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沈大小姐,思什么春呢?”
沈酒儿回神,转个身,白蔓安正倚在门框上,悠闲的盯着她。
不承认自己想一个男人想的入神了,她只是笑了笑,拉着白蔓安坐了下来。
“怎么有时间跑过来?你家那位舍得放过你了?”
这话一出,沈酒儿立刻就收到了一记白眼,白蔓安桌子一拍,嚷道:“老子偷跑出来的!”
想一想也是,霍祁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把白蔓安放出来,这家伙的前科多到数不清。
不过把偷跑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大概就只有白蔓安一个人了。
沈酒儿撩了撩头发,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本来是来看看小宇的,但是小宇已经睡了,就没去打扰他,顺便来看看你。”白蔓安拍了拍是沈酒儿的肩旁,无声安慰。
沉默了一瞬,沈酒儿明白白蔓安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始终有些难以接受。她终究是没有权利去改变医院的决定,小宇还是换了主治医生。
“小宇的情况如何?”
“还不错,现在十分稳定,就麻烦你今后好好看护了,这医院我谁都不信,只相信你,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啊。”
一瞬间,沈酒儿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无语的看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好友,心中甚是担忧。
“哦,对了,上次酒吧的事情没能陪你尽兴,今晚八点老地方,别怂,我知道你今天不用值班。”
沈酒儿来不及反驳,白蔓安居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扶额叹息,白蔓安这丫头怎么老是一意孤行,沈酒儿觉得,这样下去,霍祁可能会让她三天下不来床。
不过,想到上一次酒吧发生的故事,沈酒儿嘴角的笑容又沉寂下来。
挥开那些恼人的思绪,沈酒儿收拾收拾,也准备下班了。
八点的约,沈酒儿没能去成,半道遇上了君慕。
今日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样。
沈酒儿从医院出来,天上还是有些乌云,聚拢在她的头顶上方。
往家赶的路上,倾盆大雨落下来,瞬间将她淋了个透心凉。
本想着提步块点跑回家去,却被身旁经过的一辆车,贱了一身的水花,脏兮兮的泥泞裹了她一身,沈酒儿气闷的对着车骂了一句。
“你开车没长眼睛啊?”
哪知那车辆车居然倒回来,停在了她身边。
车窗打开,沈酒儿冲上前去准备破口大骂,在看清里面的人时,要出口的话却突然之间被堵住了。
里面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上车。”
沈酒儿看着男人阴沉沉的面孔,默默的怂了,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明明是这个男人把她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他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就莫名觉得有一阵寒意?
“地址。”
沈酒儿歪了歪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君慕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打着方向盘就走了。
车开了一半,沈酒儿突然间觉得这并不是回家的路,手中立刻握紧了安全带,神情紧张。
“这是要去哪?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家,快把我放下去。”
很显然,沈酒儿神经兮兮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君慕的认同,发收获了一个白眼。
方向盘一直转着,君慕的路线依旧往前。
沈酒儿脑海中不禁构思出了你些事儿不宜的事情。
这男人该不会是想要拐卖她吧?
想到电视上经常播出的,那些被拐卖的妇女的下场,沈酒儿抖了抖,一双眼睛立刻睁大,可怜兮兮的看向君慕。
“我,我卖不了几个钱。”
君慕手下一顿,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继续开车。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沈酒儿,并没有意识到君慕的这一个眼神,依旧可怜兮兮的我紧安全带。
“我,我真的卖不了几个钱,你,你放我下去吧,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去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
“闭嘴!”
被君慕强硬的语气给唬住了,沈酒儿默默的缩了缩肩膀。
车开了不久,终于到达了一个别墅区。
这个地方位置比较偏僻,但是别墅的装饰却十分的豪华。沈酒儿偷偷看了一眼君慕,没明白他带她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我家。走吧,上去换衣服。”
君慕言简意赅,把车扔下,直接踏进了别墅。
外面有人接过了钥匙,等着沈酒儿下车之后,把车开走了。
沈酒儿抬头看了看别墅,又看了一眼越走越远的君慕,思考着要不要跟上去。
却见君慕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准备上演湿身诱惑吗?”
沈酒儿立刻瞪大了眼睛,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谁想上演湿身诱惑了?别搞得他君慕好像谁都迷恋一样!
“那你还不赶紧跟上!”
说完这句话,君慕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再去理会沈酒儿的意思。
沈酒儿看了看自己这身白花花的衣服,上面的泥点子已经形成了图案,再加上雨水的浸湿,身体的轮廓已经显现,确实有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于是干脆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进到屋子里面,身上的冷意少了些许。君慕直接吩咐人将她带到了浴室,给她弄了套换洗的衣物,便没再管理。
别墅里只有一个管家,看到君慕带着沈酒儿出现,一时间有些怔愣,随即消化了好久才恢复正常。
“老头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主人带女孩子回来呢。”
在管家不明所以的笑容中,沈酒儿晕乎乎的被带到了二楼的房间。
坐在浴缸以后,沈酒儿才恍然间回过神,一时间有些恼火,这都是什么,第三次见面居然就把她带到他家中了,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这是什么神发展?
轻呼出一口气,沈酒儿仰起头,让自己漂浮在水面上,放空了思绪。温水驱走了身体的寒意,让她又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间,感觉有谁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浴缸中抱了出来,然而她与周公约会正香,最终也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