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山有深井?”宋厦碧皱眉思索,“这附近有叫象山的山么?”
“有啊,就在桑亭和方平的交界,而且东小陵也在象山的脚下啊。”山邪说道。
” 难道我们相遇的那里就是象山附近么?”魏成拔想到了处理老太太的那座山。
“对呀,象山就在你开车来的方向。”事赖说道,他当然不知道魏成拔实际就是从象山上下来的。
“这句话不难理解,是说象山上有一口深井,不知道真有没有,就怕年月久了,会不会被风沙掩埋啊。”宋厦碧遗憾地说道。
“有,深井还在,而且传说井中有怎么拉也拉不到尽头的锁链的传说,两年前,我曾经去看了一次,不过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什么兴致,到那里拉了几下铁索,有事就回来了。”山邪说道。
“难道真的拉不到尽头么?”魏成拔问道。
“这个还真不清楚,反正我去拉了好几分钟,没看到尽头,没时间,虽然好奇也没敢下去,也是怕这邪门的深井下去就上不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谁又会因为好奇冒这么大的风险?”山邪说道。
“既然有深井那第二句话也就好理解了。”宋厦碧点点头进一步分析道。“‘曲径通幽处’这曲径应该是说里边道路的曲折,这幽处应该就是说内墓了。”宋厦碧想了想,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不对呀,照实说这话不是很难理解,既然我能想到,那就不排除前人早就已经想到了呀。”
“这个你到不用担心,这个顺口溜是祖传的秘笈一样的存在,连东小陵的村民别人都没有,知道的就我的近亲也没几户人家。再说进墓有正常的路,就是入口,外墓,通道,内墓,人们也就早已经淡漠了这另外的路径了,所以我那几个近亲早已经把这秘笈弃之如敝履了。”山邪说道。
“那你为什么留着?”宋厦碧问道。
“我一方面是想毕竟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也许有用也说不定。另一方面,我有一个私心,那就是如果自己偷偷进墓,就不能走正常路,因为那样就成了众矢之的。”山邪说出了心里话。
“东小陵还会不会有人有你这样的想法?”宋厦碧问道。
“应该不会了,东小陵不正干的就我们四个,大傻和二愣已经死了,就剩我们俩都在这里了。有秘笈的要么早就丢了,要么胆小怕事。胆大一点的还没有秘笈,再说眼看这以前进墓那么大的风险,就是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会再有进墓的想法了。”山邪说道,确实是胸有成竹。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进去,哪怕能掏到一件宝贝,不但这赔款的事情解决了,而且以后公司的周转也不成问题了。”宋厦碧说道。
“宋哥,这后两句是什么意思?没有用的话也不会写在这里吧?”魏成拔虽然粗人一个,但也就是没念多少书,人其实并不是很笨,知道后边的话还有内容。
其实不是宋厦碧不在乎后边的话,而是一个后边的话确实很让人费解,另一个是后边的话让宋厦碧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甚至不想再分析下去,事事不能畏手畏脚的,干了再说,出事再说。但是既然魏成拔提出来了,自己的思想也就再次被拉了回来。
“‘来世共携手’这应该是天人两隔,要么就是活人对死人的缅怀,要么就是将死之人对活人的许诺。”宋厦碧对言语的理解当然不是这几个人能比的。“至于这‘一并奔天路’我就非常的费解了,能想到的就是两个意思,一个是一起死了去天堂的路,还有一个就是见面以后该有的东西就全有了,号令天下的路。”
“第一条解释是风险,第二条解释是富贵。这他么还挺矛盾啊。”事赖冒出了一句。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恐怕说的就是这样的事了。”山邪分析道。自从自己两人被新村长开除后,山邪就一直想着要出去闯一闯,但是他心里有何尝不知道出去闯的艰难?
无意中遇见了魏成拔再次燃起了他心中的希望,跟着魏成拔混有可能会有出头之日,看到魏成拔对宋厦碧的毕恭毕敬就知道这宋厦碧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人物,知道自己是来对了。
既然找到了山头,当然首先要确立自己的地位,那就是立功,所以才主动拿出了自己的秘笈,怂恿宋厦碧一定要去东小陵的墓冢冒险,只有冒险成功了,才体现了自己的价值。
但是山邪也有一点担心,因为这次如果宋厦碧同意去探墓,恐怕就不像上次那样又大傻和二愣开路了,这次恐怕自己和事赖就是先锋了。既然想混出个名堂,想出人头地也只能放手一搏,赌上性命了。
“说的好,想不到山邪还真挺有见识,还知道富贵险中求呢。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要是不冒一点风险,恐怕就永远得不到富贵。为什么有人会与机会擦肩而过?不是因为运气而是因为胆量,是没有冒风险的胆量。”宋厦碧说道。
说实话,宋厦碧是一个大才。能凭自己的能力进入DB大学,能够在大学里混得风生水起,甚至以学生的身份当上学校的领导,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再有虽然宋厦碧在学校就跟畅桑费尽心思,但是在处理杂事之外还能把课程结业,也制造过机器人,初步的理论也比一般人强。
大学毕业,虽然有父亲的关系进入了政界,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横溢的才华根本就不能在政界稳住脚,何况在政界勾心斗角的时候太需要阴险狡诈了,也就是说政界本来就是玩智力的游戏场所。当你的智力达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也就到了“GAMEOVER”的时候了。
宋厦碧也许连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从开始就不应该和畅桑为敌。开始的时候就是对畅桑身份和能力的轻视,后来却演变成了一种对强于自己的心有不甘。
宋厦碧缺少的就是一种对现实清晰的认识,缺少的是一种对不可战胜的放下,明明已经知道了畅桑的身份,明明已经知道了畅桑超凡的智力,甚至也知道了畅桑那恐怖的战力,却一直在坚韧不拔地和畅桑战斗,从没有想过自己根本就没有和畅桑战斗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