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家伙,想造反吗?是该让他们张长记性了。选选你别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我,该跑的是他们。”
苏河挂了电话,跨上新买的摩托车,“呜”地一声飞驰到江家大宅门前。江家不愧是名门世家,在盘踞东陵多年,资本雄厚,光看这宅子,骑着摩托车要绕上一圈,都要花费好几分钟时间。
江辰知道苏河会来,正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候。
“怎么?是你在这当看门狗,是打算劝我不要进去吗?”
苏河把摩托车往横在大门口的道路中间,走过去对江辰冷冷地说道。
江辰额头冒汗,恭敬地说道:“不敢不敢,我哪敢拦您的去路,您快请进,请进!”
说着连忙领着苏河进了江家客厅。
客厅之中,江然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脸上尽是愤恨之色,眼睛冒火一般看着对面的人,看起来好像是随时可能跳起来冲过去一般,但她身后站着两个保镖,让她不敢冒然行动,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应该是大吵之后被保镖拉扯所致。
江然对面坐着一个八十多岁的白发白胡子枯瘦老者,老者手执一根拐杖,眼神中迸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正是江家的老主人江必达。他身后也站在三个保镖,还有一个年轻的侍者。
除此之外,客厅里还有一对中年男女,那男的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女的穿一身旗袍,打扮得分外妖娆,人虽到了中年但风韵不减。
“唉,然然,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我也是为你好,我们江家有钱有势,你何苦在外面受苦受累。”自称江然“爸爸”的中年男士苦口婆心地说。
“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江然丝毫不给情面,“十几年前,你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害死我妈,娶了这个女人,现在,如果不是又为了家族利益,你会想到我这个女儿吗?”
“然然,”中年美妇脸上闪过一阵憎恨,随机收敛起来,装作赔礼地笑着说,“然然,我这不是……”
“闭嘴,我跟你什么关系,别叫得这么亲热,恶心!”江然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放肆!”江家老主人把拐杖往地上狠狠地一磕,“这丫头在外面野惯了,真不懂礼数,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不阿姨是诚心来给你道歉的,就算你不喜欢他,但你爸爸,可是你亲爸爸。”
“亲爸爸?亲爸爸又怎么样?”江然盯着江必达的眼睛反问道,“当初他抛弃我们母女的时候有想过他是我亲爸爸吗?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放肆!你怎可……”江必达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放肆的人是你吧。”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江然听出来人,想到此前那人教训江辰等人的模样,脸上一喜。
“是谁!哪家的小子敢在这闹事!”江必达大喝道。
“是我!”
门开了,苏河施施然走进来,江辰恭谨地跟在他身后,完全不敢抬头。
江必达眯着眼睛看了苏河一会,又见到江辰那副熊样,用老迈的声音问道:“江辰,就是这小子?”
“不错,就是我,是我打发了你这狗腿子,现在也要把人带走。”
“呵!”江必达冷笑道,“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名门公子敢这么肆无忌惮,原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这是我江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若是你江家内部的事情,当然轮不到我插手,但是……”苏河走到江然身边,把她拉起来,“这位小姐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所以,这不只是你江家的事吧。”
“你……”江然的父亲站起来怒喝道,“你这小子别在这胡说,然然是我女儿,怎么就不是江家的人。”
“江然,”苏河说道,“你大声地告诉我,你跟江家什么关系,你跟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有了依靠江然说话声音气势也足,她说:“我跟江家的关系,只不过我凑巧姓江而已,至于这个人,他是我的仇人!”
“好,你们听到了,她不是江家的人,而且江家,还有他的仇人,既然是仇人,那就帮你报仇吧。”
话音刚落苏河的身子像是原地消失一般,随后只听到“啪”的一声,江然父亲的身子倒飞出去,回过神来时,脸上已经肿了一大块。
“你!你怎敢!”江必达气得站了起来,身后的年轻侍者连忙扶着他。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江然有仇我帮她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
苏河心知今天不见点血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干脆主动出击,先打他们一脸再说。
“好好好!”江必达气得白胡子连连吹起,“好个无知小辈,既然敢在我江家撒野,那我也要付出代价。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四周的保镖门立马围住苏河。苏河不为所动,很不在意地摇摇头,仿佛眼前都是一群死人。江然知道苏河的本事,心中一点也不担心。
眼看保镖们就要出手,忽然听到一声令喝:“住手!”
苏河循声望去,却是江必达身后的那位侍者。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都退下。”侍者扶江必达坐下,挥挥手说。
保镖们识趣地退散开。
“原来还是有人长了眼睛的,那我们可以走了吧?”说着拉起江然真的要走。
“我有眼睛,但好像你却没有脑子!想走,先留下点东西再说。”
“唉,”苏河叹着气说,“我还以为你是有眼睛的,看起来也没有长嘛。”
“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两位师兄!助我拿下这小子!”
就在这时,客厅里忽然多出两位道士打扮的人来,那两人皆是三十岁上下,身背一口剑,手握一拂尘,隐隐有几分仙风道骨姿态。
好快!是高手!
苏河眯起眼睛,现在状况是一对三,有点挑战,他感觉全身血液开始热了起来。
“来人先留下姓名,我不打无名之辈。”苏河打量着两人说。
“狂妄!”其中一名道士喝到,“我乃武陵山清泉观第四十三代传人赵远清,这是我师弟陈远谋,你又是什么人,师出哪门哪派。”
“我啊?我师尊名号岂是你们这等无知小辈能够知晓,”又转过身对着那位侍者说,“你叫他们师兄,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张远开,今天这事,其实说到底是我跟江然小姐之间的事,所以识相的,还请阁下不要插手比较好。”
张远开又是哪根葱,什么叫这是他跟江然之间的事?苏河疑惑地想着。
江然却是脸色煞白,当他听到那两位道士名号时,心中已有几分不安,现在听到张远开的名字,霎时间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原来江家与清泉观本来就是世交,双方常常互有往来,联姻之事本就不在少数。十年前江然父亲抛弃她们母女,母亲死后,江然曾在清泉观躲过一段时间,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张远开,说起来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江然被家里人叫回去,隐约听到过要她去联姻,但是她盛怒之下,并没有打听具体情况,想必是张远开对儿时那段时间念念不忘,所以才有了这次求亲。
“原……原来是你。”
“江然小姐还记得我,那就好说了,这次我专门为江然小姐来的,你我两家本是世交,联姻正好亲上加亲,如果小姐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情谊,这事也就没必要闹得大动干戈了。”
“可……可是……”江然犹豫着说。
当年躲进清泉观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是久远的记忆,她对这张远开虽然有些感情,但是也早就淡了,若不是现在提起,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清泉观可是真正的修道之地,不是一般的武功高手能够比的,其声名震慑一方已久,高手能人辈出,而且现在来了三个,苏河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吗?
正当江然担忧之时,苏河忽然说道:
“看来今天不让你们长点记性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