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狱吗？
顾芳菲脚步不停，心里却泛着冷意。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早已伸出地狱，再回不到人间。
过了中秋，就是元旦，转眼，一个学期在平静中落下帷幕。
“我们这学期的课暂时就上到这里，新年过后，请同学们再回到这里，我们就着课本上的知识，接着说！”
下课铃响，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
顾芳菲收拾得很慢，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不想回别墅，不想见别墅里的人。
最后一个离开，顾芳菲慢吞吞地往外走。
“顾芳菲。”
身后有人叫她，顾芳菲回过头，发现竟然是安知。
“安教授。”顾芳菲开口。
“这是你的成绩单。”
安知将手里的成绩单递过去，顾芳菲拿到看了一眼，惊讶道，“教授，你……”
“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这是你应得的分数。”
“好。”
顾芳菲皱眉，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却什么也没说。
“新年快乐。”安知开口。
“教授，新年快乐。”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沉默了一会，才听安知说道，“我没事了，你走吧。”
“嗯。”顾芳菲应了一声。
“谢谢你。”转身的时候，顾芳菲听见身后传来安知的声音。
她突然反应过来，转头，严肃道，“教授，如果这就是你给我A的理由……”
“我说了，这是你应得的分数，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安知继续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一定要拿到A的成绩，我问心无愧。”
“明年，希望可以继续见到你。”
安知看着顾芳菲笑了笑，转身离开。
出了校园，王斌就迎了上来，“顾小姐，好久不见。”
顾芳菲目光落在王斌身上，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王斌连忙道，“顾小姐，快上车吧，秦先生让我在这等你。”
“他还记得？”顾芳菲喃喃。
上了车后，顾芳菲便没再说话，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
车子在门口停下，阿姨从别墅里出来，看着顾芳菲笑道，“顾小姐，您回来了？半年不见，您都有些瘦了。”
“我减肥。”顾芳菲冷冷道。
进了大门，顾芳菲目不斜视地走进别墅，阿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进了厨房。
沙发上，顾芳芳和秦铮默有说有笑，见到顾芳菲却立刻停了下来。
“芳菲。”顾芳芳开口，“刚从外面回来，一定累坏了吧？”
“我来拿秦铮默答应的东西。”
顾芳菲说完，面无表情地往楼上走，顾芳芳愣了一下，才尴尬地笑道，“芳菲可能是累了吧，阿姨，去给芳菲端一杯洛神茶。”
“别忙了，”秦铮默阻止道，“我上去看看。”
顾芳芳叹了口气，“她怕是还记恨我这个妹妹吧，”愣了一下，又道，“也好，你上去替我看看她。”
秦铮默有些无奈，“你别多想，等年后我们一起去国外度假，地点就按你昨天定的。”
顾芳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等秦铮默上去，别墅里的女佣才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