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知道打扰到您了，但这个作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顾芳菲开口道。
安知有些不耐烦了，“你刚刚没听清我说的话吗？我让你出去。”
“老师，作业我都已经带过来了，占用不了你太多时间，”想了想，顾芳菲又道，“或者，你可以说一个数目，当是我请您补课的费用。”
安知彻底怒了，这个女孩看着还不错，可惜脑子有病，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同学，我现在请你出去，第一，我不可能给你补课，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好好学习，别总想着这些投机取巧的事，第二，就算我给你补课，也绝对不会给你讲这个作业，你死心吧。”
安知说完，便彻底不再理会顾芳菲，把她亮在一边。
顾芳菲看安知没有理他的意思，想了一下，也没离开，就在原地站了。
安知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等他完成设计的时候，发现顾芳菲还在屋里，不禁有些意外。
“你这个学生，我不是早叫你走了吗？”
“老师，您现在有时间了吗？”
安知愣了一下，开口道，“就算你再怎么在我面前晃，我也绝不会告诉你答案或者是思路的。”
对于这个答案，顾芳菲并不意外，只是站在安知面前，鞠了一躬，“我知道了，老师再见。”
没有死缠烂打，轻轻地就走了。
安知对这个女生越发诧异起来，依稀记得，这个人好像叫顾芳菲。
真是个奇怪的人。
令安知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顾芳菲又来了，依然是站在昨天的位置，依然没有说什么。
第三天，也是交作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安知主动开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执着地想要完成这个作业？”
顾芳菲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吧，我知道了。”安知也没有再问，“你回去吧，你们的作业，我都会酌情给分，你只要按你平时状态去做就可以。”
“谢谢老师。”
顾芳菲知道，这已经是安知最大的让步了。
离开安知的办公室，顾芳菲突然肚子痛，通往教学楼厕所附近走廊里的灯坏了，黑咕隆咚一片。
顾芳菲虽然有些怕，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附近传出奇怪的动静。
顾芳菲早已不是小女生，自然明白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不想多事的她只想装作没听到快点离开，没想到黑咕隆咚的，顾芳菲一不留神，踩到了走廊里的东西。
漆黑的走廊里，发出巨大的响声。
房间里奇怪的声响也在此时戛然而止，顾芳菲有些心虚，不安地看了眼四周，快步离开了这里。
下一次上课，安知并没有公布作业的分数，不过安知的话倒是让顾芳菲心安不少。
秦铮默每个星期日的晚上都会准时给顾芳菲打来电话，也不会问什么，只说说身体情况、学习状况，装模作样地寒暄几句，再将电话挂断。
顾芳菲心里觉得恶心，却又不得不屈从这种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