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河的话,赛琳娜起初真的很受感动,随后他立即想到,她至始至终从来没有看懂过苏河。此前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女朋友,此刻却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才挑战魔族。
这样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仅仅是因为苏河答应过帮忙,况且赛琳娜记得,苏河从来没有正面答应过帮她彻底摆脱魔族。
赛琳娜并不是笨女人,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问题上,她稍微思考一下,立刻便确定,苏河的那句话只是一句托词。
“等等!”赛琳娜几乎是拍着桌子大吼着站起来的,随后又压低声音说道,“苏河你过来。”
她带着苏河走出会议厅,盯着苏河看了几秒,冷冷地说道:“你刚才说的不是真话吧?”
苏河稍作思考,如实回答道:“不错,那的确不是我真正的目的,事先没有与你商量便擅自说出这种话,我对此向你表示道歉。”
赛琳娜暗红色的大眼睛盯着苏河又看了好一会,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已经不言而喻,她忽然虚弱地说道:“其实……其实你……其实我很清楚,你不需要为这种事感到歉意,你应该……不,那种事情……有什么好道歉的!”
后面那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又低下声音说道:“是的,你不必感到歉意,你帮我处理与魔族的关系,几乎是无偿帮我,我只不过帮你稍微掩盖一下真相而已,这都不算对你的报偿。”
她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中略带一些凄凉的意味,然后说道:“不过很抱歉,苏河,我要说一声对不起,你这点忙,我恐怕不能帮你了,这跟交易无关,你应该也会明白,这是我们女人的尊严,如果你想用这样的借口去挑战魔族,那我只能回到魔族去算了。”
她说道最后声音中已带了一些哭腔,拨弄了一下头发说道:“行吧,要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但要怎么应对你的选择也是我的决定,告诉他们,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个会议,就暂时不参加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真的已经不用再多说了,苏河怎么可能不明白?但尘世间其他的感情对苏河来说只不过是拖累,这辈子只要有林潇潇一个人就够了,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他在心里暗暗感叹一声:如果真的因为我对你的冷漠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后果,那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他回到会议厅,众人们还在议论纷纷,看到他走进来也没有停止。这件事在苏河心中几乎没有留下一丝影响,他立刻将他抛之于脑后。
他说道:“好啦,请各位安静一下,赛琳娜小姐暂时不会参加这次会议。这里先让我说一声对不起,我之前说了谎,我并不是因为要帮助赛琳娜小姐解决私人问题才要正面挑战魔族,我真正的目的是,我要进入魔族的世界!”
会议厅顿时沸腾了,所有人都对苏河投去不解的目光。黄鸟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苏河,她知道此次会议保密工作的重要性,为了防止泄密,她没有与天龙联系,她相信天龙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同样也会非常震惊,但是她没有天龙的脑子,想不出苏河要这样做的理由,恐怕天龙也想不通。
“好了各位,”苏河敲打着桌子说道,“我刚才说大家都已经听清楚了,我不会再重复,至于原因,那是我个人问题,我不需要在这里给诸位解释。请诸位记住,这是我个人的行动,不论你们有什么计划,我都会这样做。所以,真神降临大会开始的那一刻,就是我苏河发起进攻的时候,如果你们不愿意跟着我,那就请便,我苏河一人,足矣!”
天啊,他疯了吗?他这是要孤军深入以一敌万?这到底算是勇敢还是愚蠢?所有人都在心底感叹,没人能够继续保持淡定,进入魔族的世界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样的好处?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迫使他这样做?
他们并不知道,苏河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加快速地变强而已,连邋遢峰的灵气都不能满足他的修炼苏河,他也只好通过魔族前往修道界,寻找更适合修炼的地方。
一般人若是知道,仅仅是为了这种理由去拼命,那一定会认为那个人疯了,可苏河不是疯子,他是仙尊之身,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他绝对不会退缩。
“Quiet!Quietplease!”布鲁尔说道,“MrSu。Forthelasttime。Youmustdoit。Areyousure?Pleasetellme,yesorno。”
“yes。”苏河简短地答道。
“好的好的,”布鲁尔说道,“那接下来的会议,就跟苏先生关系不大了,您还要继续参加吗?”
“我想不必了,等你们讨论出了结果再通知我吧。”
“好的,谢谢您的到来。”
“很荣幸参加这次会议。”
苏河走出会议厅,黄鸟也跟了出去,留下身后一阵激烈的讨论。刚到出了大门,却见赛琳娜已经回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之前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
“啊?”赛琳娜惊讶地叫道,“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这家伙……这家伙……”黄鸟抢着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告诉了他们实情,于是……”苏河耸耸肩说道,“我们就被赶出来了。”
“还是让她告诉你吧,”苏河指指黄鸟,“看样子他,她已经想说的不得了了。”
三人找个地方坐下,黄鸟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遍,其实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但她翻来覆去地说了很多遍。
末了,黄鸟气呼呼地说道:“赛琳娜,你说,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说他是不是傻?”
赛琳娜听完反而感觉轻松多了,这样她与苏河的关系算是彻底划清了界限,以后不必再有多余的猜疑。
她笑了笑说道:“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们毛家观察他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从行无踪的事情开始,他就一直在做脑袋被驴踢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