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颖灿和秦碧纤跑到了贾美丽的身边,扶起了她,三人的眼泪汇集到了一起。女人的眼泪合到一起的时候就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这就是一座钢铁城墙,一座任何男人都望而生畏,不可逾越的城墙。
当贾美丽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朱颖灿和秦碧纤根本就没有任何考虑,两人的眼光就想两道闪电,两道击在畅桑心上,彻底征服了畅桑的闪电。现在贾美丽的事情就是她们的事情,贾美丽的悲伤就是她们的悲伤,无他,原因就是有了共同的眼泪。
当两人满含泪水的火辣目光看向畅桑的时候,畅桑就知道不能推脱了。畅桑是谁,畅桑的智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及得上的,不等两人说话,畅桑就先说话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用说了,我治。”
畅桑的一句“我治”震惊了屋子里的所有人,陈老没有一点的心里准备,当他看向畅桑,再顺着畅桑的眼神方向看到朱颖灿和秦碧纤如同泪人儿一样祈求的目光的时候,心里豁然了。
宋寄薄和贾老也没有心理准备,想不到好话说尽,条件随便提没有打动畅桑,反而是贾美丽的一顿大哭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要知道女人的眼泪还有这么大的作用,自己又何必费尽心思,有何必担心费力?
贾美丽也非常意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眼泪是武器,她也知道不是自己的眼泪征服了畅桑,而是朱颖灿和秦碧纤的眼泪征服了畅桑,但有一个共同点,是女人的眼泪征服了畅桑。
畅桑就是这样的人,答应的是就会办,而且办就会尽自己的所有能力,一定要办好。现在畅桑的心里不是没有了恩怨,而是把所有的恩怨都已经放下,现在畅桑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收人尊敬的白衣天使。
畅桑招呼山邪,事赖,还有雷不明把宋厦碧架到了工作室。治疗必须要到无人处,这倒不是畅桑因为宋厦碧才独出心裁,以前的治疗畅桑都不想别人看到,治疗宋厦碧当然更不能让宋寄博和贾老看到了。
宋寄博张了张嘴,想请求畅桑让自己看着,但是想到了求畅桑过程的艰难,真怕畅桑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反悔了,那自己真就没出买后悔药了。
贾老也想进去看着,但是和宋寄博的想法相同,怕坏了事情。他们俩都是社会的老油条,什么后果都能想到,所以几乎做的动作完全相同,都是张张嘴欲言又止。
但是贾老还真有一点和宋寄博不同。宋寄博属于知道没有畅桑的治疗,自己的儿子命就没了,必须要把宋厦碧交给畅桑,至于治疗的结果根本就没办法考虑了。但是贾老不同,宋厦碧不过是自己的女婿,不是亲生的儿子,所以考虑的就比较多,怕畅桑在治疗的过程中下黑手。
当然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畅桑要对付宋厦碧也一定会用阳谋绝对不会用这种阴谋的,但是贾老不那么想,所以非常的担心,既然自己不敢提出来进去,那可以想办法让贾美丽进去,只有有一个自己的人在场,才能放心由畅桑治疗。
贾老和自己的女儿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当然是心有灵犀,只是悄悄地使了一个眼色,贾美丽就知道了贾老的意思。贾美丽马上就面现难色了,因为这次眼泪起了作用并不是自己的眼泪,而是朱颖灿和秦碧纤的眼泪,畅桑根本就不会买自己的帐的。
既然自己已经感动了朱颖灿和秦碧纤一次,就不怕感动不了第二次。既然畅桑听他们俩的话,自己不妨就从她俩的身上下手。
女人真是一个感性的动物,女人的眼泪是天生的,想流眼泪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悲伤,不需要痛苦,只要她们想,眼泪自然而然地就会流了下来。
贾美丽还在朱颖灿和秦碧纤的怀里,突然贾美丽又哭了起来。
“这又怎么了?”秦碧纤吝惜地摸这贾美丽的头发,心里想真是个可怜的人儿,就宋厦碧那样的心性,前妻都能自己动手弄死,这个老婆恐怕也没少受罪吧,难怪这女人说哭就哭,可能是在回忆自己的生活经历吧。
“两个妹子,我实在是不好开口,但是不说还真不行了,我和宋厦碧毕竟夫妻一场,这次的疾病如果治不好我们可能就永远见不到面了,虽然我知道他对我也不一定是真心的,但是你们也是女人,应该知道一个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心,这一辈子恐怕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人了。”贾美丽悲悲切切地哭诉着。
本来朱颖灿秦碧纤和贾美丽萍水相逢,只不过因为共同的眼泪产生了一次共鸣,激动的心情过后对贾美丽的呵护已经开始变淡了。但是偏偏贾美丽这一番话正好触动了两人心中的柔软。两人同时想到了自己动过心,而且准备为之守护一生的跟畅桑之间的感情。
想到和畅桑的感情,想到那种无奈的咫尺天涯,两个人也都悲从中来,眼泪又不争气地哗哗流下了。
一旦有了共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当贾美丽提出要进去守着宋厦碧,朱颖灿和秦碧纤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应该的,我们俩陪着你进去,是自己的丈夫,他危险的时候就应该守在他的身边,虽然自己不能做什么,但是至少看着能心安,我想这一点任谁都会理解,畅桑也不会例外。”朱颖灿说道。旁边的秦碧纤频频地点着头。
看着几个人的身影,陈老摇着头,知道畅桑恐怕又要难心了。
当畅桑把宋厦碧放好在床上,准备自己的分身灵魂先进去探测一下的时候,就看到了三女的身影,畅桑就是一愣,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宋家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又不敢提出进来,就想派贾美丽进来看着,但是贾美丽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力度,看来是又想了办法打动了朱,秦二女。
畅桑其实倒不是怕朱,秦二女,但是在心里一直对二女有一种愧疚,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尊重吧。二女几乎从来对自己就在默默地奉献着,工作,生活,无私地奉献着,任劳任怨,从没有提出过任何的条件,只有这次才要开口求求自己,畅桑当然不用她们开口。
“进来吧,正好我治病也需要打下手的。”既然不能拒绝,畅桑说出的话就相当的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