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安翻了个白眼儿:“君慕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非得让你带着去?还是说这两天你们两个的感情有了飞速的发展,才分开这么一会儿,两个人就想的不行了?”
沈酒儿简直无语又心酸,什么飞速的发展呀,刚刚他们两个人离的那么近,君慕都没有半点想亲她的意思……别说发展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根本就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冷淡下去了。
她压下心中那股淡淡的失落,揉了揉鼻头说:“还不是为你考虑吗?君慕带着糖豆出现在婚礼现场,身边还坐着个我,让那些商业精英们看到肯定又不得了,再加上现场有那么多记者,他们要是注意到了,长枪短炮肯定都对着君慕使,那不就冷落了今天真正的主人公了,到时候你和霍祁不得恨死我们一家子。”
白蔓安自然是知道沈酒儿的这份考虑,说实话,从私心上来说,她原本并不想让君慕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毕竟婚礼是一辈子的大事,谁也不希望在自己的婚礼上被人抢了风头去。
但想归这么想,且不说他们根君慕之间好歹也是有过救彼此公司于水火之中的交情,就凭他和沈酒儿之间的关系,他们也不能不让君慕过来。
更何况她也相信,虽然对那些媒体们来说,向来被称作顶级钻石王老五的君慕突然带着家眷出席更能吸引他们的眼球,但白氏和霍氏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今天毕竟是她和霍祁的婚礼,那些媒体就算再想趁机报道关于君慕的新闻,也不敢对他们有任何懈怠。
她就是故意这样说,毕竟需要沈酒儿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她的身影,确实是挺让人糟心的。
沈酒儿是她最好的姐妹,按照她在商圈里的人际关系,要是选伴娘团,肯定会多的挑不过来,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只用一个伴娘。
她想让沈酒儿陪她一同见证她这最幸福的时刻,偏偏这见证人还老是不着调的到处跑。
沈酒儿自知理亏,也不再辩驳,只笑嘻嘻的赔罪。
本就耽搁了一些时间,这会儿他们也没有时间再继续耽搁,沈酒儿一手帮忙提着裙摆,一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白蔓安。
她这件裙子不算长,行走间还是能看到脚,为了美观,怀了孕的白蔓安还是穿了高跟鞋,沈酒儿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高跟鞋就眼晕,生怕她一激动再崴着脚,然后伤到肚子里的孩子,那可就有的闹了。
他们一行人走到大厅前,听着里面依稀传来主持人激昂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白蔓安压低了嗓音,附在沈酒儿耳边说道:“你别说,这主持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说不定还是个帅哥呢。”
沈酒儿无语的瞪了她一眼,掐着她的胳膊说:“把你那些花花心思现在都收回去吧,孩儿他妈。”
白蔓安:……
主持人的声音掷地而落,随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面前的大门应声而开,白蔓安就像是一条从遥远海域而来的人鱼公主,优雅而妩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赞美的惊叹声,霍祁站在台上,看着花道尽头处的白蔓安,惊艳的呼吸都屏住了。
他不是没见过白蔓安穿婚纱的样子,两人去拍婚纱照的时候,白蔓安穿着那些层层叠叠的白纱,或优雅或俏皮,他当时看着也很惊艳。
在惊艳的同时,心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满足,因为这个女人是他的,她的肚子里怀着他们两个的孩子,他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三口了。
而这件婚纱,他从始至终没有见过,看着白蔓安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向着他走来,霍祁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在心里暗暗的想,白蔓安的美到底有没有界限呢?他原本以为拍婚纱照的那天,是他见过白蔓安最美的样子了,可他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白蔓安,比那天拍婚纱照的白蔓安还要美上千倍万倍,美的他心尖发颤。
与此同时,他又有些压抑不住血液里的躁动,恨不得抛下所有,直接终止这场还还没有完成的婚礼,将白蔓安锁进他们共同的家。
这样美的她不该让别人看见,只能是属于自己的。
就在霍祁衡量着自己如果现在带着白蔓安突然逃离婚礼现场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时,白蔓安已经走到了霍祁的面前。
似乎是看透了霍祁心中那汹涌澎湃的占有欲,白蔓安笑了笑,然后俯身在霍祁耳边说道:“别担心,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霍祁的脊背瞬间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婚礼继续照常进行着,白蔓安和霍祁并肩站在一起,在灯光的阴影处扣紧了彼此的手,白蔓安自以为她刚刚的那句话是在安慰霍祁,消除他内心的不安,却不知她那句话,就像是一桶汽油,正好浇在了霍祁正熊熊燃烧的欲火之上,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那股冲动压下。
霍祁他爸爸作为家长代表上去讲了几句话,毕竟曾经是霍氏的董事长,大家对他还是很尊敬的,台下一片寂静,糖豆悄悄的拽了拽沈酒儿的衣襟,在她耳旁悄悄地说:“妈妈我饿了。”
沈酒儿看了看周围,有些为难的说:“糖豆,你再忍一忍好不好?现在还没开席呢,我们主动吃了不大礼貌……”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君慕拿起筷子,夹了个鲍鱼放在糖豆的碗里,摸了摸他的头,说:“没关系吃吧。”
糖豆看了看沈酒儿,咬着嘴唇,没敢动筷。
沈酒儿皱着眉说:“你别这么惯着他。起码得让他遵守基本的礼仪吧,这么多人都没有动筷的,离开宴应该也没有多久了,稍微等一等怎么了?”
君慕闻言,微微侧了下身子,挡住了沈酒儿看着糖豆的视线,然后哄着糖豆安心吃下那块鲍鱼后,才靠近沈酒儿,在她耳边压低着声音说:“你就算等到开宴了,我不动筷在桌上的人,也没有人敢动,说来说去还是一样,规矩是一定要守的,但是来参加婚礼本就是一起吃吃喝喝的事,倒不如随性一点。”
沈酒儿看了看跟他们同坐一桌的那些人,她不知道君慕带着糖豆刚刚过来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试图借此机会跟君慕多搭几句话,而君慕有没有因为厌烦而对他们说出些什么不客气的话,她只知道,这些人现在个个如坐针毡,噤若寒蝉,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君慕。