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想容放在床上,风宸宁抬眼望着她驼红的双颊,轻声道:“我若今日要了你,你可会怪我太过草率?”
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花想容只是扭了扭身子,星眸微眯,仿佛已经置身在梦境中一样恍惚。借着醉意,她扬起手,一把攀住眼前人的脖子,将他与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好让她能更加仔细地看清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
瞧她看见了什么?眼前人白皙的脸上不论是眼眸还是唇线,无一不是鬼斧神工,构造恰如其分,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一颦一笑间如山中魅狐,即便不做任何动作,已是诱惑难挡。
花想容望着他,柔声道:“风儿是狐狸变得吗?为何我看着你,总想扑倒……”
风宸宁闻言,笑意在脸上放大,原本还有所顾忌的心情放松了下来,纤长的指尖探向她腰间的束带。只是,还没将她衣衫完全扯开,就听得某人接下来画蛇添足地道了一句:“总想扑倒来撸毛。”
“……”撸毛?当他是狗吗?
风宸宁眯了眯眼,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身子向前一倾,就已经堵住了她的唇:“花蝴蝶,我思前想后,你欠我的债无以为报,只能今日,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花想容咬了咬风宸宁凑上来的唇,身子一翻。她望着他,眸子中染着情欲的绯色,可语气上却带着迷糊,没分清他话中的主宾关系:“这么个美人儿要以身相许,我当然不介意,可是就怕……”花想容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眸子一转,不怀好意地向着他身下望去:“你心有余,力不足……”
她将这最后一句话拖得老长,成功地看到身下的人脸色蓦的一黑,下一刻就只觉天旋地转,瞬间换了主导权。耳畔,是风宸宁的邪笑声:“我是不是力不足,夫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这话说完,手一挥,挂在床沿的帘幔就落了下来,挡住了里面的满床春色。
第二天清早,花想容是被一阵瘦肉粥的香味撩醒的。
她顺着香味吸了吸鼻子,一睁开眼,就看到风宸宁那张绝色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不同于以往脸上总吃醋的小情绪,他此刻整张脸上都是餍足。
他见她醒过来,忙整个身子向着花想容靠了过去,一把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抬手贴心地捏了捏她的肩膀,邀功似地道:“我举着碗的胳膊都要酸了,好不容易,你终于醒了。”
“嗯。”花想容应了一声,瞥了瞥笑得像狐狸一样开心的风宸宁,然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企图让自己如今混沌的意识清醒一点。她记得,昨日晚上,自己与风宸宁去喝酒,等等,喝酒?
花想容眸子瞬间睁大,这喝酒可是她的大忌,一口就醉,醉了后就喜欢耍流氓,所以她一般只喝茶不喝酒。想来昨天一定是听了风宸宁那番难以抉择的话,她脑子抽了才答应跟他一起去喝酒。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早上她一醒过来就看到风宸宁了,该不会……
想到这里,花想容低下头,掀开被子。只一眼,就抄起身后的枕头向着站在一旁的某人打了过去:“风宸宁你这个混蛋,你趁我喝醉,你你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风宸宁一脸委屈:“不是你先扑过来的吗?扒都扒不开,我就只能勉为其难配合你咯。”
“呸!”花想容啐了一口:“你觉得我会信?”
“不信啊……”风宸宁放下手中的瘦肉粥,身子不躲反向着花想容迎了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嗲着嗓子学着花想容昨晚的话:“‘我心里有你,就跟这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样,不可分离。’,‘风儿是狐狸变得吗?为何我看着你,总想扑倒?’,‘这么个美人儿要以身相许,我当然不介意……’。”
“停停停停停!”风宸宁嗲着嗓子学她说的话还没说完,花想容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无奈地抚上额头,看这样子,自己昨晚肯定逼良为娼了。
这都闹得是什么事儿,她她她居然在齐墨眼皮子底下,把风宸宁给睡了。这若是让齐墨知道,不用怀疑,他一定会打断她的腿!没准还是两条全打断。
花想容望着风宸宁,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这事儿,这我当时喝醉了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所以……”
“怎么?”花想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宸宁堵住。他望着她,眸子一眯,明明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调,可是语气中已经带上威胁:“想赖账啊,用完就跑?花蝴蝶,你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不打算对我负责?”
“负责负责负责。”花想容怂了下来:“你想要我怎么个负责法?”
“我也很好奇,你们要怎么负责。”花想容的话音刚落,没等风宸宁开口,房门外就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滔天的怒气,从门外直接撞进花想容心口,让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心“咯噔”沉了下来。
坏了,齐墨来了!
花想容转过头,就听见“嘭”的一声,整个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下一刻,齐墨那穿着便衣的大长腿就从门槛处跨了进来。
看见来人,花想容下意识地就要钻进被子里躲起来。开玩笑,她身上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昨晚上自己干了啥好事,若是让齐墨这大色魔看见,她还活不活了?
只是,人生处处充满波折,哪能事事如她的愿。她这边才钻进去一半,就被人拧住了耳朵,直接将她刚钻进去的身子拖了出来,面对面地与他两两相望。
“呵呵,”花想容干笑了一声,用力地攥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望着齐墨铁青的脸,整个眸子里都是尴尬:“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