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抱歉,”格里毕福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表示歉意,“我的意思其实是,所以我们现在该商量也许是如何争取到这二十天。”
“不!”坦斯特突然说道,“不对,各位女士先生,有些话,即便是对真神大人不敬,现在也是必须要说的时候,格里毕福斯先生,你说得对,苏河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即便是真神大人出手,我们恐怕也胜算不大。而且即便是苏河赢了,我们有必杀他的把握吗?没有。”
坦斯特一向话不多说,但是说话时总能说到点子上,“容许我大胆的臆测一下,苏河现在的速度能超过音速,这个即便是真神大人,也很少有能做到的,还有被导弹轰炸之后,他也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至今我们都没弄明白是因为什么。”
“如果真神大人与苏河公平单挑,那我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O盟也不会允许我们插手,这样的话,苏河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活下来,剩下半分之十,是他明知会败但荣誉不允许他逃的情况,而且这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中,还有一半,是苏河赢。”
作为一个组织的管理者,必须时刻把目光放长远,先前他们避免谈论“真神”落败的可能性,明显就是只把目光放在了接下来的二十天。
与其说他们是尊敬“真神”,把“真神会败”当做是对“真神”的侮辱,不如说他们是在借口敬意回避更深层次的考虑。
因为“真神”落败的后果他们根本不愿面对,那意味着黑暗圣会彻底完了。
坦斯特直指核心的话语让剩余三个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他继续说道:“所以,真正的问题来了,我们真的要把赌注全部放在那百分之十的可能性中?”
又是长久的沉默,只赌百分之十的可能性,那无疑就是作死,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苏河逃走,等到“真神”离开,作为报复,黑暗圣会的末日就会到来。
坦斯特摊着手说道:“所以,我建议大家还是讨论一下……和谈的问题吧,不过我更愿意说,是‘投降’的问题。”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格里毕福斯试探性地问,“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行无踪大人死后,我们就被禁止进入H国。”
另外三人互相望了望,心里都在想,怎么这个新上任的负责人这点头脑都没有?他的意思众人都很明白,无非是想办法潜入H国,绑架苏河的家人。
卡迪琳娜不想让他难堪,解释道:“格里毕福斯先生,看来您果然还是年轻了一些,可能对H国的形势不太了解。H国不像西方这些国家,崇尚自由,他们对人民的监管力度非常严格,早在很多年以前,我们圣会不是没想过要在H国发展,但这根本就组织不起来。况且H国还有毛家坐镇,赵家也与苏河有联系,想在H国搞点事情,代价太大了,即便是成功了,要撤出去,也非常困难。”
格里毕福斯脸色一红,知道卡迪琳娜是在给自己解围,对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吉尔尼斯幽幽地说道,“只是可能性还是很小。”
……
毛家基地之中,天龙等四位护法各自就坐,他们已经等了十分钟。
黄鸟不开心地嚷道:“老哥啊,到底叫我们来开什么会,家主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天龙一只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过了一会才说道:“好吧,既然家主不在,我们就先讨论一下吧,地虎先生,这里您资历最深,关于苏河这次在D国的表现,相信您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请您先说吧。”
地虎清理清理喉咙,说道:“相信这次D国之战,苏河已经彻底引起世界震动,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可以改变局势的人,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苏河的立场问题,以及我们该对他采取什么态度。”
黄鸟不解,好奇地问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他这么厉害,而且还是H国人,不就算是我们的朋友吗?”
地虎皱了皱眉,心想怎么每一届的黄鸟都是这种不懂政治的女人,四大护法之中,本就不该让女人参与进来。
他咳了咳又说:“算不算朋友并不取决于我们的态度,而是取决于他的态度,我们毛家现在还有可以压制住他的力量,所以我们还有可以跟他做朋友的资本,但如果现在不采取行动,任由他选择立场,那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黄鸟想了想,还是不理解,问道:“我们跟他没什么过节啊?而且行无踪的事情上,我们对他也算是做出了帮助,这本来就可以算是朋友了吧?”
地虎忍不住还想说什么,天龙担心他们起什么冲突,连忙插嘴道:“黄鸟,形势已经变了,以前苏河只是单独行动的高手,但现在,他自己本身就足以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而且北海的邱家本来就是臣服于他,赵家与他关系密切,今后说不准也会成为他的下属,所以我们与他的关系,已经不是你与他交朋友这么简单,而是我们毛家与他两股势力的政治关系。”
黄鸟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在政治上,只有利益,没有朋友。”
地虎终于舒了一口气,又补充道:“所以说,我们现在必须做出选择了。苏河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成长速度太快了,只怕再过不久,即便是我们毛家也无法压制他,我们必须要在此之前做一个决断,拉拢?合作?还是杀了他?”
黄鸟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叫道:“有这个必要吗?我是说,有必要到要杀他的程度吗?我看他人还是挺不错的呀,既不是我们毛家的敌人,也应该不会做什么危害到国家的事情吧?”
天龙严肃的说道:“不,这只是表面,问题早就已经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