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VR游戏虽然只是动动胳膊腿,但也挺消耗体力的,沈酒儿玩了这么一小会儿,身上就发了汗,小脸也红扑扑的。
在听到君慕以“老公”自称,又壕气万丈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后,沈酒儿的脸更红了,像是要烧着了一样,带着耳尖都冒了热气,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的跳的老快,每根神经都被他甜的发软。
不过这种感动很快就被君慕无情的嘲笑给碾压了。
君慕戴着眼镜,双手持着手柄,不论屏幕上出现多么惊心动魄的画面,他都是一副大人自若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失态,跟他一对比,全球二防高,的模样,简直就是,张牙舞爪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
陈九儿偏过头,咬着嘴唇,暗骂自己丢人,偏偏军务还不放过他捏着她脸颊的肉,眼里笑意满满,语气却平淡到让人愤恨:“刚刚看你叫的那么惨,还以为有多厉害,我都做好了惨叫都准备了。”
他看着沈酒儿气鼓鼓的模样,啧了啧舌:“也不过如此,太没劲了!”
沈酒儿一把推开他的手,猛得转过头瞪着眼看他:“你别得意的太早,那上面还有好多惊险刺激的游戏呢!”
君慕摊开手,耸了耸肩,挑衅道:“我奉陪到底。”
一个小时后,沈酒儿和君慕在店长和引导员的夹队欢送中离开了体验馆。
君慕面不改色,精神舒爽,沈酒儿脸红耳赤,汗流浃背。
她心里哭唧唧,没想到君慕这么变态,无论是令人发指的丧尸还是热血激奋的丛林逃杀,他都不慌不忙的手到擒来,反倒是自己,被丧尸和敌人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上了车,沈酒儿搂着安全带紧紧靠在车门上生闷气,君慕看了之后忍俊不禁的戏谑道:“呦,这游戏馆怎么还有变身功能呢?好端端一个大美女进去,出来就变河豚了。”
沈酒儿愤愤的转过头看他,咬牙切齿的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一块儿玩儿了!”
君慕本就强忍着笑,听她气鼓鼓的说了这孩子气的话,实在是没忍住,哈哈哈的笑了半天。
最后在沈酒儿眯着眼对他发射杀人光波的时候,他才勉强收住,但声音里还是满满的笑意:“你看你,带你出来玩就是想逗你开心的,怎么还生气了呢?”
沈酒儿小脖一梗,再也不搭理他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车里的暖气烘的人毛孔都舒爽的张开了,沈酒儿带着满腔的别扭昏昏欲睡,君慕用余光看到她一个劲儿的点头,深邃幽暗的眸里瞬间柔情似水。
看来下午的游戏确实把她累坏了,也难怪,那种体感游戏本就耗费体力,她还卯足了劲儿想赢自己,估计是体力透支了。
不过……想起她在游戏馆里时开怀大笑的模样,君慕嘴角勾了勾,再累也没关系,今天的目标还是完美达成了,不是吗?
结果沈酒儿还真的睡了过去,而且睡得特别死,君慕从车上一路把她抱到床上,又给她脱了衣服,折腾了半天,她都一直没醒。
君慕洗漱完毕后坐在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沈酒儿,他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细软的头发,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看来这两天她的精神压力确实很大,应该是一直都没怎么睡好,所以今天才会睡得这么香。
君慕唇角勾了勾,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晚安,我的宝贝。”
因为昨天刚刚下过雪,今天的A市冷的就像一个巨大的冰窖,冻得人一步一哆嗦,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不过君慕就没这个困扰了,他从家里的车库开着车,直接到了君氏的楼下,整个人与外界冷空气接触的时间不到十秒,然后就进了开着强力暖风的君氏大楼。
路过秘书办公室的时候,秘书从玻璃墙里看到了他,立马从桌上拿起了一摞文件小跑着到了君慕面前,然后把文件递到了君慕的手上,面带着微笑说:“总裁早上好,这是您昨天要的关于白氏的资料,我都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君慕点了点头,带着文件回了办公室。
坐下以后,他就开始细细的看着文件上的信息。
这一看就是一上午,在基本掌握了白氏的情况后,君慕揉了揉酸胀的眉间,掏出手机给霍祁打了个电话,约霍祁下午到君氏来商量一下关于假意收购白氏的细节。
下午1点,霍祁准时到了君慕的办公室。
君慕见他一个人过来,挑了挑眉,却没多问。他显然也是想到白蔓安此时的状态不太适合谈这些繁冗琐碎的工作,而霍祁身为她的未婚夫自然是要全力承担,帮她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两人除去了那些不必要的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
在确定下来具体的方案后,两人口干舌燥的喝着秘书送进来的咖啡。
君慕这才抽出空来问了句:“白老爷子的葬礼定下来是什么时候了吗?”
霍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大后天。”
君慕算了算时间,发现是史蒂芬离开后的那一天,他正好有时间可以带沈酒儿过去。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时间错过去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沈酒儿自己过去,他肯定是不放心的,而沈酒儿又不可能不去。
身为白蔓安的好姐妹,她担心白蔓安担心的寝食难安,这些日子一直没见着白蔓安的面,急的直念叨。
想到这儿,君慕搁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问霍祁:“白蔓安好点了吗?酒儿很担心她。”
霍祁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她一时半会估计是缓不过来,马上就要举行火葬了,到时候她肯定又会受很大的一番刺激……你回去跟酒儿说一声吧,让她理解理解,蔓安现在……就是太伤心了。”
君慕应了好,说:“他们两个小姐妹的感情,不会这么轻易就散了的”
他一说这话,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君露露。
霍祁冷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妹妹这步棋走得倒是挺漂亮。”
君慕半阖着的眼皮下面眸光阴冷幽暗,他的舌头舔了舔尖锐的齿尖,用嗜血的语气说了句:“我这些日子忙着君氏的事情,没工夫收拾她,而且我爸妈也要回来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又有了胆子作死。”
霍祁扯了扯领带,目光森然,君慕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后说:“放心吧,我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等我把ROSEMARY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会让她永远离开A市,再也回不来。”
霍祁语气冷然的说,在她离开A市前,我得先从她身上把蔓安吃的亏都讨回来。”
君慕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