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盛天老脸一红,随即发现朱飞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我只是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出事。”
他找了个比较委婉的理由解释道。
朱飞当然看得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便也没有点头,表示自己给阿姨把把脉就可以推断出问题的所在。
“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蔡盛天心中一动,急忙动身就离开了书房,几分钟后就将老伴带了进来。
惊叹于对方的速度,朱飞无奈的笑了笑,随即让蔡母坐下,自己方便把脉。
“你一天天竟整这些没用的!”
蔡母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看样子没有任何的心情,不过依旧坐在了朱飞面前伸出了胳膊。
看病当然也有各种讲究,朱飞在第一次看到蔡母面貌的时候就推断出了有问题,而当他的手指放在了对方脉搏上后,各种问题即刻涌现了出来。
“怎么样?”
蔡盛天发现朱飞皱紧眉头的模样有些担心,不由的看向了自己的老伴。
而此时的蔡母静坐在座位上很是不安,好像屁股下面有东西一样,动不动就会轻微扭动身体。
“阿姨的习惯需要改改了,”轻轻的收回胳膊,朱飞睁开眼看向蔡母提醒道,“你现在心神不定,完全无法静下心休息,所以导致了一系列的原因。”
“二女婿你说清楚点,我没有弄明白,”蔡盛天挠了挠脑袋,完全不理解对方嘴里说的东西,“难道不是其他问题?仅仅是心神不定?”
确实,蔡母现在身体上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反应,提不起兴趣是她最大的缺失。
然而造成这些问题的元凶,就是她本身的内心就不想平静。
人过中年,都会发生生理上心理上的转变,而对方这种情况,就是其中的一种。
她想抵抗衰老,所以一直忙来忙去,以至于影响了其他人。
“叔叔,有时间带阿姨出去旅旅游,散散心,我再给推荐一些安神的中药配合治疗就可以了。”
朱飞摆了摆手,起身笑了笑。
对方两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根本不相信困扰了这么多年的问题,仅仅是因为心情上的原因。
可朱飞这时候已经低下头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东西,并且念念有词。
“写着东西我都写好了规格,你们两位都可以服用,安神养心的东西,没有副作用,而且…”他起身看向了蔡父,偷偷的眨了眨眼,“我单独给叔叔开了两副药,保准对你有好处。”
对方听到后总感觉朱飞别有用意,便走上前低声询问是什么东西。
“强身健体,持续续航。”
他说完着八个字后,转身就走出了房间,深藏功与名。
此时,蔡星娅的房间里,梁非凡躺在床上剧烈的呼吸着,犹如一条上了岸的咸鱼。
“非凡哥,你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害怕,因为在对方从厕所出来后,反应就异常的剧烈,神智也开始变得不清楚。
只见梁非凡喘着粗气,紧闭双眼缓缓抖动,时不时蹦出来“继续喝”三个字。
“还喝,你不怕死啊!”
蔡星娅的骂声恰好被路过的朱飞听到。
他连忙看向房间里面,发现对方手里拿着毛巾给梁非凡擦汗,脸上的表情很是难受。
朱飞知道现在的梁非凡属于酒精中毒。
不过这个人之前一直主动嚷嚷着要拼酒,完全是自找的。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慢步走进客厅,坐在了蔡星露的身边。
“师傅,你们在书房都说什么了?”
只见蔡星露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手中还拿着零食,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但是朱飞怎么会告诉她真相,转了转眼睛张口就撒了谎。
“就是问我们两个人咋认识的,有没有去开过房啥的。”
“什么,我爸竟然还问了这种问题?”对方听到后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随即杏目微瞪,看向朱飞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看着她如此可爱的模样,朱飞咳嗽了几下,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对方仍旧当真,捂着发烫的脸蛋喃喃自语。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蔡星娅红着眼睛就跑了出来。
“爸,你快出来,非凡哥出事了!”
整个房子瞬间紧张了起来,朱飞听闻立刻起身跑了过去,二话没说就来到了梁非凡的身旁。
至于蔡盛天,原本在书房里和老伴讨论事情的他,在听到呼喊后也慌里慌张的冲了出去。
“他怎么了?”
急忙从房间里拿过来了医疗箱,蔡盛天发现朱飞要已经将梁非凡的上衣脱掉了。
“叔叔,他酒精中毒,需要立刻排毒,”朱飞头也不回的解释着,“你有银针吗?”
酒精中毒?不可能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太相信,毕竟梁非凡的酒量有目共睹,完全不可能会酒精中毒。
然而还是蔡母立刻按照朱飞说的话将自己的一套银针拿了出来。
“小飞,你要这种东西干嘛?”
“当然是排毒了,”朱飞接过东西后就熟练的打开,随即摸出一根银针就扎在了梁非凡的后背,“再找来个盆子。”
此时的他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其实,虽然梁非凡酒量不错,但也仅仅是能喝而已。
每个人都有极限,今天他碰到了朱飞,铁定会倒在地上。
慢慢的将所有的银针扎在了固定的位置,朱飞将双手轻轻放在了对方的后背,推揉了起来。
蔡盛天虽然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过这种场景,不由的靠在了最前面。
几分钟后,梁非凡的后背开始渗出了细汗,紧接着在肩膀位置,一滴颜色异常的血流了出来。
房间顿时弥漫出一股酒精的味道,其他人都伸出手捂住了嘴巴。
滴答滴答,伴随着朱飞的揉捏,血滴越来越多,全部掉在了地上的盆子里。
“没想到小飞你还会针灸推拿,”蔡盛天看的出奇,忍不住询问,“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叔叔别这么惊讶好么?我只是一个退役的士兵而已,”朱飞笑了笑,缓缓解释,“这些手法都是战友们传授的,我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