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辰还未再开口说什么,拓跋云曦就拉着她往殿外走去,口中还说道:“不行,我们现在就回去,请太医来为你好好诊治一番,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不然会留下后遗症,你以后还怎么跳舞啊。”可她们两个并没有走出摘星楼大殿,因为门口把守的太监们并不为她们放行。
“皇上,我和星辰的解释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现在星辰有伤在身,就算你要责罚她,也请在她身体好一些了吧,还请放我们出去。”拓跋云曦面朝着殿外,背朝着夜亦痕等人说道。
夜亦痕没有转过身,也没有说话,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和姿态站在原地,看样子,还在回味刚刚的舞蹈。德公公先他一步反应过来,看看了夜亦痕,先替她做了决定,挥了挥手给门口的侍卫,示意他们给宋星辰和拓跋云曦放行,让她们离开。
侍卫们听命为她二人放行,其他人也不敢拦下来,拓跋云曦搀着宋星辰,很快殿外就不见了她们两人的身影。
拓跋云曦和宋星辰走后,夜亦痕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安静的呆在原地,一时间殿内沉重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话说另一头,拓跋云曦扶着宋星辰走了好远后,回过头去看摘星楼,见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光,周围也并没有什么人,这才松了口气,原形毕露了。
拓跋云曦松开扶着宋星辰的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惊魂未定的说:“星辰,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吓了一跳,因为事先没说过,我还以为你真的把脚扭了,结果不是,害我白担心一场。不过还好,你没有把脚扭了,不然我可真是悔之晚矣了。”
宋星辰笑了下,回答道:“没事,我那也是突然想到的,好让他们产生同情心,我们两个也好早点有理由离开那里,不然时间长了就怕有什么变数。”
拓跋云曦听了这话,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确实,时间越长变数越多,要是发生什么把控不了的事情就不好了。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看清楚了。”宋星辰的面色不太好,拓跋云曦等她的下文,可宋星辰却没有接着说了。
“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拓跋云曦催促道。
“今日宋未雪来摘星楼,意图很明显,就想看我倒霉,可惜事态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发展,没看到热闹反而要惹一身臊了。看来,是我以前对她太过于仁慈了,竟然让她有了落井下石的想法。我和她的账还没算呢,她就又撞上来了,那就怪不得我了。”宋星辰的态度很坚决,脸上的神色也很郑重。
“那你想如何做?”拓跋云曦沉吟片刻,思量后,问宋星辰。
“目前我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但是宋未雪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困扰,让我觉得生气。如果她再想对我出手,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以后我不会任由她随便蹦哒了。既然要惹我,就要承受我的报复。”宋星辰的情绪并没有多激动,可是语句中透露出的笃定却是谁都没有办法忽略的。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宋未雪一直都在针对你,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以前就算了,以后如果她再有这样的想法,明里暗里给你使绊子,那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了。”拓跋云曦说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希望她能自己有所收敛,不要当活靶子,否则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宋星辰语气淡淡的说完,又对拓跋云曦说:“走吧,回梨花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慢慢打算吧,不急于一时。”
拓跋云曦听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二人一起回了梨花院。
而此时的摘星楼大殿内,夜亦痕终于恢复正常了,刚刚宋星辰的舞蹈让他想起了过去,那些恣意潇洒的日子,无拘又无束。哪像现在,说一句话都要斟酌会不会不合场合、不合体统,无论去哪里都会被人紧紧跟在身后盯着。
可是以前的日子再好,也回不去了,只能努力接受着现在的一切,早点适应了,就能早点舒服的过活了。
夜亦痕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对还在现场的宋未雪说:“今日此事按道理来说应该只有朕和小德子,以及梨花院的那个宫女知道,可现在有趣的是,皇后你竟然也知道了。皇后,你来告诉朕,你是怎么知道的?谁给你的消息?”
宋未雪哪里能想到夜亦痕这么快向她发难,一时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身后的如玉和吕嬷嬷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怕她回答不出夜亦痕满意的答案。
夜亦痕见宋未雪态度暧。昧,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亲眼见到了,又是另外一番心境了。
“朕看你也答不上来,朕就帮你回答。你的消息之所以如此灵通,都是因为你在各个地方安插了你的人,御书房、梨花院、御花园,沉宣殿等等,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皇后,有些手段朕可以容忍,可以当不知道,可以当看不见,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觉得你现在手伸的太长了吗?”夜亦痕的声音越说越大,到了最后,已经可以称的上是咆哮了。
大殿内的太监宫女都因为夜亦痕的突然发怒,感到惊惶不已,一会儿时间都低头跪了一地。
宋未雪看了看跪了满地的太监宫女们,又想起刚刚夜亦痕的质问。原本有些惊慌的情绪反而稳定了下来。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皇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何时让人去盯着你和星辰了。星辰是臣妾的妹妹,年岁还小,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她对臣妾一直没有好脸色,可是想起已逝的父亲和夫人,臣妾觉得自己有义务好好看管星辰,不让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怕辜负将军和夫人的在天之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