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调查她？”
祁尚轩微微颔首，“她的确有点问题，之前是我疏忽了。李岘提醒了我这么多次，我一次也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祁尚轩不禁有些懊悔。
如果他能早一点察觉到的话就好了，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太晚。
纪楚睨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道：“我还当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也是，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察觉到，还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你和她从小的关系如何如何要好。”
“我看也不过是虚假的罢了。”纪楚嘲讽着说了一句，祁尚轩却是抿了抿唇，没有吱声。
要是从前的祁尚景他肯定不会发出这样的质疑，一定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但是现在的纪楚并不是祁尚景。
现在的纪楚有属于他自己的记忆，他的世界里没有他们的存在，只有他自己和他自己的家庭。
知道对纪楚说了也没用，祁尚轩也难得为自己辩解。
他不是不知道祁晓雅和周莹的区别，只是他一直以来因为内心的歉疚所以想要弥补，出现了周莹这个人，他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她的身上。
哪怕祁尚轩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祁晓雅，他也愿意将自己的愧疚弥补在她的身上。
只是这些话祁尚轩不可能去对纪楚说，因为此时的他并不了解他对祁晓雅有多深的感情。
眼眸垂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珠转动了几下。
周莹的脸是假的，那纪楚的脸会不会也是假的？或者说他的记忆是假的？
祁尚轩深深地看了纪楚一眼，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你看我做什么？”纪楚挑起眉头，祁尚轩却是晃了晃脑袋。
不太可能，周莹的脸是假的，不可能再有第二张假脸出现了。更大的可能性或许是纪楚的记忆是假的。
别有深意地看了纪楚一眼，祁尚轩问道：“你既然能察觉出来周莹的脸是假的，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记忆或许也会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纪楚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以现在的技术来说换脸换头都不是什么难事了，更何况是更换一下记忆。如今的催眠术也这么厉害，你说会不会……”
“不可能！”祁尚轩的话还没说完，纪楚便立刻反驳起来。
纪楚满脸震怒，狠狠的瞪了祁尚轩一眼，不想与他多言，转身摔门而出。
祁尚轩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沉了又沉。
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样的话，他就能彻底的证明纪楚就是祁尚景。
大抵是被祁尚轩给刺激到了，纪楚走出祁氏之后脸色都很是难看。
不是他不信，就是因为他有所怀疑，所以才会震怒。
纪楚不敢去深思祁尚轩的话，回到国内之后，所有人都是将他当做是祁尚景，这件事本来就让他很是怀疑了，现在祁尚轩又说出这样的话，纪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疑惑像是池塘里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