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名修士,分五大阵营,将楚月湘围成一个圆形。
冷风掠过,一时间,四周寂静无比,每个阵营的修士都是一脸凝重之情,并且死死的盯着对方。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也没有人愿意临阵退缩。
南仑令牌这等宝物,必须争!
“各位,如无意外,此女身上有四面南仑令牌。”
柳颢依然是一副东道主的模样,最先开口,笑容不减的扫视着四周道:“按照正常的原则规矩,凡事总得说个先来后到,对吧?”
此言一出,凌尘眉头动了动,但仔细一想,本想出言阻拦的话,也咽了下去。
柳颢眼睛一撇,见凌尘静坐不动,心里冷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凌尘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没事,他本来就已经把所有人计算进去,所以根本就不担心凌尘会跳出来。
可凌尘是没有意见,但鸳央阁、真言宗、裂刀门等几大宗门的传人可就不是这样想了。
“柳施主,这恐怕不妥吧?”
慧乐和尚眯着眼,双手合一,佛衣翩翩,显得极为出尘。
“这有何不妥?大家都知道凡事都会讲个顺序,先来先得,这是正常的事情啊。”柳颢早就知道这几人会不满,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而且以真言宗两个人,就想拿一面南仑令牌,这胃口恐怕是大了点。”柳颢轻轻一笑,但眼里的厉色却是一直在涌动。
慧乐和尚和施玉,以及宁岳三人听见此话,脸色顿时大变。
这柳颢果然是好手段,先用一个先来先得,将司空晴儿和九剑仙山排除出去,然后再用强大的宗门实力来强逼他们退让。
这一招,其实慧乐和尚等人接和不接,结果都一样,只是柳颢想做做样子,是一副正道修士的做派。
不过柳颢也还算好心,已经给了慧乐和尚等人台阶,就看这几人接不接,下不下。
慧乐和尚笑容逐渐凝固,他们几人现在身上一面南仑令牌都没有,如今出现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怎么可能会放弃?
如果放弃,那这南宗秘籍就是白来一趟。
慧乐和尚沉思起来,司空晴儿是不可能会出手,因此,他把目光瞄向鸳央阁,唐诗然才是目前最有可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毕竟先来先得,只将血色宗,九剑仙山,司空晴儿等人纳入其中,而欲欢谷,鸳央阁则没有,他们与自己一样,都是同时抵达。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先来的三人瓜分三面令牌,剩下一面让鸳央阁和欲欢谷争,而真言宗和裂刀门,自然就排除在外。
这一种结果,慧乐和尚三人是万万不愿意见到的。
一步慢,就是步步慢,他要抢占先机,不然就无法改变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唐仙子,冷仙子,你们两宗也是遵循这种规矩吗?”
慧乐和尚神情微动,望着两位衣裙翩翩的女子,语气沉着道。
柳颢和凌尘脸色一沉,皆望向唐诗然和冷秋荷,眸里的寒意不断的涌动,这小和尚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慧乐和尚,别自作多情了,鸳央阁自然有一面,欲欢谷同样有。”
“柳施主,你这话未免太可笑了!”慧乐和尚语气一寒。
唐诗然、冷秋荷,甚至凌尘和司空晴儿都一脸不解之意,看着柳颢。
柳颢面迎春风,扭头戏谑的望着慧乐和尚,道,“令牌有四面,我四大宗各有一面。”
“还有,司空仙子也会有一面。”柳颢自信满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笑!”
“司空仙子也有一面?是你血色宗不要还是你柳颢能变出第五面令牌?”
慧乐和尚讥讽起来,随后冷冷的眯起双眼,对着司空晴儿道:“司空仙子,看来我们还得结盟才行啊!”
司空晴儿神情淡然,没有表态,冷漠的看着众人。
“不不不!第五面令牌我是变不出来。”
柳颢依然笑容满面,扭头望向司空晴儿,道,“但那位左道友的南仑令牌应该在司空仙子手上吧?”
柳颢这话一出,所有人身体皆为一震,立即明白了他之前所说的话。
“哈哈哈,柳道友说的不错!”
凌尘爽朗一笑,道:“这里有四面南仑令牌,司空仙子身上也有一面,现在五人都有,刚刚好。”
慧乐和尚三人脸色愈发阴沉,这柳颢恐怕早就计算好了一切,就是将乱州势力一举排除在外,可不得不说他这手段使的的确天衣无缝。
如今四大宗同得利益,自然不会产生对立,而影响凌尘的司空晴儿又“失而复得”一面令牌,解决掉了分配不均的局面。
五大黄金势力联手,任谁都不可能对抗。
纵使慧乐和尚三人有多么不满,可现在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妄想以三人之力在百名修士当中抢走令牌,简直就是做梦。
“柳颢!”
正在这时,一声怒吼从上方传来,接着一道身影闪电般落下,正是侯步清。
侯步清刚一落下,他身后一群女弟子纷纷惊喜叫道,“侯师兄。”
侯步清微微点头,随后望向柳颢,眸里生寒,“柳颢你出的什么垃圾主意?”
柳颢见侯步清回来,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好起来。
“那小子的南仑令牌本就是我欲欢谷的,何时又变成你口中的第五面令牌?”
此言一出,其他不明真相的修士纷纷疑惑议论起来,尤其是欲欢谷的那些女弟子,一个个俏脸阴寒,死死的盯着柳颢。
“那小子与我本有赌约,如今身死,那令牌归属自然就归属于我。”柳颢一脚踏出,道道灵波向四周散去,威风凛凛。
欲欢谷的弟子一听这话,个个喜上眉梢。
慧乐和尚等人同时脸色一喜,想不到归来的侯步清倒成了事情的转折点,只要他们几大势力无法同心行事,那么自己这边就还有机会。
“柳道友,谁说左道友已经身死?你亲眼所见吗?”这时,未曾出过声的司空晴儿突然冷声问道。
“那是……自然!”
侯步清有些心慌,支支吾吾,实际上他也不清楚陆海枫到底死没死,“在那等威力的攻击下,那小子绝对死了!”
司空晴儿盯着侯步清,良久,才缓缓道:“就算左道友身亡,但我记得赌局是谁登的阶梯最高,南仑令牌就归谁吧?”
侯步清身体猛然一震,脸色无比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