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幻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身在帝王之家,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什么事大家从来没有反对过。从小到大就像生活在蜜獾之中,想不到这次父皇大怒之下动了真的。
如果李羽幻是个普通女子也就好办了,但是李羽幻世家出身,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和李衮私奔?虽然说了一次要远走高飞,那也只是一时情急,顺口说说罢了,真要是到了不走不行的时候,以李羽幻的性格还是会选择不走。
现在李羽幻纠结的就是两件事,一个是对自己一向百依百顺的父皇在这件事上根本就不能让步,这让李羽幻非常的不理解。再一个就是深爱自己的李衮,自己的一封书信不但没有把他叫回来,反而变本加厉和射日帝国全面开战,终于搞得不可收拾。
两个对自己一生非常重要的人,却都用自己的行动做了违拗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感受,这让李羽幻情何以堪?既然都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到了想不开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事情的另一个角度。
李羽幻只是知道父皇的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没有更改的时候。却不知道这次不一样。这次皇上是因为个方面的压力,才违心地做了这个决定,内心里的痛苦不能表达出来。但是也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只要女人软语相求,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更改这个决定。
李羽幻也不知道李衮之所以和射日帝国开战,实际上就是做一个样子,温暖了哥哥的心才能有把握提出条件。也才能让哥哥满足自己的条件。
李羽幻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却不可能听到一句合理的解释,因为父皇虽然近在眼前,却想解释也开不了这个口。李衮更是远在天边,就算想解释也要等来的时候,但是来,是那么容易的么?就算快马加鞭,没有个十天半月的也不能从一个国家跑到另一个国家呀。
,李羽幻现在想的也不是要一个解释,就算想解释现在李羽幻也没有听的心情。现在她想的就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也是最信任的两个人,都背叛了自己,都做了自己最不希望做的事情。
李羽幻现在已经了无生趣,到了禁闭室的角落,毅然地打开了匣子。
匣子一打开,里边浓重的死气就扩散开来,没到几分钟李羽幻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量被迅速地抽离。
这就是要死了么?李羽幻心中想着,现在反而有了一种解脱之感,心里反而非常的平静,暗笑这自己的多情,“何必去纠结别人的过错呢?自己这一去也就没有了任何的牵挂。”
李羽幻在临死前,还是把匣子里的一小块死射阴石吞进口中,然后紧紧地关上了匣子。
皇上贝莱就知道这个匣子是个禁物,所以在匣子上安装了机关,只要有人动了匣子,马上就会接到报警。当皇上听到这些年来从没有听到的报警声时,一颗心顿时碎了,因为他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出事了。
这个报警声时当初当众设计的,就是怕有人误开了匣子,伤及了性命。所以不只是皇上清楚,各位大臣也知道这声音的含义。
皇上顿时大喊一声“儿啊!”就不顾一切地向禁闭室走去。
禁闭室的大门,现在在某种意义上来讲真的是一个生死门,门外就是生,门里就是死。
“皇上,请三思!”呼啦,满朝的文武大臣直接跪了一地。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家当然不能眼看着皇上就走上死路。
其实皇上也是一时性急,没有考虑太多的东西,父子连心是人之常情,但是当他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考虑到自己手里的江山社稷,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面对这所有大臣深情的大喊,皇上马上明白了自己刚才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为了一个女儿,自己去送死还真的不值得,这李羽幻确实很乖,从小到大自己也一直疼爱,失去了确实是很痛苦。
但是女儿已经死了,自己就是死也救不回来,自己还冲动个什么劲?何况自己作为一国之君,有三宫六院,无数的妃子,需要女儿完全可以再要啊。
想到这里皇上再进去的心情已经没了,但是绝不能马上就停下来,皇上假装死命地挣扎着,一定要进去,旁边的大臣也拼命低拉扯着,再也不顾忌君臣的礼节。
现在皇上已经不再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的事情,皇上是在给大家做一个样子,,让大家看到皇上对亲情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这样至情至性的皇上才能让所有的大臣死忠一辈子,而且毫无怨言。
所有的大臣最后哭着哀求着皇帝,但是皇上根本就不答应,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几经折腾,最后皇上假装昏迷,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皇上昏迷了,但是大臣现在就不能闲着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研究这件事的处理方法,左后大家的眼神终于落到了一致有智囊之称的左丞相身上,皇上昏迷了自然就得左丞相做主了。
左丞相不愧是智囊,好像试下已经有了准备,连想都不用想说到:“我看只能动用死士了。”
众人一听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同意。原来在射日帝国李有着二百个死士。死士,顾名思义就是不怕死的人,也或者说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们都是一些死刑重犯,在监狱里被留下来,然后改名换姓,经过训练,就成为了死士。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就是死人,就是一些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这些人已经死过一次,所以对死亡已经没有了概念。
所以人们常说的不怕死,就是一个笑话,谁会不怕死?人们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才是一句真理。但是这些人是例外,是真正的例外。
真正能不怕死的就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这种曾经死过的人,因为他们对死亡已经没有了概念,也就是说只有她们才可能对死亡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