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人吗?!”忽然本身被老四拦在身后慌忙关上的大门被人敲响,一阵阵的脚步声昭示着门外是有多乌泱泱的一群人。
老四立马闭上嘴,眼神示意李民赶紧带荣鸢儿上楼去。
刚从楼上拿着精致茶叶盒下来的金姨也被李民给推着朝楼上走。
“欸,欸……老四万一有什么危险呢?!我不能抛下他……”荣鸢儿皱紧了眉头,看着老四一人拦在门口的样子,既然都说了是来找自己的,没理由让老四承担风险。
李民现在只想确保荣鸢儿的安全,伸手握着金姨的肩膀:“金姨你务必把鸢儿保护好,我和四哥在楼下应付他们。”
老四一人根本抵御不住二三十号人的力气,饭店的门被那些寻上门来找荣鸢儿的乡亲给直接推开了。
李民知道老四一人在楼下肯定应付不过来,伸手将荣鸢儿和金姨干脆褪到屋内,伸手把门给关了起来:“鸢儿,你千万别下来。”
荣鸢儿眉头紧皱,怎么现在自己倒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甚至还被人堵上门来……
“不行……”荣鸢儿伸手就要推开门走下楼去。
金姨一把将这还没闹清楚情况的小姑娘给拽住:“你要去哪?”
“我不能坐视不管啊,这都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两个……”荣鸢儿有些慌张起来,说话都语无伦次。
金姨伸手给了荣鸢儿一脑瓜蹦儿,叹了口气:“你下去了能让那群人现在离开还是怎么的?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在楼上给我老实呆着,等他们走了再说。”
愣愣的点头,荣鸢儿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金姨伸手把窗户都带上,这才意识到,或者这次自己这样做或许真的不妥。
李民走到楼下的时候饭店大厅都被人挤满,门外站着一个衣着鲜艳精致的女人,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样子,不过李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走下楼站到老四身边。
老四正在跟上门来闹的乡亲理论:“你说我们太太回来了,你有什么证据?我都不知道,你从哪儿知道的?”
高长的男人尖着嗓子喊道:“这你管不着!我们来了就得要个说法,李老师也在这儿,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乡亲们先别着急,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说看。”李民还是尝试以理服人,毕竟这么多人,要是真的闹起来,他跟老四两个人肯定也扛不住。
矮胖的女人一屁股坐到长凳上,大着嗓门开口说道:“我们可都是信任荣鸢儿的,不然也不会把娃娃说送去上学就去上学!现在倒好,本身答应我们有码头的活儿都没了!我原先以为这位荣小姐真有点本事,没想到是个骗子!”
“哪里还止这些!本身家里穷,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让孩子去上学,荣鸢儿说孩子上学还挣钱!我们家三个孩子都去了,没曾想到啥也没有就算了,现在孩子都嚷嚷着要回去,死都不肯干活!谁知道她给孩子灌什么迷魂汤了!?”提着菜篮子的女人一脸的蜡黄,看起来的确是家境贫苦的样子。
老四听到这些人这么说荣鸢儿,他哪儿能忍得下来?!
“你们这群白眼狼!孩子是你们自己的孩子,不为了孩子着想就算了,现在还怪我们家太太!你才是骗子!你们全家就该这么穷!”老四怒上心头,跟坐在长凳上的胖女人大声骂了起来。
眼见局面渐渐的要失控,李民赶紧拦在两人中间,放大声音开口说道:“现在乡亲们得冷静冷静,鸢儿她肯定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孩子们上学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能解决的。”
“那你说怎么解决?!”剩下的乡亲听到李民这话,看来是有解决办法了咯?
李民稍稍蹙眉,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缘由,现在也只能囫囵的说道:“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大家就先请回,我们到时候有了具体方案肯定会通知大家伙。”
“上次就说会有办法,我这都三五天没上工了,家里还靠我养活呢!”高长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明显对李民也产生了不信任。
“是啊,家里这几个娃谁养啊?你给我养啊?那个荣鸢儿不是回来了吗,让她出来说话啊!”矮胖女人一听这敷衍的话,顿时没了耐心,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提菜篮的女人搓了搓手:“谁知道是不是就这么跑了,什么荣小姐,还不是欺负我们穷老百姓?”
“吵什么吵?在我这地方都来斗嘴,你怎么不学着留洋那些律师给人家打官司?”金姨被荣鸢儿百般央求,决定下来给两人解围。
看着金姨走下楼来,楼下的乡亲顿时也不敢说话了,金姨在码头上的话还是有份量的。
“我的活儿,家里的娃怎么办?”矮胖女人还是不依不饶,虽然金姨的确是背景深厚,但是这跟她也无关,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自己的活儿,还有荣鸢儿欠他们家的米面粮食都要回来。
“鸢儿来之前你是断手断脚啊,还是身患绝症?怎么?还非要她在你才吃得起饭,才过得起日子了不成?”金姨在码头多年,知道这周边的村落里这些村民都是什么尿性,这就是她为什么在饭店里从来不要本地的伙计。
一听见金姨的这番话,在场的不少人都哄笑起来,矮胖女人脸面尽失,干脆破口大骂起来:“你跟那个荣鸢儿一条裤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谁知道你这饭店是不是拿那副脏身子换来的?一个女人家家,不然怎么来的这么多钱?”
老四可最听不得有人这样污蔑别人,伸手就朝着那个矮胖女人搡去:“少他妈放狗屁!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你干什么?!干什么?!”矮胖女人顿时朝自己身边的人求救。
顿时还剩下的十来个有男有女的乡亲跟老四厮打起来,李民本身进入人群劝说,发现没有一点成效,甚至自己的脸上被女人的指甲给划拉了好几个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