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平房的人都知道,平房是中华民族最经典的住宅样式,坐北朝南,正应了四正的房屋格局,在保证四正的前提下,尽最大可能吸收太阳光的照射。
进了房屋,一般都是正屋,也就是客厅或灶堂的所在,然后进门右手边是正间,一般是男女主人住的地方。在往里是侧间,是长子住的地方。进门左手边则是次子或者女儿住的地方。
这就是中华普通房屋的格局,基本每家每户都是这样,为什么古人都讲究以左为尊,却是进门的右手边是主人房间?
其实进门右手边,这正是体现了以左为尊。因为勘定以左为尊,并不是以面对着门为准,而是以背靠门为准。
如果在生活中仔细观察,其实中华传统风水相术已经渗透进我们生活的每一个层面,很多都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了。
许家老宅正是应了这个中华传统的房屋样式,进门左手第一间是于娴华和老伴住的地方,再往东的房间是儿子许文昌住的,所以许文昌的床正好摆在东南方向,而他的书桌正好摆在正东靠墙的位置。
这种摆放方法,不光是应了风水中的东和东南旺木的格式,也正好应了许文昌和许文梅学习好的风水格局。
不过靳焱森却说的书桌和床的摆设,应了天上的文曲星,这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了,只是何清芷也不会说破。
如果要说这书桌和床应了九宫飞星的风水格局,这才是正常的说法,但是何清芷知道许家的这个九宫飞星的风水格局正好和外面的文昌法阵相对应。
高明啊,这才是高明的风水格局!
何清芷在心里感叹。如果说许家的这个九宫飞星分别是单独存在的,这个何清芷可以理解,毕竟居家风水这是每一个风水师必修的功课,但是能布置一个文昌法阵,然后把屋里的九宫飞星纳入到整间房子的文昌法阵当中去,这就不是普通风水师能做到的了。
这里要么曾经是一个高官或者显赫人物的居所,要么是一个风水大师的居所,只有大师级的人,才能布置如此高超的文昌法阵。
文昌法阵能把一个家族在文上的成就推高到顶点的一个极其厉害法阵。但是话说回来,不是这个文昌法阵布置的不好,而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文昌法阵被破坏的很厉害。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文昌法阵的厉害之处也正好在这个地方,一个残缺的文昌法阵都能把一个人的成就推高到如此的程度,可见这个文昌法阵的厉害。
虽然何清芷对靳焱森的话嗤之以鼻,但是表面上却恭敬非常,做出一副仔细聆听师傅教诲的模样。
靳焱森的话,让于娴华一家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头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
“那大师,你看我家里的这个三阴之地如何破解?”不知许文昌真假,但似乎现在确实已经把靳焱森认做了不世出的风水奇人。毕竟如果不是风水奇人,怎么会把自己家的这些情况说的这么清楚,而且还把自己家里遇到的问题说的头头是道?
靳焱森沉吟了一会,没接许文昌的话。
许文昌有些着急道:“大师,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显然许文昌有了卖掉别墅的打算,就算亏了几十来万,这对于年利润达千万的许文昌来说,寥寥无几。
但何清芷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不是许文昌的性格,他的性格说的好听点是不服输,说的不好听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旦认准的事,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继续走下去。遇到的问题,许文昌必须要解决掉,他就不信这个邪,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
靳焱森一摆手,“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风水行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是一个风水师先来看了,按照规定如果不是他解决不了,是不应该有其他的风水师再来看的。
而且你找的这个元德师傅,在我们来之前,我们来的时候,正好元德师傅也在看你这里的风水,这样吧,你家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已经有了想法,但是却必须等元德大师给看完,如果他说他解决不了或者是解决的效果不明显,那么我再来帮你看,你觉得怎么样?”
“哎……”许文昌叹了一口气,“既然风水界有这个规矩,那我也不能勉强大师,好吧,那就等元德师父看完再说。”
何清芷勾了勾唇,想不到靳焱森倒是装的很像,这样骗人的话都能信手拈来。
然而,靳焱森的话里却带着真诚,而且说的也在理,人家这个行当就是这个规矩,勉强也没用。
可是靳焱森的那句话,让许文昌心里有些忐忑,言下之意就是你家的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这句话在许文昌耳朵里一直盘旋,因为刚才靳焱森师徒的话,早就已经说进了许文昌的心里去,他丝毫不怀疑他们师徒二人话的真实性,既然靳焱森说他能解决,那他就一定能解决。
正当靳焱森和何清芷把联系方式留给了许文昌,要走的时候,许文昌叫住了二人,“大师,先等等!”
“许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许文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刚才就要给靳焱森的两万块钱,“大师,这钱你先拿着,作为你跑一趟的辛苦费。”
靳焱森瞧都没瞧,直接一摆手,“许先生,无功不受禄,钱我们不收。”
“别,别,大师,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么大老远让你跑一趟过来。”
推辞了一番,靳焱森示意让何清芷收下。然后谢绝了许文昌要送二人回去的意思,临分别的时候靳焱森对许文昌说,“许先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最近你们还是先回老宅来住比较好。”
许文昌听到靳焱森的话,直点头,“谢谢大师提点,我们谨遵大师提议。回头我再跟您联系。”
何清芷和靳焱森回去的路上,虽然何清芷对靳焱森的整个做法都看的很明白,但是有件事却非常纳闷,“学长,你这先是拒绝许文昌的钱,后来你又收了他的钱,难道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还是说你觉得你对解决这个三阴之地没有把握,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道是谁揽下的活儿,刚刚还说得头头是道,怎么,现在怂了?”
“你……”
何清芷在心里白了他一眼:“似乎刚才我可是在帮你……虽然我不太懂风水,但而已曾经偷师看过点类似的书,了解个皮毛,不然,刚才你如何自圆其说?“
“是么?“靳焱森一双审视的眼睛盯着何清芷娇俏的脸蛋。
“我,需要自圆其说?“
呵,这人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能识破他的话是漏洞百出。
何清芷恨恨地咬牙道:“是……不用!“
“倒是看不出来,你懂点皮毛而已,都这么能说,要是你当真以后自学成才了,岂不是……?“
靳焱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却让何清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知是不是心虚,她垂眸看着地上,不与他对视。
“不过不难否认,我们两人的配合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是演得天衣无缝。“靳焱森没来的由的冒出一句,便大摇大摆地朝他的座驾走去。
何清芷默默地立在原地思考着他这句话。
至少有一点靳焱森说对了,风水大师最著名的本事就是说话要抓住人心,让人跟着你的思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