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留三匙,最小者为启内墓之匙。有缘者鉴,内墓多凶,尤以死气射线为最。以吾之强悍体魄,进之尚伤有三处,无从医治。吾心已死,无意求医,但尚有一憾,不能与心上人同穴。故穷吾之智力,查百年之史书,终于野史内见得蹊跷。”
“墓内死气射线之源乃一种石,曰:死射阴石。可中和之者,名曰死射阳石,两者均出自中南山,吾乘千里马,疾行数日,于中南山取得死射阳石,被我贴身收藏也。”
“欲得死射阳石,需到象山深井再下丈余,三拜九叩于吾尸前,方开得机关,中和取宝后,需将吾与女子同葬于吾尸下三尺,葬后尚有奥妙,切记切记。”
三段文字到此戛然而止。宋厦碧陷入了深思,看来进入内墓还是有一些风险,这死气射线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进去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呢?但是如果要去井底取什么死射阳石还要三拜九叩真有点心有不甘,更何况真去了井底有没有死射阳石还说不定。
现在宋厦碧心里真的超级郁闷,你说自己的手下咋就没有一个聪明的,自己能够和他研究点事的呢,一个个几乎都是四肢发达大脑平滑,现在真的后悔在监狱了没有把那个军师刘岸愣保释出来。
即便没有可能给自己什么建议,但是不说说心里也还是不踏实。“成拔,你看看羊皮尚写的是三个钥匙,最小的是进内墓的,剩下的那两个钥匙说是要到象山的井底,井底有机关,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尸体,在身体的不知道什么部位藏着一种石头能够中和内墓的死射阴石。”
“成拔,你想想我们是去井底找死射阳石好,还是小心点直接进去内墓好呢?”宋厦碧问道。
魏成拔不假思索地说道:“宋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宋厦碧虽然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是听魏成拔说出来还是叹了一口气,心中的苦楚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真到了抉择的时候,宋厦碧当然知道一人智短众人智长的道理。但是众人也是有条件的,如果是一群傻子,再多又有什么用处呢。
最后宋厦碧还是咬咬牙做出了决定,那就是不去井底找什么死射阳石了,单说这死射阳石有没有都不一定,更何况只要自己小心点,也多余担心这些问题,说不定自己进去了,什么事也没有。
当然宋厦碧还有一个自私的计划,那就是自己的身边毕竟还有魏成拔在,实在不行当然就让他当先锋,首当其冲的他要是没什么事,那自己后续也就没事了。
“成拔,一会儿我打开门,你我都离开一段距离,观察一段时间,我们俩再进去,尽量小心一点,不要有不必要的损失。”宋厦碧嘱咐道。
因为不用宋厦碧鼓动,魏成拔想到珍宝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虽然宋厦碧想好了要用魏成拔做先锋的,但是也不能让这小子无为就死掉,,只有起大作用或者自己保命需要的时候才能谈得上舍车保帅。
房间的尽头真的有一个小门,门上也真的有一个钥匙孔。宋厦碧把小钥匙插了进去,左右各拧了几圈,就听到了一阵“扎扎”的响声。“快退!”宋厦碧喊道。真是怕这里会有什么机关暗器啥的。
魏成拔几乎被宋厦碧拉了一个趔趄,勉勉强强跟上了宋厦碧的脚步,嘴里还嘟囔着“怕什么,这里不可能有那么麻烦。”
“你怎么知道?要是有麻烦知道就晚了。”宋厦碧说道。
“我猜的,我想还没到内墓里,应该都是安全的。”魏成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宋厦碧苦笑了一下,心里想,傻人有傻命,也许傻人的直觉还真能比自己准也说不定。
一阵烟尘过后,一切真的就恢复了平静,还真像魏成拔说的,这里确实没有任何麻烦。宋厦碧再次苦笑,心说也许自己找魏成拔还真的对了,这还是一员福将呢。
宋厦碧走到门旁,在外边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确认真的没有问题才放开了早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魏成拔。这魏成拔心里被贪念的火焰灼烧着,黑暗中宋厦碧没有看到魏成拔的脸和眼珠子都已经积上了血,这时的魏成拔如果在外边,被人看到,一定会相信这就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宋厦碧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魏成拔就已经飞快地跑到了墓室的中央,很快地就掀开了周围的四口空棺。周围的四口当然是空的,因为里边的东西已经被机器人一点不剩地搬走了。
魏成拔刚要扑向中间那最后的一口大棺材,宋厦碧慌忙拉住了他。“成拔,别急,这里也没有别人,有东西早晚都是咱们的,你等等,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成拔,周围的四口应该是陪葬的物品,也许有很多值钱的古董,但是看来我们是来晚一步了,应该就是山邪他们说的被李畅桑事先挖走了。
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这中间的这口大棺材上了,一个可能是李畅桑有可能没有打开这口棺材,再一个可能是李畅桑没敢冒犯死人的东西,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是我们的机会。”
宋厦碧分析的还真是八九不离十,不是畅桑打不开,而是打开了,不想冒犯死人的尸骨,希望人死了能入土为安。
畅桑当时也考虑了以后可能有人会打着内幕的主意,所以给尸体身上才又放置了死射阴石。但是畅桑一直想封墓了人们再也不会有能进来的了。再说即使不封墓就通道到内墓的那些机关,也不是谁都能随便进来的。
当时畅桑根本就没有想到宋厦碧能误打误撞得到秘笈,真的能够找到第二条路径。畅桑如果想到也许会采取更加周全的措施。
现在的宋厦碧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刚才拉住魏成拔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成拔,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要不我们放弃吧。”宋厦碧很肉疼,试探着说道,其实这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心里话,这只是源于一种恐惧,一种对死亡的莫名恐惧。这时魏成拔如果提议离开,宋厦碧也不会真的离开。宋厦碧问魏成拔,不过是找一个让自己留下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