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吗？你眼睛都亮了。”
“咳，别勾引我，我今天有点火大。”
凌霏忆哈哈大笑，但她也没想到龙飞跟骆琳琳谢沫发生了那种事。
东江码头是个中等的货运码头，主要接收的是从江水上游下来的船，入海的船在另一处的大码头。这边也早就不像十多年前那样繁华了，晚上更是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风倒是大，一吹起来，呼啦啦的响，高一点的野草随风乱摆。
“冷啊！”
凌霏忆把衣领竖上，还挽住龙飞的胳膊，让他翻了下白眼。
“师侄女，你这样不好吧。”
“少来，我又没做什么，就挽你胳膊，你要瞎想，那是你心灵不干净。”
嗬，倒是我龌龊了？也不看你，身子都压我胳膊上了。
这晚上守门的人一看龙飞递的工作证，就将门拉开。嘴里还嘀咕，这恒鑫的人怎么晚上还过来？
这里有恒鑫的货柜，他是用来看货的借口进来的。
四号仓库在靠江边的地方，龙飞和凌霏忆走过去，就看到门口两个人蹲在那里抽烟。都超过一米九的东北大汉，仓库的门虚掩着，透着一丝灯光，但也看不清里面。
“我先过去。”
龙飞让 凌霏忆先等等，大步走了上去。
那两人立刻站起身，警惕的盯着他。
“龙飞，菲姬在里面吗？”
“进去吧。”
门一拉开，龙飞一进去就望到被吊在横梁钢管下的菲姬，她那条旗袍都撕烂了，还好该遮的地方都还遮着，只是腿都露在外面，被抽得一道道血痕。连脸上都有血渍，嘴唇也烂了。衣襟扯开了一些。
这让原本就带着异国情调的她，顿时有了种异样的诱惑。
她双腿离地有十多厘米，在她脚旁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个大汉，身高比外面的还高上五六厘米。嘴里叼着根烟，手拿着根皮鞭，侧对着外面，脖颈上了有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刀疤。
在旁边的货柜箱那，或站或坐还有六个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长短枪械，穿着迷彩服。
龙飞一出现，这些人都冷眼看过来。
“你就是杀了菲尔的龙飞？”刀疤夹着烟，回头冷漠的瞧他。
“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在现场。”
“你是说这娘儿们诬陷你？”刀疤一声冷笑，“我也信不过这娘儿们。不过我这条鞭子浸过辣椒水，抽在她这细皮嫩肉的身子上，她还敢骗我，我也不信。”
龙飞倒不想去管菲姬的死活，要不是她说她有证据，还要交给警方的话，他都不会过来。
“菲姬，你想让我救你，你也别坑我好不好？”
被吊着的菲姬睁开眼，露出艰难的笑容：“我不骗你怎么过来？”
刀疤回头就给了她一鞭子：“艹，你这臭娘儿们还真敢骗我！等老子把这小子收拾了，回头再让你好看！”
“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还不让我走？”
菲姬的痛苦，龙飞看在眼里，想救她也不容易，这些人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除非 凌霏忆露面震住他们。
“你都看到这些了，还想活着出去？”刀疤大步走过来，一副根本没把龙飞放在眼里的气势，等靠得近了，一扬皮鞭。
龙飞一伸手就将皮鞭抓住：“你是真的不打算让我走吗？”
刀疤一抽皮鞭，纹丝不动，脸色微变，手一放，伸手去摸腰畔的枪。
龙飞一扬皮鞭，鞭头打在刀疤的腰上，他一吃痛，旁边就有人开枪打中皮鞭。
龙飞不由得一惊，这些人的枪法好准，不愧是午夜杀手。
“给我杀了他！”
刀疤一声怒吼，那些人却没动，其中开枪的那人说：“蛇颈，你装什么装，又不由你做主。你自己要逞能耐，被人打了就打了，还要杀了他吗？”
“神枪，你什么意思？大家兄弟，我被打了，不也是打了你们的脸？”
那六人都一阵轰笑，神枪摆着枪说：“小兄弟，你走吧。你能过来，那也是你仗义。你年纪还小，回去把这事忘了，好好过日子。”
龙飞也没信心同时对付这七个人，但菲姬被吊在空中，他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你们是接了谁的单，要帮菲尔报仇？”
“没接单，菲尔以前跟我们‘东杀会’提过，他要是莫明其妙的死了，就会是菲姬下的手，”神枪冷然道，“我们听到他的死讯，就赶来林源，先将菲姬抓了，她说是你干的，那就只好找你了。”
蛇颈吼道：“跟这家伙说这些干什么？菲尔的仇，我们要报。他都看到了这些事，要去报警怎么办？不能留他活口。”
“我们什么时候怕过警察？”神枪嘲笑道，“你要是怕，你一个人动手吧。”
“我……”
蛇颈被噎得说不出话，东杀会他不是主事的，主事的人没来，这神枪又跟他不对付，他一个人也没信心能干掉龙飞。
“何况冷大小姐都来了，这事想必她会给个交代。”
一个干瘦的男人突然说道，就听到楼顶一声脆响，一个身影跳到货柜上再一个翻身落在地上。
“让你快点进来，你才来？”龙飞不满说。
东杀会的人都一愣， 凌霏忆实力也能进前五十的，但她接单少，没进前十也正常。可她的身份太特殊，就是前五的杀手，都不敢对她不尊敬。
可龙飞这口吻，怎么感觉像是冷大小姐的男人？
“急什么，东杀会有神枪在，不会乱杀人。”
神枪面色一松，笑道：“过奖了，我是不拿钱不会白白杀人。”
“你们想知道菲尔是谁杀的是吧？人是我杀的。” 凌霏忆一张嘴就让神枪蛇颈跟那叫破她踪迹的影子等人脸色一变，“尸体是菲姬处理的，你们要不相信，可以让她把尸体挖出来，对比伤口就知道了。”
蛇颈一下变得非常难过，东杀会这些人里，他跟菲尔交情最好，菲尔才信得过东杀会的。可要他对 凌霏忆动手，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那，这事就是误会了，”神枪示意影子把菲姬放下来，“菲姬你们可以带走了。”
“菲尔就这么死了？”蛇颈喃喃道。
神枪心头一跳，看 凌霏忆眼神一冷，他是清楚这位午夜老大的女儿，别看年纪不大，手段却是极狠毒的，忙说：“我们这就走。”
神枪和影子架起蛇颈带人离开了仓库。
凌霏忆才问菲姬：“你的伤不要紧吧？”
“都是皮外伤，要休养几天。”菲姬被龙飞抱着，就把头靠在他怀里。
她也是一赌，要是龙飞不来，她也只能等死了。好在东杀会还很讲究，特别是那个神枪在的话，不会出现玩弄猎物的情况，要是落在东瀛那些杀手手里，可就这么命好了。“谢谢你。”
“你别感谢我，你坑我这一次，我会记住的。”
菲姬笑笑就闭上了眼，被吊了好几个小时，她体能再强，也受不了。
“东杀会在榜单的排名是多少？”
“十七，” 凌霏忆看龙飞一脸讶然，就撇嘴说，“他们接的单钱多分低，积分爬得慢。但他们的实力，能进前五。”
这才符合龙飞的猜想，要不以东杀会的实力，摆平菲姬菲尔加杰克，都没问题。
“神枪的枪法在全亚洲都能排进前三，影子擅长潜行，听力视力都超人一等。蛇颈别看那样子，他的长处是刑罚。再嘴硬的人，到他手里，连奶奶偷人的事都会说出来。剩下的几个人都有长项，尤其是东杀会的会长，那是单靠一个人的实力都能排进前五的疯子。”
凌霏忆想到那个人，连她都心里发毛。
“他们也要参加群英会？”
“是，你现在应该知道孙金贵有多大的压力了吧？”
孙金贵正在跟军方的一些人会面，把他收集到的情报与军方手中的信息进行交换。一个被临时布置成作战室的会议室，早就烟雾弥漫了，几位军方大佬跟警界高官，正皱着眉一筹莫展。
一位省厅的警官说：“突破点还是在龙飞的身上，要不派人去找龙鸿超？”
“找龙司令？”一位军方大佬苦笑道，“当年得罪死了他，他要不看笑话就不错了，他哪会帮忙。”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帮国际通缉犯，杀手，在市里开派对？”
“小孙，你先找龙飞吧，看他肯不肯帮忙，要他不肯，我们再想办法去求龙司令。”
军方大佬叹了口气，事情到这地步，也真是让人头痛啊，龙鸿超可是软硬不吃的主，要想让他帮忙，说不定还得付出些代价。
但要能把这些人都抓住，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龙飞一口奶茶喷在桌上，看着孙金贵就笑说：“孙队，警方有点异想天开了吧？午夜是连国际刑警都没办法抓到的。你们想一网打尽？这胃口太大了吧？不怕消化不良吗？”
“龙老弟，这上头安排的，我也只能尽力去做了。”孙金贵何尝不知道这像做白日梦，就光一个杰克就把林源搞得鸡飞狗跳的了。
前五十啊，少了个杰克还有四十九，按龙飞的，这不是四十九个人，有的是一个小集团。小一百号人都有了，这些都是杀手。
要是黑帮还好说，杀手是杀人不眨眼的，要是惹怒了人家，这林源还想安宁？
“你还是劝劝他们吧，心别太大了，小心拉肚子。”
龙飞看常芮来了，就有点别扭。那天的事还历历在目呢，还让谢沫给误会了。
哪知孙金贵是想，龙飞跟常芮关系好，让她也在场，这好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