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天将苏河来来去去打量一番,实在看不出他身上有半点的医者气质,怀疑地说道:“婉儿,你确定是要找他给我治病?虽说这小子很能打,已经有了武尊的实力,但是要说治病的话……”
“您就放心好了,我之前可是专门打听过的,东陵苏家的苏老爷子在马上上昏倒,就是苏河给治好的,要不是这件事,我也不敢找他。”
“当真有这事?看不出来啊,”曲向天转身对苏河说,“苏河,我这可是脑癌,就现在的医学水平,世界上最好的医院也不敢说有把握能治好我,你确定你有这能耐?”
苏河耸耸肩说:“说实在,我没什么把握,我也不是专业的,不过,您刚才不是说了吗?您这把年纪,能多活一天就算是老天的恩赐,反正您都认为说不准哪天就发生点什么事,为啥……”
曲婉剁着脚说:“喂,苏河,你瞎说什么呢?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曲向天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无妨无妨,这小子刚才那句话我喜欢,就这么办,我就让你试试,治不好也是老夫的命。”
老年人身体的癌细胞主要是由于细胞分裂次数到达一定程度后,活性降低,新城代谢速度减慢,血液中致癌因子的数目增加,导致人体细胞的原癌基因和抑癌基因突变,产生无限分裂的癌细胞,最终癌细胞堆积,形成肿瘤。
一般医学上对于癌细胞没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只能采用手术切除或者化疗杀死癌细胞的方法,脑癌手术甚至需要切开头颅,风险极大。
苏河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肿瘤的办法,太容易伤到脑部神经血管,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让人变成植物人。他张开天眼,先观察曲向天身体状况,发现他内息不稳,经脉也有一些创伤,还有许多微弱的真气在体内串流。
走进早已准备好的病房,苏河问道:“曲先生,你是不是以前跟人动武,受过许多内伤。”
曲向天点头道:“不错,老头子我以前是军人,打过不少仗,风里来雨里去的受点上再说难免,我也知道,受过的那些伤虽然治好了,但是残留的病状没有根除,在体内堆积了不少。”
一般习武之人,体内气血自行运转生生不息,而且可以延缓细胞活性丧失的速度,大大降低癌变发生的可能性,因此习武的人寿命一般都比较长。可惜曲向天多次受伤,内息不稳,未能给身体很好的保护。
思索一番,苏河脸上去露出难色,连连叹气摇头。
曲向天问道:“看苏先生表情,好像有了什么主意?”
苏河说道:“主意是有了,只可惜,风险太大,那个办法,我以前根本没用过,恐怕现在也不熟练,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危及曲先生性命,曲先生敢试试吗?”
曲向天大笑道:“无妨,先生可以尽管拿老夫做试验,婉儿,告诉大家,如果我老头子死了,不许找苏河麻烦。”
曲婉担忧不已,咬着嘴唇说了句“是”。
苏河取出一枚培元丹说:“曲先生,你先服下这颗药,等下我会封住你的五感灵识,就像打全身麻醉的药一样,但即使这样,我也不能保证您不会被疼醒。”
他这番话的意思是要曲向天做好心理准备。曲向天听完皱了皱眉,不多说话,吞下培元丹,躺了下来。
苏河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从他头顶百会穴灌入一道真元,运转全身数个周天,舒经活血,促进培元丹药力散发到全身经脉,并在此过程中将曲向天此前残留的内伤真气尽数排出。
这只是简单的准备工作,做完后,苏河吩咐曲婉多叫几个人来,按住曲向天身体,叮嘱一定要力气大的,要死死按住,不能让曲向天身体剧烈动弹。
做好充足准备,苏河在曲向天身下布置一个法阵,封住他五感灵识,随后一手将强大的真元灌入曲向天脑补,另一只手将真元化作无形的针,刺入曲向天头部各大要穴。
此种手段既以真元保护头颅内部,同时也封住了气血,一个人如果头部失血超过六分钟,就会脑死亡,也就是说,苏河需要在六分钟以内完成脑肿瘤“切除手术。”
所以,尽管苏河已经消耗了打量真元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不得不立刻着手下一个“手术”。
苏河前世里在通往仙尊境界的修行路上,曾经修炼过一种邪法,可以直接将法术火种打入人体内部,让火直接从内部烧起,由内而外,最后连骨骼都不剩。这种法术虽然厉害,但过于阴狠邪恶,苏河最后放弃了那种邪法。
但是没想到现在用它来救人了。
苏河打算使用这种邪法,让肿瘤直接在脑内燃烧,但肿瘤体积小,使用的火种必须非常微弱,且肿瘤周围还有重重障碍,要将火种准确打入肿瘤,需要极高的精准度。
即使便是苏河前世的仙尊之体,也不敢说百分之百的把握不出差错,况且苏河对此种邪法的掌握并不纯熟,因此最大的风险就来自于苏河对邪法的施展。
值得庆幸的是,曲向天脑内肿瘤位于颅内右半腔,且里太阳穴比较近,邪法火种可以直接由太阳穴灌入。
不容迟疑,苏河立刻施法,将微弱的火种置于指尖,小心翼翼地灌入右太阳穴,操纵火种沿着重重真元保护血脉游走,擦过大脑皮层,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末差距之下,没入小小的脑肿瘤。
苏河终于可以稍稍缓一口气了,与此同时,火种在肿瘤内部燃烧起来,曲向天没有意识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医学研究表明,能给人体带来疼痛感的伤害有很多种,其中灼烧的痛感是极其猛烈的,人体根本无法承受灼烧的剧痛,到了一定程度,人根本不可能压制这种剧痛不做出反应。
更何况还是脑部的灼烧,如果不是封住了五感,仅仅这种痛觉,足以让曲向天忍受不住超过极限的痛感因而永久性地失去五感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