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时间,苏河与赵露霜赶到医院,却见到赵露霜的爷爷赵忠实正正陷入昏迷,躺在病床上,面皮枯萎,全无血色,手上吊着输液瓶。
“怎么会这样?爷爷昨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赵露霜焦急地问。
“不用担心,老爷子不过是因为赶路动了真气,导致原本久病的身体出现了恶化而已。”苏河安慰说,“既然我来了,那一切都没有问题。”
苏河走近一步,凝神观察老人身体,查其气血状况,知其全身经脉已有多处受损,肺腑更是受到重创,可那些损伤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自身,对治疗方案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他请赵露霜将周围不相干的人请出去,扶老人坐好,在他的巨阙、气海等上焦个大要穴,输入一道真元护住受损的经脉肺腑,然后从百汇灌入真元游走于全身,疏通他全身气血。
运转三个周天后,赵忠实已经苏醒,脸色也红润许多,竟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啊?好啦好啦!”赵露霜欣喜地叫道,“爷爷,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多谢苏大哥。”
老人也正要说谢,苏河抬手阻止说:“先别急着说谢,我现在也只是暂时帮你舒经活血而已,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苏大哥,你是说……爷爷的病还没有好。”
“当然,哪那么容易?”苏河扶赵忠实躺下,“老爷子,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当然当然,”赵忠实用老迈的声音说,“苏先生救了我老头子一命,老头子还有什么会瞒着苏先生。”
“我听说,你们赵家的太祖长拳已经享名千年,是当世六大名拳之一,不知道你们赵家的内功心法是不是也流传了千年。”
“不错,太祖长拳世人皆知,任何习武之人多少都了解一些,甚至有些人还能机缘巧合地学到整套拳法,但太祖长拳最上式的招式,必须辅以我们赵家的独门内功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的内功心法应该是很完善才对,为什么我看到的你运功路数却有很大的缺陷?”
赵忠实看着苏河,面露难色,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苏先生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要害。”
“爷爷,你是说我们的内功很有问题?”赵露霜抢着问。
是啊,”赵忠实又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悲愤惋惜之色,“我们赵家的功法虽输上乘,但并非绝品,能流传千年,当然也应该是完善的,只可惜,到了爷爷这一代,就出了问题啊。”
“看来是因为战争,以赵家的立场,几十年前的世界大战显然是不会置身事外。”
“苏先生所料不错,那场战争,我赵家全员参战,最后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是以家族后辈习武,大多只能通过心法典籍,可那部典籍,也在战争中丢了一页,我接手时强练心法,最初还没察觉,二十年前发现时,重创已经深入肺腑,若不是靠着依靠这点根基勉强吊着,我也根本活不到今天。”
“嗯,明白了,”苏河取出三颗培元丹,“这三颗丹药你拿着,另外把你们的心法典籍给我看看,我帮你们改良一下,然后照着完善的功法修习,每七天吃一颗,21天以后,你的病就好了,到时候还会功力大增。”
“什么?你要看我们的……”赵露霜惊讶地叫道。
“霜儿,不可怀疑苏先生的意图,以苏先生的能耐,怎么可能瞧得上我们的心法,快点取来就行。”
“另外,烦请各位多注意一下市面上的名贵药材,有的话就帮我收集一些。”苏河又补充一句。
离开了医院,赵露霜当晚就送来了功法典籍。地球上灵气稀少,因此修炼功法也不健全,在苏河这样的修仙人眼中,地球上最顶级的内功心法也不过是末流。
他只用了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将那套功法修改完成,之后便不再操心赵家的事。
这天苏河吃完午饭,刚走出食堂,看到一位有些眼熟的人朝他走来。
“苏先生您好,打扰了。”那人恭敬地说道。
“不好意思,你是那位?”苏河疑惑地说。
“苏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也是,那天晚上您好像都没怎么注意到我,救了我爷爷马上就走了,不认识我也正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新峰,有一个妹妹叫苏音楠,您是见过我们的,那天我们陪爷爷散步,爷爷在路边晕倒了,是您出手救了我爷爷。”
“哦,想起来了,是你啊,不得不说,你们这些人可真有本事,一个一个的,只见过我一面,就立马查出了我的身份,了不起!”
苏河前世里是通过林潇潇认识苏音楠的,根本没见过苏新峰,那天晚上也没注意到他。
“苏先生说笑了,要不是那天您骑的是一个新买的摩托车,我也查不到您的身份。”
“行吧,有什么事吗?”
“还是爷爷的事情?能不能麻烦您再去看一看,虽然已经没事了,但是我这做孙子的,还是不放心。”
“挺有孝心嘛,什么时候?”
“下午四点,会有人来接您。”
下午三点五十,正是第二节课结束的时间,苏河与王明昊等人走出教室,教学楼门口已停了一辆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车上还坐着一位戴墨镜的美女。
“哇!老大快看快看,豪车耶,还有一位大美女。”大石墩王重惊叫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苏河摇摇头,没好气地说:“豪车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时香车美女已经引起了下课同学们的主意,好多人驻足观看舍不得走开,大多数人都是与王重差不多的反应。
“哇!大美女!”
“豪车耶,我要是能坐上去就好了。”
“唉……好羡慕。”
“咦?我认识她,那不是苏音楠吗?金融学院的校花!”
“苏音楠?”听到这个名字,苏河这才想到,接他的人已经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