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之带着宋芸和君露露离开后,苏玫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他住院的消息,天天在医院里陪床,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君慕好话赖话都说尽了,苏玫只是笑,然后继续做她想做的事情,君慕无奈,只能默默的受了她这份情。
君慕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出院,出院的当天,他定好了第二天去德国的机票,然后就去了顾衍的公司。
跟君露露闹掰之后,顾衍的公司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君露露也已经把关系给他打通了,目前来说,他的公司已经没有任何需要君露露的地方了。
所以在君露露跟他趾高气扬的发着脾气,让他给她跪下的时候,他就彻底把君露露这条船给踹了。
毕竟这几年,他也已经基本站稳了脚跟,更何况,没了君露露这条船,还有其他的游艇呢。
君慕来找顾衍的时候,顾衍正在自己的公司里和他的“新游艇”调情。
匆忙间赶走了衣衫半解的“游艇”,顾衍看着面无表情的君慕,心里念叨着来者不善,脸上却带着热情洋溢的笑。
“呦!君慕,好久不见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
君慕一个错身躲开了他迎面而来的拥抱,然后仿佛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
他深邃的眼眸里是一片看不到底的幽深,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顾衍说:“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手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人,能让你挖出君家的料。”
他这话一出口,顾衍就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妙,但面上却还强装着镇定。
他有些心虚的说:“君慕,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见他故意装疯卖傻,君慕的目光又冷了几分,他冷笑一声:“你的姘头君露露,已经都告诉我了,我劝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让我查出来……”他满含警告的眯了眯眼,“我可以让你尝试一下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滋味。”
顾衍在心里咒骂着君露露,妈的,这个婊子临走前居然还黑自己一把!
听君慕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把锅都甩在了自己身上,是想害死自己吗?!
君慕看着顾衍扭曲着脸磨了半天的牙,最后不耐烦的催他:“你还想让我等你多久?”
顾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讪笑着说:“君慕啊,你这可就误会我了,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事儿跟我真没什么关系!”
君慕抬眸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却让人遍体生寒。
顾衍觉得那股寒意从他的脚心一路顶上了他的天灵盖,好像连自己的骨头都被冻脆了,他一动,就能听见浑身上下的关节嘎嘣嘎嘣的响。
他正欲强扯起一抹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就听君慕抬眸淡淡的说了句:“什么事跟你没关系,是把心脏移植的真相告诉酒儿的事,还是拿这件事胁迫她跟你上床的事?”
顾衍像弹簧一样当时站起身来,脸上血色全然褪尽,在这数九寒天里,额头竟还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慌乱的眼神下隐藏着狠戾,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君露露面前,把她碎尸万段。
这个贱女人……是真的想害死他!!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遍遍的重复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君露露诬陷我!这些事都是她干的!”
君慕揉着食指的关节,特别不耐烦的说:“看来你还是得吃点苦头,才能说实话。”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直接走到了顾衍面前,当他们摘下墨镜的时候,顾衍慌乱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
这几个人正是把他从停车场里绑走,然后把他打的快没了半条命的人!
那个打头的,就是把臭袜子塞进他嘴里的人!
那人凑近顾衍,按住他因为极度恐惧而瑟瑟发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看来你这张嘴,不仅很臭,还很硬,这次我塞点什么进去好呢?”
顾衍立马像君慕投去了求助性的目光,他用几乎就要哭出来的声音,竭尽全力的为自己做着最后一刻的辩解:“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君慕你想一想,那件事情那么隐秘,如果不是君露露我怎么可能查得到?是她!就是她说的!他说君耀之五年前做过手术唔……”
接下来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突然被掐住了下巴,然后嘴里被塞进了一根棒球棍!
他的嘴被迫张到了最大,铝合金的材质在与牙齿发生碰撞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他的舌头在棒球棍用力翻搅的时候被挤在了在球棍与牙齿之间,生生磨出了血。
这疼痛就已经很难忍,偏偏拿着棒球棍的男人,还使劲往他的嘴里塞,一直顶到了他的小舌处。
他被刺激的胃里一个劲儿的往上返酸水,只能呜呜的求饶,君慕看着他满脸的眼泪和滴落在地上的口水,觉得很是膈应,心情更加躁郁。
示意那些人先暂时停手后,他用冷的刺骨的声音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我就让这些人陪你好好的玩一玩。”
君慕说完,跟刚刚拿棒球棍往他嘴里塞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舔着牙齿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抠了他身后某个隐秘的位置一下,顾衍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立马升起一阵恶寒,他差点就直接吐出来。
他趴在地上埋着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咬着牙,把君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知道今天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过了,如果不说实话,君慕绝对会说到做到,让那些人……操!真他妈晦气!沈酒儿和君露露两个贱女人,给他招惹了多大的祸患!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君慕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死不松口的顾衍,觉得自己最后的一丝耐心也已经耗尽了,就当他要站起身来,把顾衍交给这些人的时候,顾衍终于开了口。
“我说……”他愁眉苦脸的看着君慕,“我都告诉你,你能不能放我一马?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去招惹沈酒儿了!”
君慕不为所动,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示意他赶紧说,别废话。
他这才舔了舔因为惊吓过度而变得发白的嘴唇,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君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