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谁的儿子谁担心,隔层肚皮隔层山啊。宋寄薄是那样的小心谨慎,而贾老就能放得开,无所顾忌。
实在没有办法,宋寄博叫上贾老和贾美丽,还是事赖负责背着宋厦碧,坐上了宋厦碧的车组团出发去求畅桑了。一路上没有人说话,都焦急地看着宋厦碧,因为宋厦碧的脸色铁青,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了。
足足颠簸了两个小时,车子总算到了畅桑公司的门口。一到门的附近,宋寄薄和贾老首先看到的是看门的两个机器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恐怕已经在人家的眼中了,这畅桑公司果然不一般,连看门的都已经用上了高科技。
宋寄薄来的时候是在傍晚,今天刚巧血雨那边也没有什么事了,沈晓溪,雷不明,朱颖灿,秦碧纤也都回来了畅桑公司。公司的六大首脑齐聚一堂,这在最近一年来还真的不多了,大家本来想欢庆一下,结果就听到了机器人的报警声。
几个人在监控里已经看清了来人,宋寄薄荷贾老大家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前边有过不止一次的交集,畅桑虽然在内心里就对两人极其反感,但是来者是客,就招呼陈老一起迎了出来。
“宋大佬,贾大佬,这时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畅桑的话里不无讽刺,因为两人已经卸甲归田了,再称呼大佬实在是畅桑对他们的一个刺激。而且畅桑还故意不提宋厦碧的事情,让两个人十分的尴尬。
宋厦碧的病,如果畅桑直接提出来,两个人就好办了,可以直接哀求畅桑出条件。但是既然畅桑不说,那就意味着人家畅桑根本没把宋厦碧的事情放在心上,连提条件的空间都没有了。
“畅桑,虽然我们以前曾经有过一些误会,甚至出过一些争端,但是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一笑泯恩仇?”宋寄薄硬着头皮开口了,也知道必须先捋顺关系,等和谐一些了再来研究宋厦碧的事情。
“以前?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这个人对恩怨情仇的事情不怎么上心,总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畅桑淡然地说道。
畅桑的话又给宋寄薄出了一个难题,因为如果畅桑说对以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那也好办,可以商量赔偿,商量如何做可以让畅桑满意。但是人家畅桑明显已经把路堵死了,人家已经不在乎,甚至已经忘了的事情,现在又如何纠结,赔偿又有何意义?
宋厦碧和贾老就是这样,是官场出身的人,是有身份的人,是做任何事都要求没有漏洞,都要顺理成章的人。也就是说要提起宋厦碧的病必须要有一个借口,必须让事情往有利自己做事的方向发展,必须让事情水到渠成。
官场上的人做事都是这样,本来是自己急于要办的事情,左绕又绕最后要绕成好像是别人求自己办事,这才是最高的境界。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畅桑办事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吞吞吐吐,或者说畅桑最讨厌的就是官场中人这种做什么是都好像已经运筹帷幄的姿态。
在宋寄薄几人来之前,畅桑六人已经有了一番交流,大家也知道了来龙去脉,最后大家也分析到了宋寄薄,贾老可能会亲自登门,但是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还是没有人能猜测得到。
沈晓溪的母亲曾经被宋厦碧绑架,自己曾被宋厦碧威胁做了许多违心的事情,他当然恨不得这宋厦碧多死上几次,看着宋寄薄,贾老虚伪的面容,一副装可怜的神色,恨恨地说道:“这宋厦碧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想求畅桑治疗没门。”
宋寄薄正愁没有办法开始,沈晓溪的话刚好解了燃眉之急。“这位小兄弟,你说的对,我这儿子确实有时候做事很不检点,有对不起大家的地方我也不奢求大家能理解,这样,如果说对你们有物质和精神上的伤害,我赔偿,用金钱来赔偿,怎么样?”
“钱?你赔得起么?”雷不明是个直性子的人,很容易就坠入了宋寄薄的圈套。
“多少?有个数就行,我们会尽量努力。”宋寄薄心中一喜,一看有门,畅桑身边的人不都像畅桑一样精明,也不都像畅桑那样对钱没有概念。
“二百万。”畅桑正想阻止雷不明说话,但是雷不明略一思索话就已经出口了。其实雷不明说这二百万的时候还真的过了脑子。
食精和非食精,谁也不知道价格,但是百万总可以了,畅桑出手一次也值个几十万,剩下的算是宋家对这是人的歉意,要这些钱也没什么不妥。
但是雷不明真的不知道,也没有考虑畅桑的想法,畅桑对宋厦碧,不是需要道歉,也不是需要赔偿。畅桑有一点和宋厦碧相同,那就是两人之间是一种生与死的较量,战斗,和报复。
如果宋寄薄不犯错误,如果他能相信这世间还有人把友情看的超过权利,那他就什么也不问,直接拿出二百万放在畅桑的眼前,以畅桑的性格绝对不会驳了雷不明的面子。
但是宋寄薄偏偏做错了一件事,他问了,关键是他问的不是畅桑,问的是雷不明。“小兄弟,你真的能做主?”宋寄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他也想到了那种可能。
直接拿钱也许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甚至问畅桑,雷不明可不可以做主,畅桑也不会不给雷不明面子,但自己偏偏就问了雷不明。
宋寄薄的一句话就像一个霹雳,顿时让雷不明清醒了。雷不明这才想到,这件事不是一个小事,真不该由自己来拍板决定。雷不明当然不傻,只不过有的时候比较粗,比较直。不喜欢动脑袋。现在清醒了,脑袋顿时高速旋转,不能一错再错,所以现在雷不明没有去征求畅桑或者陈老的意见,而是直接看着宋寄薄。
“宋老您说的还真对,我这只不过是个玩笑,最多是个建议,我就是畅桑公司的一个员工,说话是不能决定什么事的,要做决定也得找畅桑或者是陈老,他们才是决定事情的人。”雷不明说出这番话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还好,没有犯什么大错,要是因为我打乱了畅桑的计划,那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