思柔，好像也不是。
最后，天光破晓的时候，她才微微有了答案，她是为她自己。
成为一个站在聚光灯下优秀的设计师，让自己设计的作品流芳百世，远比庸庸碌碌地走完一生，更为重要。
上午九点，顾芳菲带着自己的设计案进了秦铮默办公室。
“秦总裁，希望您可以给我五分钟的时间，看一下我熬夜做出来的设计方案。”
“对不起，我没时间。”秦铮默淡漠开口。
顾芳菲的目光落在秦铮默身上，她的双眼有着熬夜留下的浓重黑眼圈，但她目光清澈，一尘不染。
“秦总裁，我自认我更适合负责这个项目，希望您站在全公司的角度统筹利弊，再决定是否用我的方案。”
“你在威胁我？”秦铮默抬头，冷声，强大的气场使周围的气压都不觉低了几度。
顾芳菲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我只希望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好，你说。”秦铮默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顾芳菲。
顾芳菲设计案轻轻放在秦铮默面前，她声音很轻，思维很有条理，设计的方案很有创意。
老实说，顾芳菲确实有能力，胜任这个案子。
不过……
“你的设计很不错，不过我不会用你的，出去吧。”
“秦总裁，”顾芳菲的目光紧紧盯着秦铮默，她的双手在看不见的紧紧握成拳头，竭力保持着声音的镇定，“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你昨天就已经被取消了资格，”秦铮默的目光锐如鹰隼，“我不喜欢打破规则的人。”
“同样，我也不喜欢故意在我面前装可怜刷存在感的人。”
“顾芳菲，你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在我看来，很恶心！”
很恶心！
这三个字一直回荡在顾芳菲的脑海里，直到顾芳菲从秦铮默的办公室出来，她整个人依然浑浑噩噩，没缓过神来。
温思柔站在顾芳菲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怎么样？我没说错的？你以为秦总裁真的会被你三言两语蛊惑？别做梦了。”
“温思柔，”顾芳菲深吸一口气，“请你让开。”
“我不让又能怎么样？”温思柔淡淡开口，“顾芳菲，收起你这副恶心的嘴脸，我告诉你，和我作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温思柔的嘴唇凑到顾芳菲耳边，一字一顿，“我会让她混不下去，彻底被扫地出门。”
温思柔的目光落在顾芳菲身上，眼神挑衅。
“王萍，设计案你可要好好做，不要一些心思不纯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温思柔虽然再和王萍说话，可目光却一直停在顾芳菲身上。
顾芳菲抬脚要离开，路却被两个人死死堵着，顾芳菲心里一阵厌恶，挣扎之间，弄开了王萍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