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君慕就算再想逃避,也没了别的办法,更何况两个人刚刚重归于好,正是黏糊的时候,现在就算沈酒儿让君慕从楼上跳下去,君慕都不会有二话,更何况只是身体检查。
心里的恐惧依然在,但沈酒儿就是他最强的强心剂,君慕想,就算他的心脏真的有了多么大的问题,他也相信沈酒儿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把他治好,毕竟自家老婆可是A市首屈一指的心脏外科专家。
这么想着,突然还有点小骄傲呢。
心脏类的检查太多,沈酒儿为确保万无一失,大部分必要的检查都让君慕做了个遍,一套检查下来,医院都快下班了,检查结果今天是拿不到了,君慕看了看时间,也不愿意在医院里继续呆着,直接拉着沈酒儿就往外走,打算早点把糖豆接回来,顺便在路上给糖豆买个蛋糕。
沈酒儿一开始还想要阻拦来着,但是想到那天糖豆失望沮丧的小脸,沈酒儿也有些心软,决定今天干脆就放任他们父子一天,按照君慕的指示开车往蛋糕店的方向行驶而去。
沈酒儿那天给糖豆买蛋糕的时候,糖豆点名要求让她买跟君慕给她买的生日蛋糕一个牌子的。
那牌子是个英文名,糖豆是记不住,沈酒儿当时只顾着吃,也没怎么注意蛋糕的牌子,打电话给刘玉梅询问,刘玉梅说剩下的蛋糕,她第二天吃了几口,然后分给了邻居,蛋糕盒子也早就被她扔掉了。
这样一来,那个蛋糕的牌子就成了未解之谜,沈酒儿实在无能为力去满足糖豆的心愿,只能去之前糖豆吃过的一家甜品店里给他买了一块巧克力蛋糕。
沈酒儿顺着导航往蛋糕店开着,才恍然想起来,生日那天他们去取蛋糕的时候,君慕把那家蛋糕店的地址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自己完全可以按照导航找过去……
沈酒儿无语的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摇头失笑,觉得自己这脑子真是没治了。
君慕见她笑,也忍不住勾了唇角,从旁边勾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问她:“笑什么呢。”
沈酒儿把蛋糕的事跟君慕说了一遍,然后笑着自嘲道:“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那你说我这三年也该到头了,怎么脑子还是总是回不过来弯儿呢。”
君慕听了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可能生个二胎就会好很多了吧。”
沈酒儿被他吓得差点一个急刹,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了君慕一眼,然后讪笑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提起了生二胎啊?”
君慕靠在颈枕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也不算是突然吧,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只要咱们两个一和好,我第一件事就是要给你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然后是拍婚纱照,还有我们的全家福,紧接着就是生二胎,还有你工作的事情,我希望你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咱们之前不是说过你去当我秘书的事情吗?我觉得这个事可以重新提上日程,毕竟医生这个职业,还是太累了一点,而且有的时候还吃力不讨好……”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君慕,在此刻却突然变得啰嗦了起来,他嘟嘟囔囔的说了老半天,一直到蛋糕店门口还没说完。
沈酒儿在觉得好笑的同时,心里也甜腻的不行,这种人生的时时刻刻都在被人想着的感觉,确实是挺幸福,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满满的甜蜜。
她突然就想起了君慕藏在休息室衣橱里的那件婚纱,特别想问一下君慕,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把那件婚纱买下来的。
但现在他们要去买蛋糕,然后还要去去幼儿园里面接糖豆,所以沈酒儿还是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下了,跟着君慕一起进了蛋糕店。
霍祁觉得,很有必要让沈酒儿在白蔓安顺利生产前的这段时间里,跟白蔓安保持一定的距离,尽量不要跟她联络,因为白蔓安还在收到君慕发来的消息之后,就始终处于一种非常亢奋的状态。
这让霍祁感到十分无奈的同时,也有些不太平衡,霍祁将不老实的白蔓安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掐着她的下巴,有些吃味的问:“沈酒儿跟君慕和好了,你这么兴奋干嘛,当初咱们两个好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高兴呢?”
白蔓安搂着霍祁的脖子,一边撒娇一边说:“哎呀,情况不一样嘛,我当时也很高兴啊,只是你自己没有看出来而已,那个时候我每天都躲在被子里,一边搂着你,一边偷偷的笑,笑了好几天呢,再说了,虽然当时咱们两个也分了手,但是咱们两个也没有耽搁太久又重新在一起了呀,不像酒儿,他们两个分别了三年呢,而且分手的原因也跟咱们两个不一样……”
霍祁听白蔓安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最后有些头疼的用嘴堵住了她的嘴,让她不得不把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过后,白蔓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霍祁,用手轻轻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腹,有些八卦的问他:“你说,酒儿会不会很快就怀上二胎了呀?要是这样的话,那二胎跟咱们孩子的年龄差距还是更小一点的,如果那二胎也是个男孩,咱们又生了个女孩,那咱女儿到底是给糖豆做媳妇儿呢还是给老二的媳妇儿啊?”
霍祁:……
霍祁下眼睑抖了抖,哭笑不得的说:“我女儿还没出生呢,你就天天想着法的要把她嫁出去,这可是我的小情人啊,你要把她许给这个许给那个的,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白蔓安理直气壮的说:“我现在不是在问着你呢吗?”说完她又眯了眯眼,看着霍祁,有些不太高兴的说,“还小情人呢,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出生了之后,你就不要你的老情人了,啊?”
白蔓安越琢磨越不是味儿,她把手放在霍祁的两只耳朵上,一边拉扯着,一边咬着牙说:“既然是你的小情人,为什么要让我来受罪?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小情人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就因为她,我的蜜月时间浪费了一大半!连觉都睡不好!也没有办法吃海鲜!”
白蔓安可能是真的觉得有些委屈了,手下真的用了些力度,霍祁痛的直皱眉,但也不敢反抗,毕竟白蔓安这段时间受的罪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怀孕真的能由男人代劳的话,霍祁怎么也不会让白蔓安受这份罪。
白蔓安越说越来劲,霍祁搂着她的腰,牙齿在她的锁骨上细细的咬着,那酥痒的感觉让白蔓安浑身都失了力,她终于停止了对霍祁的控诉,与他额头相抵,细细的喘着。
霍祁一下一下的轻柔的含弄着她柔软的唇,在这空档里回答了白蔓安刚刚胡乱的问出的那个问题:“有了小情人,也最喜欢老情人,要不是心疼老情人生孩子太疼太遭罪,我恨不得让老情人生一堆小情人给我。”
白蔓安闻言笑骂了一句,你当我是猪吗?
霍祁也笑:“你是猪,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