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出声,冷冷地扫过一眼拓拔云曦。
“哦,是吗?可是我可没见过姑娘呢!”
她本无意去理会这个女子,只不过是因为好奇,再者就是之前和她的一面之缘罢了。
她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这个小镇子虽然繁华,但是这里是距离皇宫外最远的地方,背靠着大山,而她的居所就在山脚下。
拓拔云曦有些依依不饶,依旧跟在她的身后。
“看来我刚刚就不应该帮你的,现在显然是我多了个麻烦。”
她表示很无奈,拓拔云曦撇了撇嘴,很是气愤地说着:“你刚刚撒谎,你分明就是见过我,就是团圆夜当晚,你从皇宫的大门走出来。”
“可是那又怎样?是非黑白,还不是我想说就说,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像是刚刚那个道士颠倒黑白一样,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她说话很是决绝,她可不想在宫外给自己找个累赘,现在自己一个人独居,勉强能填饱肚子,看着拓拔云曦这副模样,身上早就已经穷的掉渣。
“你,你们中原人,怎么都这么不讲道理呢!再说了,我不光在那晚见过你,还在一幅画像上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她显然是不是很在乎这样的事情,转身继续走着,本想着去集市上买些青菜回来的,菜反倒是没买到,还捡了麻烦。
最近听说山那边有很多士兵出没,想必皇宫内也定是知道了她已经逃出皇宫,夜亦痕断然不会放过自己。
“我劝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了,我可是皇宫的重犯,到时候连累了姑娘可就不好了。即便是你见过我的画像,也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面容相近的人多的去了,更何况是我这样的大众脸。”
拓拔云曦根本就不听,她远远地听见拓拔云曦说着什么。
“或许我能帮到你啊!”
她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拿着那串佛珠冲着她摆了摆手。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啊!”
“宋星辰。”
她缓缓道来,眼眸深邃,异样的眼神看着拓拔云曦。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宋星辰开始怀疑,看她的模样,俨然不是大金王朝的人。拓拔云曦轻轻一笑,就现在,在她看来,自己再怎么高贵的身份,她说出来,也都是惹人嘲讽的。
“若是我说,你会相信吗?就连看守皇宫大门的侍卫都不信我的话,连门都不让我进去。还有住客栈因为钱不够被人丢了出来,我感觉自己都要倒霉到家了。”
说着,就连拓拔云曦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嘲讽自己,感觉此次出行,简直是将自己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不过若是她现在没有从韩秋生那里溜出来的话,现在估计早就进了宫,逼着她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帝成亲,接下来就是自己被安排的悲惨的,惨无人道的后宫生活,满是勾心斗角。
再然后,就没有,估计再见到韩秋生,都只能是做梦想一想了。
“你都这样了,也应该没必要骗我。只要你说了,我就相信。我在这里,也是无亲朋好友,最后一个对我很好的人,就在前不久被人害死了,想想也真是可笑。”
宋星辰眼角里满是悲伤,这一次出宫显然是太过顺利,她一直搞不懂,宋未雪为何会将令牌给她。
皇宫那边也不知道夜亦痕是以怎样的方式知道她已经走了,难不成还是因为宋未雪的陷害不成?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逼着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杏儿的仇,她早晚都会报的,因为那是她穿越过来之后,唯一一个对她贴心的丫鬟。
“那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呀?我现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你放心,我不会赖在你家不走的,我等着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就会自己离开。”
拓拔云曦语气里满是商量,苦苦哀求着宋星辰。却见宋星辰眉头紧皱,明显是有些不情愿。
“我发誓,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这倒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情,只是我看你也没有受过多大的苦,我在外面靠卖草药维持生计,你能每日跟着我上山去采药吗?这个可是很累很苦的。”
拓拔云曦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抿紧了嘴唇。
“没事,我能吃苦,只是我不太会,你得教我。”
冬日里,山上仍是绿油油一片,站在山脚远远地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山的最顶层,都是被青烟缭绕着。
而在山上找那种能治风寒的草药更是难上加难,且不说山高路滑,就是找上一根也是很不易的。
不过这样的草药专门是在冬天生长,宋星辰也是之前去问了药铺里的掌柜,其他的草药就算是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反倒是这样的姿色草药珍稀。
宋星辰自团圆夜之后,就找了一间这样的破茅草屋,自己又在屋顶加固了一层,勉强能御寒。
两日之后的皇宫,沉宣殿内死气沉沉,夜亦痕已经两日没有上早朝了,朝堂门外等候的大臣们急不可耐,几次让德公公传话,夜亦痕也都是闭门不见。
宋未雪不过是和几个妃子出去遛弯,才看到这样的一幕,大臣们纷纷散去,夜恒在是垂头丧气的,还是在为那日夜泽熙找上他的事担忧,连眼前的人都未看仔细,还是宋未雪先行一步,喊住了他。
“恒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本宫可是叫了你好几声呢!”
宋未雪尴尬地说着,脸上还是优雅地笑着,夜恒呆呆的模样,也是惹得其他妃子偷笑。
“参见贵妃娘娘,我,我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罢了。”
宋未雪点了点头,环顾着四周的大臣。
“早朝的时间不是才到吗?怎么都走了?陛下呢?”
“回贵妃娘娘的话,您可能还不知道,陛下已经两日都没有上早朝了,有些大人们已经上奏有重要的事情,也都被陛下给回绝了。”
夜恒说着,眼角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瞥着宋未雪,满是爱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