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那群守卫望着风宸宁此刻面色不善的脸,靠近的步子不情愿的后退了几步。
他们都知道,这位才回来的皇子,美则美矣,可是脾气却不大好,此番若是惹恼了他,日后怕是有罪受了。
“不敢那还不快滚开!”风宸宁说着,搂住花想容腰身的手紧了紧,下一刻,就已经带着她转了一圈,一脚踢倒了最靠近他的那个守卫,硬生生从团团的包围中明目张胆地开出一条路来:“本皇子现在正憋得慌,就不跟你们废话了,若是你们还有什么疑虑,大可以请了旨再来找我。”
他这话一说完,脚尖一点,人就已经打横抱住花想容,向着东宫的方向掠过去。
那群守卫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对着带头的人问道:“大人,就这么让七皇子走了吗?看那女子身上大红色的衣服,十有八九就是安平郡主,这般放过他们,皇上那儿怎么交代?”
“不然呢?难道你们要在这里与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储君的皇子打起来吗?”为首的那人说着,按住剑柄的指尖紧了紧,望着在暗夜中消失不见的人:“这可是立大功的机会,咱们当然不能放过,但是,怎么立功,得换个法子。”
“大人的意思是……”
“三皇子不是早就看七皇子不顺眼了吗,此番若是我们将这个消息告诉三皇子,让他去抓人,想必他会很乐意。”
“大人高明。”
另一边,风宸宁抱着花想容进了东宫,屏退了其他人后,给她找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换上。
花想容穿着他的衣裳,因为太长,所以不得不将衣摆扎进了腰间,边擦着头发,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并没有觉得此刻的模样有什么不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风宸宁身旁,望着这奢华的东宫,道:“没想到啊,咱们才多久未见,你就成了太子了?”
“并不是什么太子,”风宸宁一把将花想容拉了过来,拿过她手中的巾帕,让她背对着自己,替她擦着头发:“风君彦死了,那老东西又不肯将位置传给其他人,所以就让我这个他最不看好的儿子住进来,做做样子而已。”
风宸宁这话,让她想起之前在温泉池中听到的风祁云的怒吼:“不成器的东西,跟他那宫婢娘一样下贱。”想来,他不管是在北疆,还是在南域,都过得寄人篱下,不得快活。
花想容转过头,拦住他为她擦着头发的手,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有光亮在闪:“风宸宁,若是你过得不开心,我们一起逃出去吧,我带你走!”
风宸宁闻言微微一愣,但随即又马上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揉了揉她乌黑的发丝:“这里是我家,离了这儿,我还能去哪儿?”他说到这里,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妩媚的瞳孔中有大朵大朵的罂粟花瞬间开放:“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与我,组成一个家。”风宸宁诚挚地望着她,修长的指尖覆上了花想容的手,牢牢将她握紧:“这样我风宸宁,四海皆能为家。”
“我……”他这平素从不曾说的话语,此番说出来,得到的,却是花想容一声“我”字后,再无下文的话。
意料之中的结果。风宸宁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后,微微松开了她的手。
他站起身不再看她,却替她安排好了后路:“你如今的身份,留在东宫并不安全,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你出宫。南域这么大,你想去哪儿都好,就是,别再进宫。”
“你在赶我走?”花想容望着她,语气中突然突兀地染上哽咽:“在南域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如今你赶我走,是要让我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受人欺负吗?”
弱女子?风宸宁挑了挑眉,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独自一人跑到北疆闯宫楼,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还在傅凌止商船上与那群杀手恶战。这每一条拿出来,都能用剽悍形容了,还弱?
明知道她是佯装委屈,风宸宁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在她身旁站定:“我没有赶你走。只是这宫中局势多变,你留在我身边,我怕我护不住你。”
“我不需要你护,”花想容说到这里,望着风宸宁近在咫尺的身子,手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探过去抓住了他的指尖:“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我误打误撞来到南域,除了身不由己之外,最大的想法,就是见到你。”
“你……”风宸宁眼中微微动容,那双桃花眼中有星光在闪:“花蝴蝶,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千真万确。”
“好,你留下来。”风宸宁拦她入怀,刚刚的郁闷倾刻间烟消云散:“但是有个前提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下。”
“昂?”花想容眨了眨眼。
“以后,不要穿着这样子在我眼前晃悠,我又不是太监,生理上难免会起克制不住的反应,知道吗?”
花想容听着某人此刻一本正经的语气,垂眼向下望了望。不就是衣摆扎进了腰带,露出了她白晃晃的腿嘛,想他之前在宫楼,什么香艳的场面没见过,怎么到了她这儿,露个腿都受不了了?
想到这里,花想容唇角一勾,没有依照他的话将长过她身子的衣摆放下来,反而抬手搂住了风宸宁的脖子,腿借力抬了起来,环住了他的腰,在她耳边坏笑着轻道:“若我偏不呢?”
“偏不?”知道某人的坏性子又被挑起来了,风宸宁眯了眯眼,也不含糊地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那就得让你长长记性,知道挑战我,是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样的后果?”某人明知故问。
“花蝴蝶,这个问题,得亲身体验才知道。”风宸宁说到这里,被她搂住的身子一转,人就已经向着内室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扔到床上,手中就开始做势解着衣服:“刚刚我跟那些守卫说的话可都是真的,本皇子真的,憋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