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沈酒儿渐渐有些站不稳,君慕捞着她的腰,一阵天旋地转间,沈酒儿就跨坐在了君慕身上。
沈酒儿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摆出这样的姿势。
她撑着君慕的肩膀就要起身,偏偏又被君慕抓按着她腰的两侧坐了下来,她开始不安的挣扎,君慕在她耳边安抚道:“不要怕,没人会看到。”
沈酒儿不信,这天台又没有什么阻隔,怎么可能没人看的到?!
君慕哄着她说:“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沈酒儿还是不从,她的脸色酡红。
君慕眸色越来越深,将沈酒儿紧紧的桎梏在怀中:“我不会在这碰你,你乖乖的让我亲一会儿,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沈酒儿咬着唇犹豫不决,君慕的手抚上她羞的滚烫的脸颊,那微凉的触感让沈酒儿浑身一激,她颤着声音说:“一,一定要在这里吗?”
君慕说:“我想吻你。”
沈酒儿被他这隐隐带着些撒娇意味的话动摇了意志,她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抬头时就已经主动探寻着吻上了君慕的唇。
君慕得偿所愿。
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突然停了。
现场所有人都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就在大家以为是音响坏了的时候,霍祁的声音却突然响起:“麻烦大家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频闪灯突然变成了柔和的灯光,正打在霍祁身上。
他手里拿着话筒,对着站在他面前有些莫名其妙的白蔓安深情的说:“我爱你。”
现场所有人都开始起哄,沈酒儿摘下眼前的布,之前的黑暗让她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灯光,她眯着眼看着霍祁和白蔓安,问君慕:“霍祁这是要干嘛?”
君慕被坏了好事,表情臭臭的说:“谁知道他要干嘛。”
沈酒儿想了想,突然就瞪大了眼,霍祁不会是要……
这时就听霍祁对着有些娇羞的白蔓安说:“蔓安,在商场上你果断睿智,私下又风情万种,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他顿了顿,“但对等的,你也有很多缺点。”
霍祁说完最后一句话,众人皆哗然,这是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指责自己的女朋友有缺点,是要分手吗?
沈酒儿和君慕都皱了眉,寻思着白蔓安这是又拿着他哪根神经了,让他突然这样。
白蔓安瞪大了眼,显然也没想到他在深情告白之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刚刚重归于好,这种时候听到他说这种话,白蔓安已经顾不得恼怒,心里只剩下强烈的不安。
霍祁对众人的猜疑置若罔闻,他眼里只看得到白蔓安一个人。
在看到白蔓安因为他说的话而蹙了眉,他却不急,继续慢悠悠的说:“你又懒又馋,挑食还很严重,晚上总是来回的翻身,踹被子,最重要的是,你就像一只花蝴蝶,喜欢玩,喜欢疯,我特别受不了你这样。”
白蔓安的脸色因为他的话越来越白,被灯光一衬,几乎就要变成了透明的一样。
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嘴唇几乎要被她咬出了血,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所以呢?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霍祁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垂下眼眸说:“我和你在一起三年多,即使你有这么多让我不喜欢的缺点,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分开,就只有那一次,”霍祁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竟有了些颤抖,“那一次,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牵过白蔓安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语气坚定的说:“当我看到北海道地震,而你又在北海道下落不明的时候,我就知道,蔓安,我就知道了。”
霍祁说着就松开了白蔓安的手,弯了膝盖,单膝跪在了地上,顺手又从兜里拿出了一枚闪亮的鸽子蛋。
伴随着众人热烈的叫喊声,他看着眼前惊的捂住了嘴巴的白蔓安,一字一句的问:“蔓安,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白蔓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单膝下跪的霍祁,她觉得自己需要抢救一下,因为她的心跳的实在太快了,几乎要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
于是她开始在人群中搜寻着沈酒儿的身影,她看到沈酒儿在天台幽暗角落的沙发旁跟她挥舞着手臂。
沈酒儿看出白蔓安眼里的紧张,于是她把手掌放在唇畔,大声的喊了句:“答应他!”
众人纷纷附和的起着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白蔓安咬着唇,眼里蓄满了泪,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霍祁,哽咽着问他:“你真的想好了要娶我?万一你哪天又受不了我了怎么办?”
霍祁眼里的深情化成了水,他严肃且认真的说:“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娶你就是我毕生所愿。”
白蔓安瞬间泪如泉涌,她哭着伸出手,对霍祁喊:“那你还废什么话啊,赶紧给我戴上啊!”
霍祁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下,将璀璨夺目的钻戒戴到了她皙白的无名指上。
白蔓安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立马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霍祁搂着她的腰重重回吻着,很快就抢回了主导权。
天台上所有的人都在大声的喊着祝福的话,沈酒儿都要被感动的落泪了,她拽着君慕的衣角说:“霍祁太男人了!”
君慕冷哼一声:“霍祁这么好,你怎么不去跟白蔓安抢啊!”
沈酒儿哭笑不得的说:“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忘了吃醋是吗?”
君慕一把搂过她,伸出手指着霍祁和白蔓安,特别霸气的对沈酒儿说了句:“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比这个要轰动一百倍的求婚。”
沈酒儿愕然的侧头看他,君慕挑着眉说:“是我好还是霍祁好?”
沈酒儿的嘴角翘得老高,她把头埋在君慕的怀里,特别认真的说:“你好,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