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娘说的是。”吕嬷嬷接着道:“夜则熙正是要利用妖后偷取我大金的边防图。”
“那咱们快点去告诉皇上啊!”徐琳琅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道。
“迟了。”宋未雪道:“那边防图已然被盗,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北樾王手中了。”
“那可如何是好。”徐琳琅顿了一下,问道:“边防图被盗,皇上知道吗?”
“咱们皇上是何等英明之人,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宋未雪叹气道:“只是咱们这位皇上已然被那妖后给迷的神魂颠倒,非但不会怪罪,还对她照顾有佳。”
“不行,我要去见皇上,不能让这妖后迷惑皇上。”徐琳琅说着便要往外走。
“站住!”宋未雪从身后叫住了她,“徐侧妃,你以为皇上会听你的劝?若是劝说有用的话,本宫也不会在这里发愁了,本宫劝你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那该怎么办,难道由着那妖后祸国殃民不成。”徐琳琅急得直跺脚。
“二位娘娘。”这时,吕嬷嬷上前一步说道:“老奴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徐琳琅急忙问道。
“只是这件事都要靠徐娘娘您来周旋了。”吕嬷嬷说道。
“嬷嬷就别再和我打哈哈了,快告诉我该如何去办吧!”徐琳琅道。
吕嬷嬷与宋未雪对视一眼,然后走到徐琳琅身旁,附过身去一番耳语。
徐琳琅的眉头渐渐舒展,待吕嬷嬷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这就去办。”
说完,她便一阵风似的出了玲珑阁。
望着徐琳琅的背影,宋未雪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正愁着事情没人去办,她就来了,加上她那老父,真是一对儿送上门来的好枪。”
“娘娘,这次连老天爷都帮着咱们。”吕嬷嬷道:“皇上总不会为了那妖后与天下人作对吧?”
宋未雪只望着夜空中点点寒星,没有言语。
夜亦痕批完最后一封奏折时,已经是深夜了。他捏了捏酸涩的眉间,浑身都透着疲惫。
“皇上,今儿个是留在御书房还是回宫休息?”德公公问道。
“坐了一天了,浑身酸痛,出去走走吧。”夜亦痕站起身来,走出了御书房。
德公公领着一队侍卫跟在身后。
“叫他们别跟着了。”夜亦痕停下脚步说道:“朕想清静清静。”
侍卫退下,只德公公一人陪着夜亦痕行走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
“皇上,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有徐侧妃这几日都来问候皇上龙体安康,皇上一直忙一个都没有见她们,要不您现在去看看她们?”德公公说道。
“去看她们朕还能清静吗?”夜亦痕淡淡说道。
“那要不去梨花院看看,宋姑娘的身体已然大好了。”德公公又道。
“她的身体大好了,朕的龙体还欠安呢,朕还不想被她气死。”夜亦痕瞥了德公公一眼,“小德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朕的去处了?”
“奴才不敢。”德公公缩了缩脖子,不敢在言语。
夜亦痕虽说哪都不想去,脚步却不知不觉地带着他一路向着梨花院而去。德公公全当不知,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等已然到了梨花院的门口,夜亦痕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这里了,他刚想转身离开,却听见梨花院内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大,大,大,哎呀怎么又是小啊!”是个太监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懊恼。
“再来一局,快押快押,买定离手,该不赊欠啊!”这是宋星辰的声音,声音听上去异常兴奋雀跃。
接着便是一阵摇色子的哗啦声……
“豹子,通吃,哈哈哈,云熙,收银子。”
“好嘞,姐姐。”是拓跋云熙的声音。
夜亦痕的眉头越皱越紧,本想离去的脚步迅速朝着梨花院的方向快步走去。待走到门口伸手一推,推不动,竟然给上了门栓了。
德公公见状,立马上前拍门,一连拍了几声,里面哄吵嬉笑声太大,竟然没有人听见敲门声。
“你看看里面的人都在干什么?”夜亦痕道。
德公公慌忙撅着屁股从门缝往里面看,然后将所看见的画面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夜亦痕。
“皇上,院子中间摆了两张桌子。桌子一圈围着二十来个人,有太监也有宫女。”
“宋星辰呢,她人在哪里?”夜亦痕问。
“宋姑娘……宋姑娘……”德公公支支吾吾道:“宋姑娘现在正蹲在一张桌子上摇色子呢。”
“好大的胆子!”夜亦痕大怒,“竟敢在皇宫之中聚众赌博,一个个的都不想要脑袋了!”
夜亦痕说着抬起脚来就想踹,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收了脚。他面色一阵阴晴不定后终于恢复了平静,然后转身离开了。
德公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
“皇上,您等等奴才。”
走了一会儿后,夜亦痕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德公公,“小德子,你有没有发觉星辰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德公公是从小伺候夜亦痕长大的,从前夜亦痕和宋星辰在一起时,他与宋星辰没有少打过交道。
略一回想,德公公说道:“宋姑娘和从前好像是不大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你给朕说说。”
“女大十八变。”德公公认真回答道:“长的比从前更好看了。”
“不是这个。”夜亦痕摇头,“朕不是说外表,朕是说脾气秉性。”
“皇上您说这个啊。”德公公反应过来笑说道:“从前宋姑娘挺活泼的,现在好像更活泼了。她连皇上您的御书房都敢偷偷溜进去,还对您的龙体那么肆无忌惮,试问,哪个宫里的娘娘敢……。”
夜亦痕一个冷眼看过来,德公公立刻闭上了嘴。
“从前星辰确实活泼,不过宋将军的家教甚严,我与她自小相识十余载,却从未有过越矩的行为。”
夜亦痕陷入回忆。
“不是朕不想而是她不愿,她总说要朕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二人方可行周公之礼,那日她偷偷进了朕的浴房,朕也没有想到。朕更想不到的是,她还会聚众赌博,一个人前后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