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关内有围外内三城,围城主要是直接防御敌人的进攻,城墙高约十米,而外城主要是军队驻扎重地,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想要进出城则只能走特殊通道。
此时陆海枫等人被护城队中的两名护卫带队,来到了南门外城,首先映入眼帘你一处宽广平地,平地上扎营延绵,密密麻麻,随后,便可看见一排又一排的黑甲士兵,有的在训练,有的在巡逻,还有些在站岗,搬运,总之,没有一个是闲人!
大约行走了半个时辰,陆海枫等人终于来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角落。
南门外城中心处的训练声音隐隐有些消失一般,显然,这个角落有些偏远,定眼看向四周,大概每隔一千米处就有一个大营,五个大营按五角星的方位排布,大营顶部各有一支刻着‘战’字的旗帜,远远看去,格外引人注目。
“废话不多说,环五角大营跑十圈,能坚持下来的,你就是战旗营的一名新士兵,倘若失败了,那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收废物!”
远处徒步走来一队将士,为首者是个左眼有刀疤的中年男子,此时他朗声一喝,倒把这一干新兵惊的脸色苍白,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有人缩起了双手,迈开了脚步。
既然有人开了个头,后面那些情愿和不情愿的都只能咬牙上阵了,没人想此时此刻就退出,因为这样的你太丢脸了!
陆海枫当然是不可能放弃,以他锻体境六重的底子,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大问题。
相反,这种程度训练,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但对别人来说,这就惊世骇俗了!
三圈,大部分人还是坚持的下来的,甚至是还有许多人气都还没喘起来,只靠鼻子去呼吸。
五圈就是一个分水岭了,大概有一半人在五圈的时候就开始喘气乏力了,六圈七圈基本就是极限了。
至于八圈九圈的,就剩十来个了,这些能跑到这种圈数的几乎都是三十来岁,正值壮年,精力充沛。
不过,有一个是例外的,那就是那名二十多岁的男子,他的脸色明显苍白,在五圈的时候,就有人预测他不可能坚持的下去,他却跑到了七圈;可有人仍然不甘心,称其过九就吃翔,话还没说完,很多人的惊呼吓醒了他,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苍白脸色男子从自己面前跑过。
“呼!”
十圈跑完,陆海枫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悠然自得的挥挥手,一副犹然未尽的样子,把一群失败者气的捂脸惭愧。
“吃翔?”
旁边的人微笑看着那名豪言壮语之人,后直身体一阵颤抖,口吐白沫,直接倒地不起。
这些小事,俞正山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因为失败者,根本就不值得他正眼相待的。
陆陆续续的,最后两个人也跑完了十圈任务,这几个人包括陆海枫在内一共才七个!
上百号人,十圈过后,只有七个合格的,这种选拔,这种考核,淘汰率实在惊人!
很多人看到这种结果,很是不满,但迫于在军中无威言,只能各自私下谈论。
“不要觉得不公平,战旗营不同于其他一般的军营,想要进入战旗,每日十圈必不可少!至于那些失败了还在发牢骚的,我连话都懒得跟你们说,给老子滚!”
俞正山本身就长的有些骇人听闻,不怒自威,如今大声喝斥之下,更是如雷击碎山岳,差点使那一众人惊心破胆!
上百号人不敢有私毫不满之色,只得灰溜溜的被带离了战旗营。
“你,很不错!”
俞正山看了一眼陆海枫,语气中竟有着赞许之意,让其他人不禁也跟着多看了几眼陆海枫。
陆海枫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赞许,只是颇有些疑惑不解:“敢问将军,不知这战旗营有何不同?”
俞正山这多年来,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跑完十圈之后,非但不气喘吁吁,反而颇有精神的样子,不禁对陆海枫有些好感,稍微降低了声音,说道:“战旗营直属钟家军,听命于钟王爷,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比外面那些大营里的校尉要高上许多,甚至将来战功积累足够,封侯拜相也不出奇!”
那六人本来已经累的脱虚,但听了此话之后,忽然觉得精神一振,饶是大汗淋漓,也难掩饰内心的蠢蠢欲动。
“当然,跑完每日十圈的任务并不等于就进入了战旗,如今你们只是具备这样的一个资格而已,想要真正成为战旗人,还要经过多方面的考核,如果失败,嘿嘿,战旗不收废物;当然,如果这些考核全部通过,那很好,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俞正山的话,在座的各位自然都懂,想要成为人上人,自然要吃苦中苦。
可有一个人却一脸的极不情愿。
那自然就是陆海枫,此时他内心是崩溃的,暗恨不已,我就想混进来,找个借口出城去寻陈宫而已,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将来能封侯拜相的战旗营,我堂堂一个修士,你跟我说荣华富贵,什么傻不拉叽的地方!
陆海枫眉头紧皱,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溜出去,他不可能天天呆着考核,而且隐隐间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
钟王府,某一处阁楼上,有着两名断臂之人,一名身穿蓝色衣服,另一外则披着黑色长袍。
“杨兄,我们认识多少久了?”
谢飞左手举着酒杯,看着星空,有些怀念道。
“大概十二年吧!”
杨聪右手拿着酒壶,望着谢飞,轻声回道。
“十二年啊……为陈王府拼死拼活,功劳没有,苦劳也没有,还过的如同死狗一般,任由陈磊打骂,侮辱,我堂堂一名半步宗师,竟活的如此苟且!”杨聪双手紧捏酒壶,似有千言万语,无尽憋屈,无法得到释怀,那张已经颇有醉意的脸上,不禁悔落了几滴泪水。
武道界里,在宗师不出的情况下,半步宗师已经是一方巨擘,受人敬仰的存在了,可自从加入陈王府后,就如同从天堂掉到地狱,过着非人的生活。
世人都以为他们风光无限,却不知道他们的尊严不值钱。
谢飞也忍着悲愤,看着桌上的长剑,问道:“你恨公子吗?”
杨聪自然知道谢飞说的公子是陆海枫并非陈磊,但却没有立刻回答,只道是有些挣扎,旋即才叹气,可刚欲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背叛了公子磊,二位还有这么好的闲情雅致啊?”
只见一名黑衣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另几处阁楼也逐渐出现为数众多的黑衣人。
谢飞和杨聪可是这行的高手,自然不会因为人多势众而害怕,反而有些战意飞跃!
“杨兄,你下去保护钟小姐,我来挡住他们!”
谢飞单手一握剑,直接从阁楼跳了出去,跟一众黑衣人厮杀在一起,而杨聪也借此空隙机会,一跃下楼,挡在了钟梦灵的房门前。
钟梦灵本来正在抚剑沉思,却不料听见房间外,打杀声一片,美目一凝,心里暗想,看来,敌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只见房门打开,一道粉红身影,舞着长剑,斩向围攻杨聪的黑衣人。
杨聪得到相助之后,大声喝斥,使出了七分力道,杀的黑衣人节节败退!
“钟小姐!”
谢飞见钟梦灵从房门走出,与黑衣人拼命厮杀,不由心中一紧,若钟梦灵有什么闪失,自己可是担当不起,赶紧也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谢,杨二人左右守在钟梦灵两边,一剑一刀,形成犄角之势。
“敌人太多了,似有源源不断!”
杨聪吐了一口血水,被几十个黑衣人围攻,饶是高手中的高手,多少也受了一点小伤。
“看来,人家是想用车轮战耗死我们,老杨,你保护钟小姐撤退,我来牵住他们!”
谢飞也由不得杨聪反驳,直接就提剑上去,把大部分人都挡在了院子门口。
“钟小姐,走!”
杨聪怒目圆睁,轻喝一声,对从阁楼跳下的黑衣人,直接两刀劈死!
“独臂挡车,不知死活!”
为首那名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在黑暗中轻手一挥,他身后立马出现了十位脸色腊黄的大汉!
只见他们手里拿着一小瓶子,翻手一倒,从瓶子里倒出一枚漆黑如墨的药丸,药丸在黑暗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但那十名大汉似乎并不受其影响,直接张嘴吐食!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药丸从喉咙落到胃中,不到十息时间,十名大汉便痛苦捂头,双膝跪地,发出阵阵低吼!
随后,他们的脸也开始变的狰狞夺目,本是紧身的黑衣,被强行变大的身体,撑破成丝。
刹那间,十名吃过药丸的大汉,猛然抬头,只有眼仁,没有眼珠的恐怖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如同狗熊般大个的十名大汉,单步发力,震碎阁楼顶瓦,狂暴怒吼,直直冲来。
“不好!”
谢飞和杨聪对视一眼,身体本能的恐惧感让他们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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