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了,可以交给我处理,我和云醉天有过交集,也算有些交情,应该会给我一些面子。”郑浣嘉毫不犹豫地说道。
“嗯,那就谢谢郑将军了”畅桑感激地看着郑浣嘉,心中暗喜,看来自己和绮梦的婚事有眉目了。
郑浣嘉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性格,心里装不了事,说完就起身“我现在就去!”
“天有点晚了,要不明天再说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畅桑放心后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不,今天办妥了,明天你就和我走。”郑浣嘉看上的人恨不得马上领走。
“我也陪着你去。”陈元西当然关心畅桑的事情,虽然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也算做个见证。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这个时候当然没车,绮梦的车倒是在,但是为了避嫌畅桑和绮梦最好还是不能跟云醉天见面的。平时陈元西是不开车的,上班一直都是步行。而郑将军有自己的司机当然也不开车,所以要坐绮梦的车去反而没有司机了。
“要不咱俩走去?反正看、路也不算远。”陈元西建议道。郑浣嘉点点头。
“那可不行,麻烦你们都已经不好意思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你们走去?要不让畅桑开车送你们,然后在车里等。”绮梦说道。
“那也不用,让机器人去送吧。”畅桑说道。
“什么?机器人还会开车?”郑浣嘉诧异地说道。
“还真忘了这件事。”陈元西当然知道机器人会开车,不过一时没想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畅桑给机器人输入了两套程序。
上了车,开始的时候郑浣嘉还很紧张,开了一会儿看到机器人娴熟的技术也就放心了。
表面上军界和政界是截然分开的,好像井水不犯河水,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其实不然,有很多大事市以上的政界还是要借助军界的力量的。郑浣嘉和云醉天的就是在一次评定动乱时认识的。当然当时郑浣嘉主要接触的是宋寄薄,但后来在酒桌上认识了云醉天,可能是云醉天看到了郑浣嘉的能量,刻意联系,敬了几次的酒,郑浣嘉也不讨厌,就算成了朋友。
车很快就到了方平,敲门,云醉天就迎了出来。其实两人来的还真是时候,再早一步云醉天还真的不在家。今天下午云醉天请示下乡检查工作,借机找了赵梦元进了象山又进行了一次久违的赌博,刚刚结束回来郑元嘉就到了。
“郑将军?这位是?快,快请进!”云醉天对郑浣嘉的印象太深了,每每回想起那铁血的手段,心都在颤抖。
进屋,落座,云醉天喊出仆人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
“那次之后,我感觉和郑将军一见如故,实在想念,但对军队,我一直有一种畏惧感,所以不敢到军队去看你。”云醉天羞涩一笑,套近了和郑浣嘉的关系。
“这位就是李畅桑的原指导教授陈元西,李畅桑,你别说不认识啊?”郑浣嘉意味深长地看着云醉天。
“陈老,久闻大名”云醉天点点头继续道“李畅桑,我当然认识,还有很多交集。”
“那我就直说了。”郑浣嘉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李畅桑是我的一个晚辈,听说你有个女儿叫云绮梦是吧?畅桑喜欢她,我是来提亲的,云市长,你看能给我个面子么?”
其实云醉天就这么一个女儿,想和宋寄薄联姻一方面是门当户对,另一方面也是看宋厦碧也真是一表人才。但几次看来自己的女儿对宋厦碧简直是深恶痛绝,而对畅桑却是念念不忘,云醉天也不想真的就彻底伤了绮梦的心,再者这么长时间来看到宋寄薄阴险的一面,也担心宋厦碧以后不会对自己的女儿百依百顺。云醉天把多年对自己妻子的愧疚也转化成了对女儿的爱。
云醉天只犹豫了片刻。“好,我答应你。”本来云醉天想借机向郑元嘉提点条件,后来想已经搭上了关系,不说效果更好。
第二天畅桑家张灯结彩,桑亭小镇的人都来了,畅桑的同学也都来了。宋厦碧没有来,但宋寄薄出人意料地稍来了一份贺礼,血雨集团和褐鵉集团集体出洞,整的场面相当的大。雷不明,杨啸威,沈晓溪虽然比畅桑大却一声声叫绮梦嫂夫人,逗得绮梦一直脸红红的。一个上午的忙碌终于把婚事定了下来,畅桑也算放心了。
下午,人们逐渐散去,畅桑送走了同学们,机器人侍候陈元西和郑浣嘉喝着茶,两人也不想打扰小两口最后的相聚温存,绮梦有太多的情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畅桑,畅桑把绮梦拥入怀中,一切言语都变成那么苍白,畅桑用行动表达对绮梦的深爱,窗帘放了下来。
下午两点,畅桑收拾好行装,和陈元西依依惜别,陈老去继续自己的事业了,陈老已经又被一个大学聘请了,物理研究的专业教授毕竟是那么的抢手,找份工作实在是太容易了。再次惜别了绮梦,畅桑和郑浣嘉郑老将军上路了。
坐了两小时的火车,又坐了一小时的汽车,再步行了半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巍巍的高山下。
帝国北部的云山,海拔三千三百米,位于H,J,L三省的交界,是从北部向南进京的交通要道,由于位置的特殊,地势的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么关键的地域有史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近几年来已经由军界封锁,普通百姓想来游览的都被劝走,所以当地的百姓都有“神秘”云山的说法
畅桑和郑元嘉一起上山了,密布的落叶松高耸入云,斑斓的阳光艰难地穿过小小的缝隙洒在油油的青草上,阴阳分割形成一幅绝美的图画,不大的微风吹过大片的树木还是发出了骇人的呼啸,即便是白天,如果单人穿行,恐怕也会心惊胆战。
畅桑每走三五步,就感觉有一个暗哨,虽然没有看到,但畅桑知道绝不会是错觉。
又走了约有一个小时,前边出现了一片开阔地,没有围墙,没有房屋,只有数十个帐篷。在平地的尽头,山壁上有一个山洞,山洞口有一个黑漆大门。
“看到了么?畅桑,那山洞就是指挥部,我有时候就住在这那里。”郑浣嘉说道。“而那边的帐篷里住的就是普通士兵住的,你就要从普通士兵做起,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照顾的”
郑元嘉说着把畅桑领进了山洞,打开大门,畅桑震惊了。山洞里真是别有洞天。山洞里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约有二百平米,举架高在四米开外,棚顶,地面,四周全是镶嵌的银色瓷砖,一片雪白。里边是四张床,侧面是圈沙发,中间是一个醒目的大沙盘。沙发上坐着几个军官,衣领上都有星豆啥的,畅桑也不明白,都笑眯眯地看着畅桑。
“畅桑,他们以后都是你的领导,我也不一一给你介绍了。”郑浣嘉看了看窘迫的畅桑笑了笑。
“首长们好”畅桑第一次在这些军官面前有些局促。
“周长官,这孩子就交给你了。”郑浣嘉看向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十多长相很是粗犷的军官说道。
“是,首长,需要特殊照顾么?”周余韧敬了一个礼正色说道。
“照顾?我们军队有照顾的说法么?一切从基层做起,要说照顾,那就对他严一点吧。”郑浣嘉真的太喜欢畅桑了,希望畅桑能尽快成长起来。
“浣嘉,这是你的晚辈?忘年交?”一个军官问道。
“不是,他是我在学校军训的时候发现的,感觉是一个绝佳的好苗子,当时想挖没挖到,现在机缘巧合还是被我弄来了。我就是想看看这样的好苗子到我们队伍里最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郑浣嘉说道。
周余韧看向畅桑,笑了笑。“我叫周余韧,以后就是你的直属领导啊。”
“李畅桑,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希望首长指示。”畅桑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礼。
“跟我来吧,熟悉一下环境和同事。”周余韧又向几个领导敬了一个礼,领着畅桑出了山洞。
“屋里的五位,就是我们军区的五大首脑,你怎么认识郑老将军?”周余韧擦了擦还在顺脸淌下的汗水,全身已经湿透了,看来在几位领导面前压力太大了。畅桑属于不知者不怪,知道肯定都是官,但对于官的大小还真没有概念。
“没想到啊,他们就是最大的官了?你不是也在里边了么?郑将军我是在军训的比赛后认识的。”畅桑答道。
“我是被临时叫去迎接你的,真吓死我了。”周余韧一阵后怕,那可是将军啊,整个军区屈指可数的将军!
“你就住5号吧”周余韧拉着畅桑进了一个中间的帐篷。帐篷里很宽敞,整齐地摆放着四套行李。看周长官进来帐篷里站起了四个人。全都立正敬礼。四人都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左手第一个,高鼻梁大眼睛,非常有特点的是一脸青嘘嘘的胡茬子,“我叫闻聚武,五小队班长”说完向畅桑敬了一个礼。左手第二个,小眼睛不大,就那么一条缝,但看来却从缝里发出两道光,白面无须,一身干练的模样。“我叫尚伟来,五小队副班长。”右手第一个,紫红脸膛,眼睛明显一大一小,招风耳朵,文质彬彬,一身的书生气。“我叫连资庄。”右手第二个长得俊俏,男生女相,细皮嫩肉的,虽然也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却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我叫易吏置”。
“我叫李畅桑,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大家要多关照,我还啥也不懂呢。”畅桑不是谦虚,除了那次军训,对军队就是一无所知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